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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吹牛逼了行不盆友,自己摸摸鼻子蹿血没有?”
“癞皮狗!”
“傻狍子。。”
这时候齐叔披着外套从屋里走出来,瞄了我俩一眼开口:“心里那点燥火都发泄完没有?”
贺兵侠坐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解释:“我没火,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我吸了吸鼻子,躺在地上回骂一句:“说的好像自己长得多赏心悦目似的,小白脸子坏心眼子。”
尽管嘴上不承认齐叔的话,但不得不说透过我俩刚刚干的一架,我心里头那股子烦躁确实不知不觉消散很多,或许是全都发泄出来罢了。
“大侠,我一直教你,逢人低三分,不是软弱,而是借机看清楚对方的能力,你回了趟老家好像全都忘了,如果你能耐下心分析王朗刚刚刺激你的话,就不会平白无故被揍的鼻青脸肿”齐叔冷眼瞟了瞟贺兵侠。
随即他又看向我出声:“小朗,我不知道你给自己的定义是什么,领头人的话,你欠缺几分度量,打手的话你狠辣有余,但实力真的不足,大侠如果跟你玩真的,他现在至少断条胳膊。”
“我。。我就是想逗逗他。”
“我错了,齐叔。”
我和贺兵侠异口同声的开腔,说完以后又彼此看了对方一眼。
我吸了口气,爬起来朝贺兵侠伸出手微笑道:“实话实说兄弟,你如果不是缚手缚脚刚刚揍我仨来回不带重样的。”
贺兵侠犹豫一下后,握住我的手站了起来,挤出个笑脸说:“你也不赖,没练过功夫,体力和抗击打能力这么强。”
我摸了摸鼻头讪笑:“抗揍是我的家传绝学,小时候我爸平均一礼拜换一条皮带。”
另外一边的齐叔,嘴角微微上翘,满意的点点脑袋招呼:“行了,赶紧睡觉吧,你俩记住哈,但凡我活着,你俩就是兄弟,大侠是我从小带大的,小朗对我有救命之恩。”
再次回到铁皮房里,感觉屋内好像也没有那么燥热了,蚊子似乎也全消失不见,我拿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脸颊,左边腮帮子明显右边高出一大截,嘴唇肿的像跟腊肠,贺兵侠比我强不了多少,脸上被我挠了好几条血淋淋的“土豆丝”,右眼黑了一大圈。
见他也在看我,我梭了下嘴角轻声道:“晚安兄弟。”
“安了。”他微微一笑,合衣躺下。
可能是刚刚消耗体力的缘故,躺下以后,没多会儿我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段磊抱着几套民工穿的深蓝色工作服正跟齐叔说话,见我和贺兵侠睁开眼睛,齐叔指了指工作服道:“换上吧,别给你磊哥惹麻烦。”
换好衣裳,段磊又领着我们上工地的伙房吃了顿“面疙瘩汤”,又喊来一辆蓝色的“五十铃”工具车,送我们上南郊的观音庙,不过他没跟我们一块去。
坐在车里,齐叔不放心的交代我:“朗朗,待会到观音庙千万别咋咋呼呼,该烧香的烧香,该拜佛的拜佛,林昆如果觉得有必要见你,肯定会出来,我就不跟你一块进去了。”
“你不去?”我特没底的问。
齐叔点了点脑袋道:“我露面不合适,如果认真追查起来,老温干的那些脏事,哪件不是我动手的,况且他那种人也不太愿意让太多人见到。”
南郊观音庙建在距离工地差不多十多公里以外的一座叫虎头山的半山腰,传说古时候,观音菩萨曾经在那块收复了一只为祸乡里的黑虎妖,真的假的咱也不知道,反正香火还算比较旺。
来到庙跟前,我一个人闷着脑袋往里走,时不时能看到一些朝拜祈愿的男男女女,我照着齐叔的嘱咐,捐了五千块钱的香火钱。
完事我点燃香烛,又焚上几根一米多长的粗香,直不楞登的跪在正殿的菩萨雕塑面前,小声呢喃:“菩萨大人,我从小到大给我爹都没舍得花过五千块钱,如果你真有灵,就保佑我赶紧摆脱霉运吧,小的现在真是背的不行,咱啥也不说了,都在阿弥陀佛里,阿弥陀佛。。”
我身后猛不丁传来一道男声:“心不明,点什么灯,意不平,诵什么经?求神拜佛,心诚则灵!”
回头看过去,竟是昨晚上在医院管我借打火机的那个青年。
他穿一身素净的白衬衫,底下穿条黑色的宽松灯笼裤,脚上套着一对方口布鞋,手里盘着一串蜜蜡的佛珠,眼中带笑的扫视我,这次我看的仔仔细细,他的脖颈上纹了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但不知道为啥却跟宝相庄严的大殿没有丝毫冲突,就好像感觉本该如此。
我忙不迭朝他鞠躬:“大师啊,你昨天跟我留的纸条不说排忧解难,有求必应嘛,我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