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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最痛苦的折磨。
哪怕再经历一秒钟，对于余武耀几个人来说，都好像一生那么漫长。
直到白素走出了包厢，罗立才大松了口气，走到余武耀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劝你打消了报仇的念头。你惹不起她。你不配惹她，加上你们整个余家，也没资格。”
这个建议说完，罗立跟着走了出去。还好白素虽然有些生气，可没有大开杀戒，没有把事情推向不可挽回的一步。
余武耀大脑一片空白，跪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双目失神。
直到保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余少。可以起来了。”
余武耀才陡然回神。
在回神的瞬间，他背后猛地浸出一身冷汗。
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漫长又煎熬的几秒，尤其是在白素从他身边优雅走过的时候。
余武耀甚至感觉，有一尊山峰，在缓慢的压在自己身上，直到自己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错觉。
那种绝对的阶级，绝对的实力差距。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如果想杀自己，甚至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个眼神，就足矣把他引以为豪的浑厚精神力，给撕裂成粉碎，活脱脱变成疯子。
她，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从小在余家，在王级武者陪伴下长大，见多识广的余武耀都想象不到。
“呼……”余武耀长舒了口气，在捡回条命后，看着被地板碎片刺破的膝盖，浓浓的羞辱，让他怒火中烧，杀意澎湃！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堂堂余家子弟，在整个海滨市都可以横着走。余家又是全国商业龙首，即便是基地市的市长，都得对着他赔笑脸。
即便是见到帝都的权贵，他都可以平起平坐。
而今天，却跪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连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敢说出口。
这种屈辱，简直比当场杀了他都难受。
如果他能动手，就算是死，今天也要一定维护家族的威望。可他偏偏根本无法动弹，每一寸的皮肤都在霸道的威势压迫下，让他几乎窒息。
余武耀嘴角渗出鲜血，眼瞳放大，羞辱的感觉化作盛怒火焰。
耳边回想着罗立临走前的话，虽然罗立是好心建议，可落在余武耀耳边，却好像全是讽刺。
他惹不起也就罢了。
再加上整个余家，依旧不配？没有资格！？
太狂了！
余武耀手臂颤抖着，双手紧攥，指甲陷入皮肉之中，掐出血来。
“耀哥，我们……”阿朗吃下了一瓶恢复药水，暂时止住伤势，虽然没有再流血，可是剧痛时不时传来，还是让他脸色灰白。
他本来想说，再找几个专家级武者回去报仇。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些人一块儿加起来，都不够在那女人面前动动手。
人家杀都懒得杀。
找再多的专家级武者，无非是自取其辱。
“我们怎么办？”阿朗咬紧牙关。
“回去。帝都。”余武耀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
阿朗闻言脸色一变，古怪的看着余武耀：“耀哥，难道就这样算了？咱们的仇不报？！放过他们？”
“放过？”余武耀双目陡然爆睁，全是森寒怨毒的恨意。
今日之仇，如果不报，整个余家将会颜面扫地！
今日之仇，如果不报，他余武耀此生枉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