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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清理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不仅仅是水,还有血。
【最后一步就是吐血,当然如果到了这一步,那这个人离死也不远了。】
一瞬间,心跳加速,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清理,后背发颤。
抬头,言驰也盯着那一滩乌黑的东西,下颌紧绷。
………
郁清秋的情况日况愈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几天里越来越严重,昨天晚上言驰陪着她在草坪上走了三个小时,她累了,他就抱着她。
很艰难的入睡,今天一大早就醒了……其实她和一大半吸毒着的症状还是相同的,身体得不到满足,情绪就很难控制。。。
言驰哄着她吃早餐,一顿早饭哄了一个小时……戒毒不知道要用多久,一个月就到了这种程度,戒恐怕要更久……这才几天,头一个星期而已。
白天她要好多了,不像晚上那么焦躁,呼吸也顺很多,饭后她坐在沙发上,靠在他的肩膀上。
言驰开着电脑,辞职了,但依旧有工作要忙,他要把手头上的活儿彻底结束才能真正的离开。
他正在打字,她的头一滚,从肩膀滚到了胸前,嘶哑无力的声音,“你在……做什么……”不足。
“我在工作。”躺在胸口,他必然要腾出一只手来扶着,一只手终究是不好打字的。
捧着她的脸,“要不要靠在我背上?”
她盯着屏幕,摇头。
她难得乖巧一会儿,言驰也不愿去违背……刚想动她呢,她又往下一滑,躺在他的腿上。
这样也好。
他了下,“那你躺着,我工作。”
她弱弱的点头。
她就看着他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滑动,她看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五分钟过去。
他失笑,捂着她的眼睛,“傻子,眼睛不酸?”
“我看不清……”
言驰看了下她和电脑之间的距离……看不清?莫非是她躺着的缘故,便把她扶起来,把电脑拉进了些,“这样看的清吗?”
她凑近了些,脸距离电脑很近的距离,“你有一个错字。”,
言驰,“………”这是怎么了,还会影影响视力?
她才坐了一会儿,又倒了下去,这一次平躺着睡在他的腿上。
言驰盯着她的眼睛看,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视力下降,还是说……
有冰凉的手指伸了过来,摸着他的下巴,打断了他的遐想。
“你对我真好。”
他看着她,心里发麻,“你听话,跟着我一起,等你好了我会对你更好。”
她笑了下……
好多天好多天都没有看到她这种笑,哪怕是虚弱的就像是结了薄冰的湖面,一捅就碎。
“可是……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心里又颤了一下,他昨天告诉了她,她叫言驰。
这个记忆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叫言驰。”
她哦了一声,冰凉的指尖抚摸着他的下巴,哪怕不认识,她好像也没有那种距离感,“真……好看。”
她的意思是,你长的真好看。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为他夸他,但是次数少,而他一次都没有,他不是一个把习惯和讨厌挂在嘴边的人。
现在却想说了。
“你也很美,特别美。”
可她现在听到了,会不会明天就会忘了。
这一次她没有笑,眉间皱起,“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怎么会。”他想了想还是说了,“我们有孩子,现在八个月了,很快就会从医院里出来,很快会叫爸爸妈妈,所以你不会死的。”
她没有说话。
他看着她安静的模样,用手臂托着她的头,他低头,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近,呼吸仿佛都在缠绕。
“在想什么?”
“在想……我什么时候……生了孩子………”
他摸着她的小腹,“年初。”
她哦了一声,问,“那你是我老公?”
他喉头突然一滚。
………
等郁清秋睡着,言驰快速的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去阳台,他的眼睛酸涩发胀,昨天晚上睡了一个小时,好久都没有好好睡觉。
给教授打电话,说了郁清秋这两天的身体反应。
“三天时间太短,那一天我和你说的不怎么全面,这个毒品制作的太精妙,我们还在研究,目前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东西它不仅是毒品,还是毒。”
这说明什么………是毒品能戒,有痊愈的那一天,如果是毒,那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个世界上目前有很多很多的毒,尤其是罕见植物或者动物的毒性,是没有研究出治疗方法的。
言驰闭上了眼睛,事情越来越糟糕。她的视力或许是巧合,还要继续观察,可她的记忆却很微妙,几乎是睡一觉起来就忘了周围的人是谁。
教授说过,这个东西最先攻击的就是你的大脑……
“你最好是刚柴闵给我送一份这位小姐的血液过来,并且把她现在的身体报告都拿过来。借助医术,让她维持现在这样,不要恶化。戒毒前半个月是最痛苦的,一定要挺过去,千万不要半途而废,更不要因为不忍心而重新把香给她。”
这个言驰懂。
挂了电话,他就坐在阳台……外面阳光灿烂,是一个好天气,却缺了一盏明灯。
指路的明灯,少了它,多大的阳光都觉得暗无天日。
电话又响。
“言总,查到了。”
“嗯。”
“严小姐最近并没有干什么,前两个月在医院,住院,接着做了一个手术,然后去乡下,日子非常单调,一次街都没有逛过。”
他拧起了眉头,“关梦白呢?”
“她的母亲倒是欢的很,近三个月最多的就是出入各种商场,粗粗的看了一下,共计消费人民币高达五十万,她是个闲不住的人。然后就是一个月前和严小姐回乡下。”
言驰揉了揉鼻根的位置,“她一个爱虚荣,爱钱,闲不住的人怎么可能会回到乡下去照顾她女儿呢?”
“人家是母女……”
放在别人身上他信,在关梦白那儿,他不信。
“五十万的每一笔消费都给我查清楚,以及她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人,不要放过,派人盯着她们。”
“是。”
“哦对了,忘了跟您说,严小姐在前几天就是回来的那天晚上见了一位女人,确切的说,也不算见。那天严小姐去医院复查,碰到了她,然后两个人就站在一起说了两句话,就分开了。我把照片洗了出来,洗出来的主要原因是这是严小姐三个月里唯一一次和陌生人说话。”
严小姐的日子单调的有点不可思议,身边除了亲娘和佣人,再无其它。想查出点什么,真是难。
“嗯。”
挂电话,照片就来了。
应该是从监控里面洗出来的,所以非常模糊,只能辨认严思文的脸,正在是正脸。那个女人比她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次买桃的时候看到的女人,她们都有着一模一样的黑发。
………
白天言驰其实很不想让郁清秋一直睡,否则她晚上就有大把的时间去闹。
好不容易哄着吃了午饭,她又要睡。他便带着她出去,从医院里面走到外面。
“我不想走……”
言驰拉着她的手,“不行,多走路增加抵抗力,你的病就会好了。”
他看向了外面,“你看,那儿有一条街,,带你去逛街?”
“不要……”
“我们去买女儿的衣服,很漂亮的。”拉着她就走,郁清秋的力气哪里如他。
“言驰……”她捂了捂脖子,还是不舒服的,可怜兮兮的道,“我不想去。”
“不行。”
“那……”她勾着他的手指,声音里带着几分渴求,“我叫你老公……好不好……我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