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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渐变,于强光则是浅蓝,暗光则是深蓝,与聂初晴身上的裙子相得益彰。花团锦簇,蓝色宝石雕刻而成的小花点缀在链子上,花瓣周圈亦由细钻点缀,闪耀迷人,而每朵花中间则由光滑细润的小颗珍珠隔开,做工精细。整串项链让聂初晴目瞪口呆!美丽的好像专门是为公主而定制。
项链经由纪屿寒的手戴在了聂初晴的脖间,蓝宝浑然天成,冰凉的触感让聂初晴皮肤一惊,蓝宝在灯光下呈现的是深蓝,蓝光幽静深邃宛若深幽的海底,令人遐想。
伸手抚摸着花瓣,冰凉透骨,聂初晴蹙了眉头,看向纪屿寒,伸手阻止了他继续伸向托盘的手。
此时,托盘中还剩下一串手链和一对耳坠。
两者皆是与项链搭配,花朵与海洋的碰撞,唯美静谧。
“这些太贵重了,不适合我。”聂初晴说的真诚。
这些东西虽然未有任何标志,但即使是出自纪氏,以精良的工艺镶嵌而成,价值也过于百万。
且百万的价值堪堪只是项链,加上全身上下,少说千万也不夸张。
聂初晴何时这样奢侈过?
她卡里虽有余富,但也不会一掷千金。所以,当纪屿寒把比她全身家当还要昂贵的首饰戴在脖上时,聂初晴觉得自己脖上戴的不是项链,而是枷锁。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头颅折断。
“人要衣装,我怎么舍得我的明珠被尘埃埋没。”纪屿寒不置可否地笑笑,绕过聂初晴的手,把手链拿出,正好趁着聂初晴未把手收回戴在了聂初晴手上。
手链和衣裳项链焕然一色,但却不单调,纪屿寒的眼眸像融进了这些许蓝色,蓝与黑的相加是聂初晴看不懂的意境,却让她忍不住地陷了进去。
此时,纪屿寒已放开聂初晴的手,穿过她的耳际,从后方拿起了耳坠。
耳坠是一朵五瓣花,不大不小,钉在聂初晴的耳垂大小得宜。纪屿寒手指流连于耳廓,暗光下,聂初晴只觉耳朵蘇痒,泛起了微微的红光。
纪屿寒垂头伏在聂初晴耳际,顺着光可以看见红透的耳垂被光映得几乎透明,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依稀可见。
“真美。”
眼前,是一位十足的美人,此身为她定制,只是从想象中摸索轮廓,却是意外的合适。
纪屿寒把手放在聂初晴顺黑的秀发上,一拉,发绳被手指勾住沿着聂初晴的发丝往下滑落,一头青墨如藻的发丝便垂在肩头。
灯光莹莹,聂初晴这才发现,纪屿寒早已换上了一套与之搭配的西装。
深灰色,低调却不失华丽,里边白色衬衫却没有以领结搭配,领口的扣子散开着,顺着光隐约可以看见深陷的锁骨。纪屿寒在灯光下站得笔直,一手放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在聂初晴眼前,做邀请状。
这个样子像极了王子邀请着公主。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公主梦,此时,聂初晴成为了公主的样子,而身边王子般的纪屿寒更是让这个梦圆满了。
缓缓把手放上,聂初晴冰凉的指尖放入纪屿寒温热的手掌。指尖的冰凉被烫化,接着便是血液在澎湃地流淌,冲击着晃荡跳跃的心脏。
水晶鞋耀眼生光,两人走到餐桌前,纪屿寒绅士地绕到聂初晴身后,优雅地替女士拉开了座椅,待聂初晴落座,自己才紧跟坐下。
此时,侍童像是接到了号令似的,一个接一个托着餐盘迈着优雅的步伐向两人走来,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桌面上。
经理从一旁拿出早已醒好的红酒,82年的波尔多漾着红宝石般的色彩。
纪屿寒举杯,邀请着聂初晴,“cheers.”
