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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励成脸色稍变，不悦道，“墨年祁，你今天很闲吗？突然放了这么多注意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墨年祁细细的琢磨着这话中‘不相干的人’几个字，搁下杯子笑了笑，
“我忙得很，没工夫管你这些事儿，只是希望你看清楚自己要什么，以后别后悔。”
办公室的百叶窗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秘书处，舒小歌埋头在一堆合同里的苦大仇深模样，比起大众审美中的美女，她的姿色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除了身材不错之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夸赞的点。
墨年祁的提醒在耳边反复，陆励成皱着眉看着百叶窗后的女人，越发觉得这个提醒十分荒唐。
他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女人。
“小歌，快到午餐点了，一起去吃饭吧。”
田萌趴在一堆合同上面，眨着眼睛望着舒小歌。
“我不去。”
舒小歌抬起头，顺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眼睛，“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完，要是现在不做完的话，我晚上得加班到天亮。”
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大楼里面加班到天亮，想想都觉得可怕，她宁可白天都做点事。
田萌皱着眉，“你是说这些合同，你要今天全都看完？天哪？这哪是人干的活儿？陆总也不考虑你是女生吗？”
舒小歌长叹一口气，“我都说了，陆励成……”
生怕被陆励成听见，她朝着办公室大门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小声道，
“我都说了，陆励成这个人孤僻冷傲，做事情还有强迫症，是个极度自负的完美主义者，在他眼里下属没有男女之分，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畜生，都很正常。”
这一番形容让田萌瞠目结舌，捂着胸口道，“幸好当时没有选中我来当这个秘书，怪吓人的。”
感慨完之后，田萌又露出几分狐疑的神色来，“可是小歌，你不是也才当秘书没几天么？怎么对陆总的脾气摸得这么清楚了啊？”
舒小歌神色一滞，正发愁该如何回答，办公室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适时地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墨年祁刚出来，正在门口站着，似乎是给什么人打电话，眼神落在了舒小歌的工位上后就变得戏谑了几分。
见状，田萌忙不迭的溜了。
墨年祁却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挂了电话朝着舒小歌走来。
“我看着这么可怕吗？看见我就跑了一个姑娘？”
这突然的搭讪，让舒小歌猝不及防，她脑子一抽，
“可能是你长得太帅了吧，姑娘看了脸红，不好意思就跑了。”
墨年祁和陆励成同为全市名媛贵女争相攀附的钻石王老五，长相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他活这么大，还没听过有谁当着他的面说这么直白的话。
当下一愣。
舒小歌没听见回应，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脸色登时变了变，猛地抬头道，“那个，我胡说八道的，你别当回事啊。”
她刚刚正被合同折磨的头疼，墨年祁这么随口一问，她也就随口一答，哪儿顾得上多想啊，虽说这话不伤大雅，可她自认跟墨年祁还没熟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程度。
墨年祁回过神，唇角一勾，笑了笑，“没事，玩笑而已，不用这么拘束，你跟励成是夫妻，我跟励成又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舒小歌松了口气，神色却高兴不起来，有些讪讪的嘀咕了一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是了。”
“嗯？”墨年祁疑惑。
“哦，没什么，你不计较就好。”
舒小歌忙不迭的摇头，那副惊慌样子落在墨年祁的眼中，眼角余光扫过一侧的百叶窗，神情越发的意味深长。
“对了，我听说你们公司明天晚上举办欢迎会，你也会参加的吧？”
墨年祁的话提醒了舒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