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125】暴发!
“你果真不想再看到我。”神策神色淡淡,眼中无波无澜地看着容天音,像只是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事实上,容天音想不想,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的。
他神策就是一个突然闯入她生活的过客罢了,有些东西是不该太过刻入生活里,一旦刻进去了,就变得无法自拔了。
容天音盯着他看了许久,低首,抿紧了唇。
许久后,只听她自己低沉着声道:“是,我不想再看到你,所以,有多远就走多远,别再回来了。”
“好。”
“……”容天音倏地抬头,看到的却只是神策高修而悲怆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她没立场留他在身边。
神策当真走了,直接消失在驿宫内,无声无息的来去,这就是神隐者,天下任他随意。
她不能,她必须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皇宫宫道上,方拓从前面走出,在秦执的身边低声说了句,“神隐者已经离开了。”
秦执的步伐微滞,继而再向前走,漫不经心地道:“王妃去见过他了。”
“王妃见过他后,就离开了齐国皇城了。”方拓观察了下秦执的神情,再道:“王爷,王妃只怕是发现了什么,这个时候神隐者走,对我们彼此都是最好的。”
“只要神隐家族的人没有放弃那个念头,本王的行动就不会停止,”秦执缓缓开口。
方拓愣了下,眼神闪烁着:“王妃与神隐者之间的交情……”
秦执脸色一寒,方拓后面的话哪里再敢说出来,本来王爷就是因为王妃和神隐者之间的交情深才这么做的。
在爱的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就是他们的王爷也在所避免的。
容天音没有入寿王府之前,谁也不敢想像秦执如今这般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的疯狂,要杀神隐者这种事,天下间又有谁敢想?只怕也唯有秦执敢想吧。
方拓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秦执的侧影,对王爷此举,他们做属下的并没有阻止。
容天音好不容易等到秦执回驿宫,低声叹气的说神策离开的事。
“秦执,你说我是不是太绝情了?巫婆毕竟是为了我才来齐国的,”容天音趴在桌上,看着秦执有一下没一下的练着字,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瞅着秦执每个表情。
秦执写了一个字,停笔看着她,容天音静静瞅着不松。
“他离开也是好的,”秦执放下笑,温声道:“他是天下崇高的神权者,与我们站在一起始终是有些过于扎眼了,为夫是个自私的人,对他的离开心里是高兴的,因为他不会再威胁到小音的生命安全。”
因为他,所以容天音才会受到神隐家族的追杀。
容天音瞅着他老半天,也没有说别的话,就退开一边,拿起一本书就随意翻看了起来。
秦执的眉头一皱,有些不习惯如此安静的容天音,却没有多问低首继续他的练字。
只是秦执练了半天,容天音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还当着他的面发起了呆。
一道低低的叹息由他嘴里吐出,“小音若当真放不下,大可去将人追回来。”
“追回来?”容天音失笑:“你肯?”
“为夫自然是不赞成的。”
“既然是这样,那又何必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既然没有放不下,为何如此的魂不守舍?
容天音蹦到了他的面前,贼兮兮地道:“老实告诉我,你准备要做什么?”
“为夫又能做些什么?”秦执轻笑。
“你这几天一直进宫查那件事,却无进展,敢说你没有在打主意。”
难道方才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秦执觉得自己有些高估容天音了,她又如何会把自己弄得如此深沉?是他多想了,神策的离开根本就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小音想知道?”
“你又有什么条件?”
“小音如此了解为夫,却为何还要问,岂不是自个送上门来!”
“又在我面前装深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你把平西王劝走,到了他自己的地盘又是一番小动作,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和诸葛犹对着干,将他拉下来换平西王来做这个皇帝。”容天音抚了抚额,再道:“平西王不适合做皇帝。”
“哦?”秦执不由来了兴趣,“小音又知道平西王不适合?”
