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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的钱,你不是给家里添置了东西,花得差不多了么?”里正仍然心存怀疑。
“就剩二十文,我全买酒肉伺候你了,你还在这胡言乱语,那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免得总是疑神疑鬼,闹心!”邹寡妇撅着嘴,挣扎着要从里正的怀里出来。
里正怕搅了兴,她生气不愿上床伺候他,那可就亏了。“好啦好啦,只是说笑而已,这么认真做甚?”
邹寡妇还在扭扭捏捏,里正哪里顾得她的心情,一把将她整个人抱起,直接上了床。
扯衣脱、裤只需稍稍片刻,两人很快赤、裸、裸地交缠在一起。
这是最原始的交、姌,体内自然谷欠望的喷发而已。也许正因为这样,无需顾忌感情的得与失,来得也就更疯狂更肆无忌惮吧。
他们都是尽自己的兴来,身子能受得了怎样的折腾就怎么折腾,完全不会花心思去多想一下对方是否舒服,心里是否乐意,只要自己舒坦了就行。
当这一场暴风骤雨终于停息后,里正光、裸着身子趴在邹寡妇身上,整个身子都瘫软无力,慵懒地闭眼休息。
邹寡妇心里还惦记着事呢,便假装柔情似水地道:“冤家,以后我们恐怕是不能再这样了。”
里正本来正昏昏欲睡,听她这么一说,有些清醒了,“什么?为啥?”
邹寡妇早就想好了周旋的话,故作委屈地道:“我一个寡妇,声誉最重要了,哪怕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今日早上我与方家嫂子在河边洗衣裳,见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还说什么我若想找个男人再嫁也是应该的。她这般说,明明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她这个人倒是安稳得很,从不乱嚼舌根,不会到处乱说。”
里正舒了一口气,道:“那不就得了,她不会说出去,你怕什么?”
“她此时不说,并不能保证她以后不说。听说她的两个儿子,你要他们都去从军。方家嫂子在河边抹了好一顿泪呢,直说舍不得两个儿子去,怕一去再也回不来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要不……你还是别让她两个儿子去了,免得方家记恨你,哪日将你告发了,你的官就当不成了,我这一辈子的清誉也没了,你又何必做这吃亏不讨好的事?反正你管辖的三个村子,青年男丁比较多,少他们家两个又不是不行?”
里正被她说得有些害怕了,若真得罪了方家,惹出事来,他这个小官还真是保不住了,上面的官若知道他行为不端正,行淫、乱之事,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事啊。
“可是有好些人家有背景,得罪不起,还有就是送得银两多的,难道有钱不收?”里正是细想来又觉得若白给两个名额出来,实在有些亏。
“是钱重要,还是你的官位与我的清誉重要,你就退掉两家送礼少的,顶替洛生和泽生去不就得了?”邹寡妇早就想好这种对付的话了,然后又趁热打铁,“若你还硬是要让方家两个儿子去,我可不敢再让你来了。”
里正听说她不敢让他再来了,也就松了口,“好吧,不就是两个名额么,说起来也好办,也就少收十几两银子的事,只是便宜洛生和泽生两小子了。”
说到泽生,他忽然想到泽生的娘子茹娘,他不禁浮想翩翩。
想着想着,他淫、意顿起,邪笑了两声道:“方家两个儿子,总得去一个吧。既然洛生的娘子有了身孕,就让泽生去。反正给了方家一个名额,他们也应该感激才是。”
邹寡妇一愣,皱眉纳闷地问:“为何就不舍得多给一个名额?”
里正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会儿便想出应对的话来,“这种事哪能我一人说了算,还得与户长商量商量。我瞧着……户长怕是看上了茹娘,他可能还想趁这个机会尝口腥味呢,嘿嘿。”
邹寡妇见里正脸上泛起贪婪的淫、色,疑惑地问:“户长都五十多岁了,还惦记茹娘这种十五岁的小媳妇?”
“你瞧他老了,骨子里色着呢!”里正有些心虚地说。平时户长可是都不大看女人的,这话说出来,多少让人觉得不可信。
邹寡妇不是个糊涂人,她一眼就瞧出了名堂,“恐怕你说的是自己吧?你想拖住泽生,就是为了想吃茹娘这棵嫩草?”
里正被惹怒了,脸憋得通红,“是又怎样?难不成我还要在你这棵残枝败柳上吊一辈子?”
邹寡妇气得脸色顿时煞白煞白,低头见自己浑身还是光光的,她颤抖着伸出手,一把将他推了过去,然后浑浑噩噩地穿着衣裳。
里正瞥了一眼她那德性,道:“我能瞧上你,你该知足了,别给脸不要脸,还玩什么吃醋这一套!”
邹寡妇冷笑起来,“我吃醋?我是觉得恶心!我竟然和你这种恶心下贱的人睡在一起,是我瞎了狗眼!”
里正抬手狠狠甩了邹寡妇一巴掌,凶恶极煞般道:“你个贱妇,竟然敢骂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不就是一个三十好几的破烂鞋么?”
邹寡妇捂着疼痛的脸,恨恨地看着他,泪如泉涌。她守了多年的寡,一朝失足,败在这个肮脏男人身上,如今竟然还要挨这个人的打骂?
她悔恨万分,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里正气哼哼地穿好衣裳,朝她扔下一句话,“你替我转达给茹娘,让她后日深夜里去我家,我得好好会会她。你若不去,那么泽生就……,哼!哼!哼!”他连冷笑三声,得意极了。
邹寡妇愤怒至极,却也只能极力忍住,讥笑道:“你就不怕丢了官?”
里正猖狂地道:“我怕个屁!嘿嘿,她若为了泽生,怎敢不去?她要是*于我,难不成还敢说出去,让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世人没有这么傻的女人吧?”
邹寡妇双眼失神,沮丧无措。看着里正得意地出门,她不禁直恶心,这个混帐男人,可真是既肮脏无耻又圆滑至极!
尽管这样,她还是得把这事转达给茹娘,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到底该如何做决定只能由茹娘自己了。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她强忍着心里的伤痛,尽力不去想刚才被污辱被打骂的事。她在黑夜里跌跌撞撞地走着,神情恍惚,只凭着平日熟门熟路的记忆,摸到了方家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