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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霖老不正经地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老处男。”
老处男懒得理他,转身走了。
简一也不傻,看得出来宋斯霖不信,便也不多说,跟上祁闻砚。
“今天赛马算我输。”宋斯霖也跟出来,“我晚上请你们吃饭。”
“算了,早点回去吧。”祁闻砚听简一说这里有问题,不是很放心。
但宋斯霖坚持:“我受伤了,需要补充能量。”
几人只好去吃饭,吃完饭,宋斯霖又说想早点休息,将两人带去附近一家酒店。
祁闻砚冷眼看着前台对宋斯霖说只剩下两间房,非常头疼。宋斯霖就这性子,哪天不搞事就跟白过了一样。
“只剩两间房了,怎么办?”宋斯霖装模作样地回头,“要不,我跟小简一睡一间?老祁你不是不习惯跟别人睡吗?”
祁闻砚从他手里抽走一张房卡,冷冷道:“不用。”
他拉着简一先走了。
宋斯霖做了个鬼脸,拿了剩下那张卡。
简一没有多想,一个房间有两张床很正常,他跟祁闻砚也是睡一间屋两张床。
可是,进了房间他才发现,只有一张床。
“只有一张床啊?”简一很担心祁闻砚,“哥,你睡不睡得着?”
“怎么,你想去跟宋斯霖睡?”祁闻砚微微挑眉。
简一感觉他说话怪怪的:“我跟谁睡没关系啊,我又没那么讲究。”
祁闻砚:“……宋斯霖脚上有伤。”
简一一拍脑袋:“对哦,我睡觉会踢到他。那怎么办?要不,我睡沙发?”
“不用。”祁闻砚摆摆手,“睡吧,一人一床被子,没问题。”
简一放下心来,去柜子里抱了床被子出来。
祁闻砚看他走路有点怪,问道:“你是不是腿疼?”
“我……其实,屁股有点疼。”简一扑到床上,叹气。
之前担心宋斯霖的伤没好意思说,现在放松下来,才发现疼得有点厉害。
“早说让你别只顾着高兴就玩起来没个节制,现在知道疼了吧?”祁闻砚忍不住数落两句,又关心他,“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上药?”
简一摸了摸:“在屁股上,我自己也看不到啊。”
祁闻砚下意识接了句:“我帮你看看?”
祁闻砚略一犹豫:“发链接给我吧。”
助理比了个OK的手势:“回家发给你。”
等助理离开,祁闻砚打开桌上的资料,问不知道什么时候摊在沙发上的粉衬衫:“你刚才说谁?”
“明赫。”粉衬衫还是软骨头一样摊在沙发上。
“明赫是谁?”祁闻砚头也不抬地问。
粉衬衫瞪了他一会儿,得不到祁闻砚的眼神,败下阵来:“这次秀场的压台表演,‘野趣’的模特。”
“哦。”祁闻砚还是没抬头,“他不愿意?”
“也没不愿意,就有点拿乔。”粉衬衫说。
祁闻砚打开钢笔签字:“他的凭仗?”
“我听说,他跟穆芷蓝一个公司。”粉衬衫坐直了一点,“现在外面都传三哥你跟穆芷蓝关系不一般……”
“那他应该跟穆芷蓝关系不好。”祁闻砚只听了个开头就打断他的话。
粉衬衫张开嘴想说什么,祁闻砚一抬手阻止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祁闻砚说,“这种情况你不是该直接换人?来找我说什么?”
粉衬衫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祁大BOSS亲口定下来的人,我不敢擅自做主吗?”
祁闻砚终于抬起了头:“我亲口定下的人?”
粉衬衫迎着他略带茫然的眼神肯定地点头:“对。”
“什么时候?”祁闻砚又问。
粉衬衫给他传了张照片过去:“上次陪宋斯霖看秀的时候。”
祁闻砚看了眼又低下头去:“没印象。”
“那我就放心了。”粉衬衫不意外他会这样说,“我打算低调地去影视学院选几个新面孔,一起?”
祁闻砚看完一份文件,再次抬头:“你为什么每次都热衷于拉上我?难道你不知道有我在,你被看上的几率会低很多吗?”
“你不自恋会死啊?”粉衬衫愤愤起身,走了。
他刚把手放在门把上,祁闻砚忽然再次出声——“影视学院是不是在敬州大学隔壁?”
粉衬衫回头:“对啊,怎么?”
祁闻砚:“我去。”
粉衬衫:???
*
军训要接连训练半个月。
连续多天的训练,让同学们都很疲乏,一大早就没精打采,教官看得生气,加大了训练力度。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就地躺下一大片。
陆家壹捅了捅旁边的彭石源:“去买水喝吗?快渴死了。”
彭石源不想动,捅了捅简一:“去买水喝吗?给我带一瓶。”
简一也不想动,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递过来一瓶水。
简一一抬头,阮白笑吟吟地站在旁边:“请我们班的吉祥物喝水。”
她身边的妹子马上分别给彭陆二人也各递了一瓶水。
那俩货迫不及待就接了,简一有点尴尬。
那天晚上抱阮白去一趟医务室后,班上有些无聊的人就开始传些有的没的闲话,老拿两人起哄。简一不喜欢那种感觉,好在阮白大方,没有生气。
周围投过来好些戏谑的眼神,简一不好不给阮白面子。
他刚伸出手去,就听到有人在喊——“简一!有人找!”
简一立刻缩回手,跳了起来:“谁找我?”
“那边!”一个同学过来,朝他指了指不远处桂花树下身姿挺拔的男人。
祁闻砚?!
简一高兴坏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
快到祁闻砚面前的时候,简一起了调皮的心思,张开手臂作势要去抱他。
简一刚才训练在地上打过滚,这时候衣服上全是土,还被汗水浸透了一大半,比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还脏。
祁闻砚微微睁大了眼睛,肩膀下意识往后缩,用了很大力气才勉强保持镇定,站在原地没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