“就是不适合,”容天音觉得争来争去的,麻烦!再说,这里是齐国,并不是褚国,秦执就不该淌齐国的浑水,只会增加他的负担。
“不一定。”秦执道。
秦执想要做其他她可不管,可是要和诸葛犹对着干,绝对是没有好处,而且又麻烦。
容天音觉得他们应该离麻烦越远越好,最好是什么也不要管,和诸葛犹这个人完完全全的脱离,才是她所愿。
现在秦执却要在齐国这里面大动干戈,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容天音的这种劝告,却让秦执误会了。
“小音是害怕为夫对诸葛犹不利?”
“诸葛犹与我无关紧要,我只是担心你会吃亏。”
这更不得了,妻子质疑了自己的能力,秦执觉得有必要让她看看,到底是诸葛犹厉害,还是他秦执厉害。
“我这么做,自有自己的把握。”
“你先是插手了阙氏的事,再陷入平西王与诸葛犹之间的争权夺势的动作里,秦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
他只是想让诸葛犹明白,他秦执可以护她,可以不受你诸葛犹的制压。
“我并不是想干什么,如若我们不动,诸葛犹绝不会轻易的让我们离开齐国,”秦执握住她的手,望着她说道。
容天音知道,现在他们只是没有离开,等他们离开的那天,只怕等着他们的会是下一关的为难,她了解诸葛犹的为人。
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宁毁的人,现在的平静,不代表后面不会发生任何可能性的事。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相信小音,只是,我是你的男人,如若连这点也让你来解决,我又何以配做你的夫君?”
容天音脸微红,沉默。
秦执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在山里的那段日子,是为夫最开心的日子。等所有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寻一处美好的秀山之地隐居下来,小音觉得可好?”
那样的日子自然是让人神往,她在想,他们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希望那个时候你还记得这个承诺。”
秦执轻轻而笑,携着她的手来到矮榻边坐下,容天音则是被拉着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趁着午后这空闲,静静地靠在一起,直到容天音热得受不了秦执才松手作罢。
*
龙浮城。
嘉平郡主跟着一条黑影一路出了龙浮城门,直到出了龙浮城的范围,直朝着皇城的方向跑,嘉平郡主就觉得事有蹊跷,由于好奇心胜,嘉平郡主正紧紧跟着过去。
却不知道,龙浮城内,平西王已经急得冒青筋。
皇后的事仍旧无头绪的进展着,秦执与齐国的官员周|旋着,容天音也没有闲着。
自那天神策离开驿宫后,她就心里不舒服,因为总觉得欠了神策什么似的。
怎么会这样?
“铮”的一声清吟,寂静的夜幕忽然有了生气,指尖划过,十六筝弦汇成流水奔腾,湘女的歌,湘江的曲,哀筝一弄,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拔剑,长剑如水,映出秀美的眉,有种清冷的雅致,凝着隐约的懒散悠闲。
容天音翻入醉风楼的后院墙,端是看到院中如此一景,不由愣愣怔怔在原地。
良久,容天音才回了魂走过去,偌大的空院里,只有一把琴,和一个人,一剑!
洒然而动,或柔或刚!
好功夫!
容天音都忍不住在心里叹出声来。
剑收琴动,琴止剑舞!
丽影绰绰而忙,看得人目瞪口呆,容天音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可以同时舞剑又抚琴的。
动作优美,不慌不忙的,刹是好看!
“柳姑娘这剑舞得美,琴抚得动听!如此才女,实在是世间少见!”
“寿王妃妙赞了!”柳芙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会大大方方走她墙头的人,除了褚国寿王妃外,就没有别人了。
“神策来找过你了?”容天音见她收剑拭香汗,当即开口。
柳芙拭汗的动作一顿,“你来此,便就是问这个?”
“他没有走,是吗?”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须再问我?”柳芙摇首一笑,声音有无奈。
“我惹他生气了,”容天音道。
柳芙一愣,惊讶道:“神隐者绝七情六欲,怎会生气?”