“cheers”聂初晴轻抿,只觉红酒的醇香蔓延于齿间,这或许是年份的奥妙。
聂初晴好奇地看着酒杯,迷恋于酒杯中醇香迷人的味道,便连喝了好些。
不消一会儿,酒杯见了底,等一旁的侍童俯身满上红酒后,聂初晴便迫不及待地想再次伸手。
这个样子十分像偷着灯油的老鼠,贪油和贪杯都在彼此之间。
当聂初晴将酒杯再次抵在唇间时,纪屿寒伸出了手。
“酒虽好,但不能贪杯。”纪屿寒劝阻。
聂初晴其实是不胜酒力的,但是她却喜欢平常各种美味的东西。可是喝醉了,却也是麻烦。
纪屿寒向来不赞成聂初晴喝酒,此时一杯见底也快要到了极限。
“良辰美景,不喝酒岂不辜负了?”聂初晴笑笑。
聂初晴脸上泛着红晕,眼中似有些迷蒙,可脑袋却是清醒的。
纪屿寒不为良辰美景的说辞所动,很是坚持,“你酒量不好。”
说着便把切好的鹅肝放在了聂初晴面前。
鹅肝被煎制得焦香四溢,聂初晴抵着酒杯看着眼前被切割得甚是方整的鹅肝犹豫了会。
最终,还是放下了酒杯,拿起叉子叉了块鹅肝放入嘴中。
纪屿寒切割着自己那份鹅肝,看着聂初晴满足般的样子,心情甚悦,屡屡拿起酒杯轻抿。
聂初晴虽有心喝酒,但也碍着自己酒量不行而罢了手,可看着纪屿寒心满意足的样子却又是心痒痒,只得拿着眼前的餐食解馋。
餐厅很安静,除了现场乐队演奏的优雅音乐外,就只剩下两人刀叉与瓷盘的激撞。
用食间,聂初晴想起了自己的疑问,“这些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纪屿寒用餐时不喜说话,但聂初晴的出现多多少少让他这个习惯有所改变。至少不会在被打断用餐时心有不悦。
他停下刀叉,平静地回答,“这些只是前奏。”
聂初晴握住刀叉的手指一紧,便又结结巴巴的问,“前奏就...这么豪华...那接下来还有什么?”
现在她身上的衣物首饰动辄千万,这些只是前奏......聂初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当然是让你永生难忘的。”纪屿寒卖了个关子却又不想扫了聂初晴的兴致,“毕生难忘才是无价。”
“净知道卖关子。”聂初晴鼻子哼了句,虽嘴上有些不乐意,却也抬起刀叉接着用餐。
纪屿寒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你待会就知道了。”
......
两人吃饱喝足,聂初晴看着窗外广场上聚集的等待跨年的人们出神。
外边一片好热闹的景致,人越集越多,一片喜庆的色彩。
而这边,纪屿寒唤来了餐厅经理,低声在他耳边交代着。
经理点头会意,欠着身退了下去。
忽然!本不明亮的餐厅灯光熄灭!
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光亮却是从窗外而来。
“停电了?”聂初晴惊叫,从座位上起身。
可接着,她便又觉得不可能,窗外沿街灯光闪烁霓虹如龙,怎么可能只有这家店停电?
想着,耳边便传来一记熟悉的嗓音,“mayi?”
室内灯光随着纪屿寒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原先的光亮。
一束束斑斑点点的小光映在墙上,嵌在了白色的玫瑰花中。串串连连,闪烁着如同天上的繁星。
聂初晴是又惊又喜!天知道刚刚的忽然黑暗让她是多么惊慌,可现在纪屿寒站定在她面前,却又是失措了。
“mayi?”纪屿寒重复了一边先前的话语,等待着聂初晴的回应。
聂初晴这才恍惚地抬起了手。
放入纪屿寒的掌中,亦被他带入到了正中央。
聂初晴这才看清周围,一点点小小的星光跟随着玫瑰花的铺衬爬满了整座墙壁,恍若自己置身于浩瀚的宇宙。
震撼,惊喜!
聂初晴的双眼慢慢聚焦,落回纪屿寒的脸上。
只见他唇角上扬,像是预料般地问道,“喜欢吗?”
喜欢,真的很喜欢!
聂初晴激动地说不出话,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黑暗中的星星是她最向往的存在,她无数次在黑夜中仰望天空,却是黑蒙蒙的一片,此时,却能够清晰的看见。
捂住唇瓣的手被纪屿寒牵开,他像是非要一个答案似得很是执着,“告诉我喜欢吗?”
聂初晴重重地点头,感动无以言表。
“那么,一个惊喜换一个愿望,可好?”纪屿寒牵着聂初晴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像是舞蹈的姿势,聂初晴一愣,紧接着,乐队便奏起了音乐。
音乐响起,纪屿寒带着聂初晴随着音乐摆动,湖蓝色的裙摆摇曳在地,像极了海面扬起的波纹。
看着周围的一切不敢合眼,怕一切都是梦,看向纪屿寒温柔如常的眉眼心中激荡。聂初晴圈着纪屿寒的脖子,身躯往前一靠,胸前的汹涌贴紧了纪屿寒坚硬如石的胸膛。
纪屿寒搂着聂初晴的腰忽而收紧,明眸中闪过一丝暗光,软香入怀却是动了情,纪屿寒狠狠地压抑住沸腾在血液中的疯狂,用着像是被粗石摩擦过后的沙哑声线说。
“现在,我要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