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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子言看到小白时,整张脸立马绿了,毫无征兆地往后直退:“那儿那儿!那儿!一丈雪!”
说完,慕子言也顾不上颜面不颜面了,直接跑到了蓝奕辰的身后,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只会加重宸心璃对他的误会时,立马把蓝奕辰往前推了一把,并嚷嚷着:“你要找的小白在那儿!快把它带走!这等凶猛的东西你们怎么也不用绳索套一下!”
慕子言顺着那棵葛树就直爬了上去。
换做是以前,蓝奕辰早就开始高冷地看着慕子言的笑话了。而今日,他只想尽快离开,因为他总觉得宸心璃在看他时,眼神特别怪异,就像在看妖魔鬼怪一样。
只想快点撤退的蓝奕辰,赶紧打了下响指,好让小白回到他的身边。他这么做,既是为了帮慕子言,更是为了自己。小白是他的灵兽,是灵蛊王独一无二的宠物,他不能让小白像只温顺地小狗似的,在宸心璃的身边摇尾讨好。
可是,让蓝奕辰和慕子言,甚至让宸心璃都没有想到的是,响指的声音发出后,小白并没有往蓝奕辰走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蓝奕辰一眼,依旧在宸心璃的裙摆旁边,微微蹭着宸心璃的脚,一副慵懒自如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一丈雪的样子!
蓝奕辰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皱着一双眉头,瞪大了眼睛,不信邪地又打了一下响指。
和小白站在如此近距离还需要打两次响指来召唤的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蓝奕辰打了第二次响指后,让蓝奕辰惊愕得快要掉下巴的是,小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小白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似的!
这让蓝奕辰的心咯噔直跳,当灵蛊王失去灵宠,也就意味着他的王者尊严受到了挑战,身为灵蛊王,他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蓝奕辰不甘心地再次打了响指。
然而,情形依旧如此。
蓝奕辰惊愕得都要喷血了,但他并没有被眼前的状况给搅扰得乱了心智,待稍稍冷静下来,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都得归于一个叫祁墨的人!
蓝奕辰看向慕子言,“看来我帮不了你!”
慕子言双手抱着树干,一脸的委屈,忍不住咆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它的主人,不是说它只听主人的命令吗?”
如果身为一丈雪的主人的蓝奕辰都无法命令它,那还有谁能命令它?
慕子言的内心彻底崩溃,“这玩意儿不会也站在祁墨那边吧?”
蓝奕辰收回视线看向小白,却发现小白正慢慢转着脑袋,视线一点点往蓝奕辰的方向偏。蓝奕辰的慕子言的双眼里都立马放出了光芒,只要小白看向蓝奕辰,就一定能反应过来,蓝奕辰才是它的主人。
可是——
小白的视线只是轻轻地扫了一下蓝奕辰而已,接着就看向了别处,仿佛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蓝奕辰这样一个主人一般。
蓝奕辰恨不得一口血吐死在这里!
宸心璃也感到奇怪,不过她奇怪的不是小白为什么没有反应,而是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一直对着小白打响指,好像和小白很熟悉的样子——
蓝奕辰冲着慕子言遗憾地摇头,“看来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慕子言冲着蓝奕辰嚷道:“蓝奕辰,亏我把你当知己好友,你竟然这么对我!”
“它根本不听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蓝奕辰也是一脸的委屈。
慕子言指着蓝奕辰,想说点什么解解气,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自认倒霉。
蓝奕辰一个旋转上飞,便跃上了葛树,站在慕子言的对面。与慕子言仅仅隔着一些凌乱的树叶。
蓝奕辰看到慕子言一脸悲痛的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疼,毕竟他们是很多年的兄弟了,以前患难与共,不分你我,而今,他看到慕子言难过,不能视而不见。
于是,蓝奕辰打算说点什么安慰一下慕子言,“其实你不需要这样来夺回主上的心,你只要……”
慕子言听到蓝奕辰说出第一句话时就瞪大了双眼,当他发现蓝奕辰还要继续说下去时,眼神立马变得恶狠狠起来。
“蓝奕辰!你不要歪着心思想我了!我和主上什么事都没有!”慕子言咆哮起来。
树下的宸心璃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物,因为,此刻,树上的慕子言和那个宸心璃暂时还不怎么认识的灵蛊王拌嘴的样子多么和谐,她站在这里实在太尴尬了。
宸心璃转身就要离开,慕子言见状,急得不行,忙示意蓝奕辰做点什么挽留一下。
蓝奕辰无赖地耸了下肩,“我根本召唤不了小白,你再对我吹胡子瞪眼也没用。”
“为什么会这样?”慕子言一脸的不悦,原本是得意洋洋地来,而今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宸心璃离开。
蓝奕辰看着宸心璃和小白离开的身影,无奈地说道:“大概是祁墨给小白用了灵蛊族的一种幻术,这种东西对一丈雪特别管用,会让一丈雪不听主人的使唤,将主人视为陌生人。”
“你是一丈雪的主人啊,又是灵蛊王!你一定能破解灵蛊族的幻术!快点破解了不就好了?”慕子言看到宸心璃距离他越来越时,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着急。
蓝奕辰有些愧疚地说道:“我虽然是灵蛊王,可是……我受了重创变成小孩后,很多事情都遗忘了。就算恢复了身形,也恢复了部分记忆,但还是有许多记忆是丢失的。丢失的记忆中就包含灵蛊族一些功夫。”
慕子言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为什么蓝奕辰忘记的偏偏是他慕子言最想要的?
