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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将他剥干净，小家伙用手捂住重要位置，一脸扭捏的红着脸：“大姐，你……”
“你还小，不必避嫌。”张简伸手揉揉他的脸上，“啧啧啧……这脸就跟猴子屁股一样。”
“大姐！”
“行啦！不逗你了。快进澡盆里去，弯腰洗头发。”张简笑了笑，轻声安抚，“你喊我一声姐，那就一辈子都是我弟。长姐如母，我照顾你是正常的。等你年纪大一点，该避嫌时，我自然会避着。”
“好！”
好半晌，小家伙才低应了一声。
全程拧巴。
各种尴尬。
小家伙一直放不开，最后，张简只好给他讲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才把澡给洗了。
洗了三遍。
第一遍，水都黑了，还浮着油一样的污垢。
第二遍，水还浑。
第三遍，用香樟叶煮的水泡了一刻钟，终于一身清爽了。
她发现小家伙长久没洗澡，身上痒，抓了许多伤痕。夏天的蚊长也多，用香樟叶煮水洗澡能止痒除虫，防蚊子咬。
“嗯，香喷喷的。”张简凑到他颈窝处，用力嗅了嗅。
小家伙被痒得咯咯咯的笑。
“大姐，痒！”
“小没良心的，把你洗得香香的，现在不让我香一下？”
啵……
小家伙腼腆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双眼亮晶晶的。
“不公平，我也要亲你一下。”张简抱着他，一边往隔壁走去，一边与他闹腾，“二妹，帮他把头皮擦干。”
“好的，大姐。”
张欢接手，张简便回屋洗澡。
一样用香樟叶煮的水。
收拾妥当，张简过去抱张小林回去睡觉，已经过了往日睡觉的点，张小林窝在张欢怀里打盹。
见她进来，小家伙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咧嘴一笑，“大姐，你身上也好香。树叶的味道，香香的。”
“小嘴真甜。”张简抱过他，“二妹，三妹，你们也早点歇着吧。”
“好的，大姐。”
张小林的下巴托在她的肩膀上，乖巧得很。
“好了，快睡。”床是早前就铺好的，张简放下他，扯了薄被给他盖上，自己也躺上去搂着他。
小家伙是真困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张简很累，也很困，但就是没有睡意。
窗外月光倾入，照在地上光斑驳驳。从未想过，自己会过这种乡村生活。前世狼窝里虽然也有几个朋友，但大家常年分头执行任务，一年到头也没能见上几面。
倒是十八岁之前，大家日夜在一起过着暗无天日的训练生活。
可那日子里，大家只想着怎么从一群人中跳出来，怎样不被淘汰，怎样生存下去。
根本没有心思去感受生活。
亲情，爱情，那些都是扯蛋。
嘎吱……开门声把张简从回忆中拉回神来，她连忙穿鞋下床，猫到门后，透过门缝看着张桂花提着竹篮离开。
这半夜三更的，张桂花去干什么？
张简拉开门，跟了出去。 她的追踪术，那是一顶一的。虽然现在这副弱鸡身体太不济，但对方是张桂花，那也能神不知鬼不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