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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芸制止了他的动作。
“为什么要撕掉？”
小狼低着头，双肩往下耷拉。
“觉得自己写不好？”
顾卿芸问。
小狼微不可见地点头。
“没有谁一开始就能写好，抬起头来。”顾卿芸声音略沉。
小狼不由抬头。
“你的力气大，没学着控制，自然写不好。”顾卿芸沉吟，“让你现在练字是有些为难你了，不过趁着现在年纪小，学东西快，不能荒废。”
顾卿芸觉得教小狼或许应该用其他的方式。
她牵着小狼的手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捡了一根树枝，递给他：“在地面上写，写你的名字。”
小狼接过树枝，看了看她，然后低头写。
在纸上写不好字的小狼，在地面上写得不算特别糟糕。
不过他写的不是他的名字。
顾卿芸看到地上的字，愣了好一会儿。
小白也看到了，充满敌意地瞪了小狼一眼，然后把娘亲抱得更紧。
“知道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吗？”顾卿芸回过神来，问他。
小狼点头。
“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字？”
小狼看了小白一眼，然后又看看她。
小白把顾卿芸搂得更紧了：“娘亲，我肚子饿饿。”
顾卿芸随手拿出一瓶丹药给他。
小白：“……”
娘亲，人家其实不饿！
默默接过瓶子，小白继续警惕地看着小狼。
小狼说不了话，眼神里的渴望却表现得很明显。
顾卿芸又不是迟钝之人，哪会不明白。
他年纪小，会想要一个母亲很正常。
“等你哪天能用嘴叫出这两个字，以后都可以和小白一样叫我。”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顾卿芸不排斥。
小狼双眼瞬间亮得惊人，张嘴咿呀想要叫她，只是出口沙哑不成音。
他一脸焦急。
“别急，慢慢练，别把嗓子练坏了。”顾卿芸摸了摸他的脑袋，将月牙状的玉佩递给他。
这是她送的礼物，小狼眼睛亮闪闪地接过，爱不释手地把玩。
等送走顾卿芸后，他把玉佩从衣领里拿出来，轻轻摸着，心里暖洋洋，像是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
万家拍卖会。
自称是平阳王府的人又来了。
接待他的是万家拍卖会的主事姚田。
姚主事摊手：“我们这里真的没有那位神秘炼丹师的消息，若有早就透露给你了，也免得你我二人都为此忙碌多日。”
“平阳王承诺，只要你们提供那位炼丹师的信息，可以给你们一百万金币。”
姚主事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使得平阳王的人神色颇为不悦。
然有求于人，再不高兴也不能甩脸色。
他退而求其次，要买脱胎换骨丹，结果又被拒绝。
“请回吧，若有消息，我们会通知平阳王府。”
那人不甘愿地离开，走出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人形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平阳王的下属耳朵机敏，隐约听到了“炼丹师”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