虽然如此,慕子言依旧不甘心,问道:“那有没有办法可以破解祁墨对小白施的幻术?”
蓝奕辰看向慕子言,“你认为这世上还有谁对幻术的掌握程度高明于祁墨?”
只蓝奕辰这一句,就已经让慕子言泄气。祁墨这个变态人物,学习起东西来总是异于常人,更为可怕的是,他学什么都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教他的师父们都感到惭愧。
既然祁墨掌握了灵蛊族的幻术,就肯定将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要找到有人比他更厉害,难!
蓝奕辰又道:“更何况,灵蛊族在之前的事件中受了重创,分崩离析,想要寻找到长老们已是不易,更何况是能超越祁墨的人?”
慕子言叹息地坐到树杈上,只能在心里骂自己命苦。
命苦归命苦,慕子言却不打算认命,他打算一直守在汀泉阁,就是凭借这份死皮白赖的执着估计也能让宸心璃感动。万一到时候她一感动,就答应了与祁墨分道扬镳,而和他慕子言白头偕老呢?
慕子言如此想着,心里阵阵窃喜,已完全忘了刚才的窘况。
可是,这份窃喜还没有维持过一刹那的时间,慕子言就感到眼皮在跳。
慕子言刚想伸手揉一揉眼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狼嚎声。
慕子言只微微侧脸看了一眼声音发出的地方,就吓得险些从树上跌倒。竟是小白去而复还,正奔跑着朝慕子言袭来。
一丈雪的奔跑速度十分惊人,浑身的毛发都在急速奔跑和高度紧张的状态下逆了起来!
看到一丈雪暴怒而狂攻的样子,慕子言吓的双脚发软。
慕子言惊慌地开跑,一丝犹豫都没有。
慕子言跑远后,蓝奕辰本想近距离看一看小白,想从小白的身上找到突破口,然而,他才刚刚靠近小白,就看到小白浑身的毛炸起,很是吓人。
也许在宸心璃看来,小白是一只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宠物,可是,蓝奕辰和慕子言都很清楚小白的实力有多强劲。
宸心璃看着蓝奕辰也着急忙慌地逃离了,不禁摇摇头,“真是看不懂现在的男人了。”
说罢,宸心璃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小白的毛发,说实话,宸心璃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小白这个样子,身形矫健,双目戒备而充满敌意,光是那眼眶里散发出的凶恶眼神,就足以让人后退连连……
“原来小白并不是我看起来的这般温顺,它骨子里到底还是流淌着一丈雪的血液。”宸心璃嘀咕着,折身走出了汀泉阁,被初夏的温暖包裹着的北离国到处是生机盎然的一片,今日又没有往日那般炎热,是很好的外出走动的机会。
宸心璃既是要外出透透风,也是要再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宸倾的蛛丝马迹。她隐约觉得,宸倾的真实身份或许和自己有一些渊源。
虽然这种想法只是一个萌芽,但宸心璃还是想去证实一下。
而且,她隐约觉得自己已经见过恢复身形的宸倾了,只是,到底是隐藏在茫茫人海中的哪一个,她还不太确定。
如果宸倾的性子够寡淡,一如三姨娘那般,那他很可能隐没于人群之中,让她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但如果宸倾的性子随了慕子言那个骚包,那他很可能突出到宸心璃误以为那不是他。
骚包——
这个词让宸心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最近好像真有那么一个衬得上骚包的人。
宸心璃想起了在绝影坊的厅堂里碰到的那个叫蓝奕辰的人。
在看到蓝奕辰的时候,宸心璃就觉得他的眉眼好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当他开口说话后,宸心璃又彻底打消了那个念头。
可是这会儿,宸心璃又强烈地感觉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宸倾。
如此想着,宸心璃已乘着马车快速驰离了王城,来到了王城郊外。
此刻已艳阳高照,坐在马车里的宸心璃后背已起了汗珠。
宸心璃轻轻掀开马车侧帘看向马车外,骄阳正盛,阳光并不似她想的那般柔和,马车车夫由于暴晒在太阳下,发红的脸早已流淌着亮晶晶的汗水。
宸心璃不忍心让马车车夫跟着自己受罪,便呼喊车夫,说歇息一下吧。
马车车夫是在相府伺候了很多年的人,他是看着宸心璃长大的,很清楚宸心璃若是出门,必然是要紧的事情要办。虽然他并不知道宸心璃要做什么,但他不想耽搁了大小姐的事,因此,回头冲着宸心璃憨厚地笑笑,“大小姐,前面就有一片森林了,只要进了森林就凉快了。”
马车车夫见宸心璃还要再劝他,又道:“比这毒得多的日头小的都经历过呢,这点晒,不算什么。大小姐,你且坐好了,前面的小路会有些颠簸!袭香,你多细心伺候着。”
马车车夫关切地说着。
“知道了,谢谢你啊!”袭香应着,同时为宸心璃小心地扇着风。
不到一刻钟,宸心璃的马车果然进入了树木繁茂的森林,马车车夫终于可以享受一下阴凉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惬意的表情。
