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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凶残。
双手被男人反剪在身后,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下前后都是男人粗糙淫.邪的手,能清楚的感觉到一条条蛇一般滑腻的舌头舔在她的颈项、胸前,甚至强迫性的吻上她的唇……
拉链下拉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恍如一把冰冷的钝刀,一点点的磨断了她的最后一丝理智……
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她脑中想的不是陈一是不是还活着,不是她即将遭遇怎样惨无人道的蹂躏,而是……
如果拿出手机的第一瞬间,她拨出的第一个号码不是南慕白的,而是北梵行的,如果她能节省那宝贵的五分钟,二哥是不是就不会死,她是不是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
……
黑暗中,男人急不可耐的拉下拉链,掏出自己的分身,正兴奋的想要尝一尝传说中南慕白的女人的滋味,下面忽然被一只戴着皮套的手握住了。
乌云将最后的一点星光遮住,黑暗笼罩下来,血腥的气息便显得格外刺激人的神经。
被叫做‘三儿’的男人顿时暴怒,低声咆哮:“谁特么握着老子呢?!说好了我第一个尝鲜的,给我……啊——”
暴怒的呵斥声到最后随即化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三儿你怎么……唔!”
旁边的人看不到发生了什么,正要问他怎么了,嘴一张,一个腥臭的长条状的东西便被塞进了他口中,他顿觉不好,刚要挣扎,喉咙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了。
骨骼在那股力道不断的挤压下变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两秒钟后,那具身体便以极度痛苦扭曲的姿势倒了下去。
失去了压制的力道,昏迷中的女人也顺着墙壁软软倒了下去,却在半途中稳稳的落入了一具胸膛中。
混混们惊慌失措的声音此起彼伏,多数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摩挲着拿出了手机,刚刚打开照明功能,双手便被一只锋利的瑞士军刀齐齐割下。
鲜血喷了站在他对面的小混混一脸。
尖锐的嘶嚎声,惊慌的讯问声纠缠在一起。
一道道变了调的声音中,忽然响起一记凛冽残暴至极点的男声:“带上那个受伤的男人!剩下的,按照一级处罚处理掉!”
黑暗中,传来几道齐刷刷的应声:“是!”
一级处罚,类似于古代的凌迟,就是活生生的,一片一片的削掉他们身上的肉,能撑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削到他们死亡为止,然后连人带尸一起融化掉,最后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并没有感知到多大的疼痛,身边也没有对她淫.笑的赤.裸男人。
身下的床褥很柔软,周围很安静。
恍惚中,像是只是做了一个异常恐怖、过分真实的噩梦一样。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呆了两秒钟,抬手解开了身上病患复的前三颗纽扣。
柔和的灯光照亮雪白肌肤上那一处一处青紫的痕迹。
她盯着看了两秒钟,‘梦境’里的感觉海啸一般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她痛苦皱眉,捂着嘴踉跄着下床,冲进了洗手间里疯狂的吐了起来。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却还依旧能感觉到胃的不断痉.挛。
转身拧开了淋浴,冰冷刺骨的水迎面喷洒而下,她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用力的搓洗着身子,男人肆意游走带来的恶心触觉却像是烙印一样的烙进了脑海中,挥之不去。
双手越来越用力,尖锐的指甲刮过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心惊的血痕,力道大到恨不得生生将那层皮肉抓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光了一般,她颓然无力的坐了下去,失去焦点的眼睛木然的落在不断流入下水道的血水。
二哥死了,为她而死。
她又在这里挣扎什么呢?就算洗100遍,该脏的,还是脏了。
浴室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
她睁着眼睛动也不动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水源源不断的从落到头顶,分成一束一束的水流,滑过眉毛,滑过眼睛,滑过嘴唇,滑过肩头,最后流入地板上时,已经被染成红色。
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外面的人安静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名小护士走了进来,刚要开口,一眼看到赤.裸着身子坐在地上,浑身布满抓痕的女人,顿时吓的尖叫出声。
下一瞬,浴室门便直接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挺拔冷隽的男子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形,神色一凛,立刻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手关上了花洒,另一手利落的脱下了外套将她整个包裹住,打横抱起。
她像是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一样,由着他把自己放到床上,然后扯过被子来盖住,又转身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来,将她*的发上的水分都吸干。
被子只盖到她颈部以下的位置,裸.露在外面的颈项处,那一道道鲜红的抓痕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血丝。
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底不知不觉覆上一层融不化的冰层。
薄削的唇微微动了动,他起身让开了位置,冷声命令身边的护士:“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小护士迟钝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拿来了医药箱。
镊子夹住消毒棉球,刚刚碰触到肌肤,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浑身都惊颤了一下,一手捂住刚刚被她碰触过的地方,陡然侧身趴在床边痛苦的干呕了起来。
小护士一下子吓呆了,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身边眉眼间敛着浓郁暴戾气息的冰冷男人。
病房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女人一声接一声控制不住的干呕声。
男人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变得压抑而急促,不见底的深潭一般的黑眸眨也不眨的锁紧她,话却是对着身边的小护士说的:“你先出去!”
仓皇的护士忙不迭的点头,大气不敢出一下,丢下镊子便小跑着跑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了上来。
“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不要这样。”
惜字如金的男人,连安慰人,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见她仍旧痛苦的伏在床畔呕吐,他下颚紧紧绷起,又加重了语调重复了一遍:“你不要这样,小满!”
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么?
为什么要摘掉她的一颗肾脏,害她伤心绝望,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为什么没有把五分钟缩短成两分钟,让她少受一点伤害。
为什么没有一直守在她的病床边等着她醒来,告诉她一句‘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男人孤峭冰冷的背影挺的笔直,喉结上下滑动,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不想去看看你二哥么?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痛苦的呕吐声戛然而止。
伏在床边的女人艰难抬头,布满泪痕的小脸惨白到没有一丝血丝。
她瞳孔惊颤,怔怔的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一样:“你刚刚……说什么?”
“你的那个二哥。”
“二哥……”
她喃喃的重复着,眼泪忽然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的滑落眼眶:“二哥还活着吗?真、真的?你不要……骗我……”
男人抬手,冰凉的指尖拭去她脸颊的泪,一句话说出来,郑重的像是在教堂中发下的誓言:“我不骗你,小满,我不会再骗你了。”
……
陈一的确还活着。
郝小满穿着消毒服,站在病床边看着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的男人,双手死死攥紧成拳。
他还活着。
她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还在呼吸,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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