“可是他真的生气了,”容天音双肩一垂,“他不是神仙,又怎么可能绝了七情六欲。”
“我们看到的,却是绝了七情六欲的神隐者。”
容天音摸摸鼻:“如果你看到他,就让他离开齐国吧。”
“为何让他离去?”
“因为……”
“天下尽在他脚下,他去哪便是哪,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也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去留,寿王妃还不明白吗?神隐者不可能会按着另外一个人的意愿而去附和。”
容天音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难道她认识的神策不是真的神策?
为何从柳芙的嘴里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神策?
“如果他不走,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事情早已变得很糟糕了。”
容天音沉默。
可不是,现在他们都被迫入这深深的旋涡里了。
“我会很快离开齐国,”柳芙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容天音抬头看她。
“这是他的命令,所以,我必须走了。”锋利的剑被她利落一收,温雅对她笑道。
和柳芙相处让容天音觉得十分的舒服,她们虽然没有认识多久,可是容天音却觉得柳芙和以往她认识的人中有很大的不同。
柳芙漂亮,温雅,善解人意,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不会有压力。
“他——”
容天音知道她没有立场去问更深一层的话。
“如若你想知道,何不去亲自问他?”柳芙温和笑道:“你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人,更是让他变得不一样的人,你在他心中,是不同的。天下人他可以同仁,可是你,却不行。”
容天音愣愣地站着,柳芙已经收了琴和剑款款转身离去。
柳芙这话,又是想告诉她什么?
为何事情突然间变得这么复杂?难道她和神策之间变回以前那样不好吗?
夜色正浓,醉风楼内一道纤影缓缓而出。
迎着关外方向,柳芙身背着一把琴与剑,一身空行入林间后方的山体前。
高坡之上,一道白发素衣的男子正负手而立,柳芙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离他后一步站着,与他同看一个方向。
“神隐者且保重,芙儿这就去了。”
没等她转开身,方才那一动不动的人回过头来,“她可好。”
柳芙瞪了瞪眼,许久才慢慢压住心底的那点翻腾心绪。
“她后悔了。”
神策淡淡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被这样无波无澜的眼睛看着,柳芙觉得很有压力,因为里边没有半点人类的感情,淡得连你都不知道这双眼是否能看得见世间万物的美好。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对一个叫做容天音的女子动了心,破了例。
“她后悔将您赶走,她去过醉风楼打听过您的事,”柳芙低首,“柳芙并未告知她。”
素色的袖子一摆。
柳芙冲其做了一个行礼手势,弯腰退后数步转身沿着刚刚的方向离开,离开了齐国。
齐国少了一个醉风楼花魁,谁也不知道她一夜之间去了何处,为何又突然消失。
*
嘉平郡主被抓了,她觉得自己不是倒霉,是愚蠢,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故意引她出龙浮城的,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跑了出来,现在连抓她的那个人都不知道是谁。
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想逃逃不掉,想喊也无人听得见。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兰蔻佟关上暗窗,身后是阙修。
“这次能够成功抓住嘉平郡主,全是你的功劳。”
对阙修的奉承,兰蔻佟一点高兴也没有,冷冷地道:“你让我将这个女人抓来,又想干什么?她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
“你错了,嘉平郡主是平西王的心头肉,宝贝得紧。”
兰蔻佟扬眉,可这与他们的计划有什么连系?
似看出兰蔻佟的疑惑,笑道:“莫要忘了,嘉平郡主是容天音的徒弟,而秦执也介入了平西王与锐帝之间的争斗,一个他国王爷介入齐国的内部斗争,你以为齐国的众臣会允许?”
兰蔻佟秀眉一蹙,“你是想将事情搞大?”
“真聪明!”阙修伸手刮了下兰蔻佟的琼鼻,兰蔻佟厌烦避开,“只要齐国人对褚国寿王忌惮了,那么就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