忽然,马车车夫脸上惬意的表情忽然消失,双目戒备地探看四周。
马车车夫装作无意地回头,悄悄看了一眼宸心璃,递给宸心璃一个隐秘的眼神。
马车车夫知道宸心璃是有一身功夫在身的,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宸心璃早做准备。正是因为他在相府里伺候了很多年,所以很了解宸心璃的性子。从小,宸心璃就是个马马虎虎的马大哈性子,虽为女儿身,却被宸相爷宠成了男儿性子。他担心宸心璃会察觉不到隐藏在森林里粗壮树木后的匪贼们。
可是,让车夫没有想到的是,宸心璃早已处于戒备状态。因此,对于他的暗示,宸心璃默契地微微点头,而且,车夫看得出来,宸心璃已做好了准备。
不仅如此,在进入相府之前常年行走江湖的车夫从宸心璃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宸心璃已经十分清楚地知道了隐藏在丛林内的匪贼的确切位置。
车夫惊讶之余也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忽然,宸心璃的手轻轻一抬,马车外的一棵阔叶树上十几片翠绿带刺尖的树叶立马在宸心璃发出的力道带动下,脱离了树干,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形成比利箭还要锋利的武器刺入丛林深处。
随着叶落,一阵瘆人的惨叫从丛林深处响起。
车夫没有想到宸心璃的功夫竟然到了拈花飞叶即可杀人的境地,当即惊讶得瞪大了眼。
宸心璃的双眸阴沉地盯着惨叫发出的地方,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既然在这儿等我,又为何不出来相见?”
宸心璃的声音一落,躲在丛林深处的一身褐色蒙面衣的刀客立马奔了出来,手上无一例外地举着足有手臂长正散发着耀眼白光的大刀。
于此同时,宸心璃和迅速从座位底下抽出长剑的车夫也都一跃而下了马车。
车夫才刚下马车,都还没来得及跟对方交手,就惊讶地发现袭香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风儿一吹就会倒的弱小女子竟然也直奔出来,袭香所经之地被卷起一阵寒风,她的动作之快,让车夫愣得瞠目结舌。
袭香——什么时候会武功了?她竟隐藏得这么深!
虽然相府里有武功的家丁婢女并不稀罕,但他记得当年大夫人在给大小姐选婢女的时候,明确地说她不能允许大小姐的身边有会武功的婢女,粗手粗脚的伺候不好大小姐。也正是因为如此,车夫对袭香不会武功的印象很深刻。可是——
车夫立马看了一眼宸心璃,车夫再一次惊讶了,因为他看到大小姐宸心璃竟然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她就像早已知道袭香会武功一样。
车夫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大小姐了,也越来越不了解相府了,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相府当差了那么多年。
想归想,疑惑归疑惑,车夫还是快速地投入到了与那些刀客的作战中。
在刚看到这些跳出来的蒙面刀客时,车夫就愣了一下,这些人各个身手不凡,挥刀跳跃间,尽显扎实的功底。他开始疑惑大小姐刚才是怎么准确无误地用那些尖锐树叶刺杀那么多刀客的。
还没来得及他多想,两名粗眉的刀客就已经冲了过来,抡起手中的大刀就要砍杀。车夫赶紧用手中的长剑抵挡,可是,强大的刀客竟一刀劈下,震得车夫的手一下子就麻了。还好他受过严格训练,加之练武的时候从来不偷工减料,武功根底很扎实。因此,反手一下便解决掉了一位刀客。
才刚除掉一个,就又有一大批刀客如褐色的潮水涌来,大有要淹没他的趋势。
紧急之下,车夫开始担心起宸心璃,她手中没有任何武器,要如何才能抵挡来势汹汹且早有准备的刀客们。
在车夫分神的刹那,一波刀客十分默契地齐齐举刀劈向车夫。
相府中人各个了得,就连马车车夫也都具有高强武功,这是所有刀客都没有想到的。但他们仍旧有信心解决掉这个麻烦,一堆人齐齐攻上,就算那车夫能躲开一两刀,也不可能躲开所有的劈砍。更何况,他们的劈砍并非莽夫的胡乱行为,而是刀刀狠辣精准,想要避开,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在车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些刀客竟齐齐手软,手中的大刀无一例外地掉落在地上,激起泥土微溅。
待那些刀客倒下后,仍然沉浸在惊讶中的车夫才看到竟是宸心璃再次借用树叶的锋芒,将其刺入刀客们的后背。
该有多强劲的力道,才能让那些原本弱小的树叶成为一招致命的狠辣武器?
一阵又一阵树叶纷飞落下,一个又一个刀客倒下。
惨叫声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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