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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怕是假的，眼前这老太太连先帝的宠妃都敢杀，她又算个屁？
可是……她总要对得起自已的良心。
“舅祖母！妞妞年纪小，不懂世事人心的险恶，我以后会慢慢教导她！您千万别动怒，气坏身子。”
耳边突然传来路大爷的声音，甫一开口，语气便有三分哀求。
沈浪也急忙开口，“是啊！表嫂到底是个闺阁女子，没见过什么龌龊事儿，想事情难免不周到。”
姜悦眸底一下泛出水意。
她知道，她的坚持给路大爷摆了道难题，也辜负了沈浪的一片好心。
她慢慢抬头，平静的看向福康长公主。老太太不像先前歪靠在软榻上，而是腰身笔直，凌厉的面容背着光，眉骨与颧骨在眼底唇角处落下阴影，越发显的神色晦暗阴沉，带着一股子压迫感。
姜悦压住心底的惊悸，从容的福礼道：“民妇见识浅薄，若说错了，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福康长公主冷笑道：“若本宫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改口？”
沈浪立刻给姜悦使眼色，改啊！快点！
路大爷也冲她点头，为了一个贱婢，不值得！
姜悦死死咬了下嘴唇，心里对他俩说了声对不起，慢慢摇头，“民妇不改口！”
人活一世，总要有些底线，有些坚持。
这里退一步，那里让一分，最后，她怕自已面目全非，怕自已都不知自已是谁。
“哎呀！”沈浪失望的一甩手。
路大爷也猛的捏紧手指，暗道妞妞你这又是何苦，然而望向姜悦的目光却温和而坚定。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姜悦读懂了他的意思，眼圈一下红了。对不起，路大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傻瓜！你是我娘子，我不帮你谁帮你？
路凌弯唇一笑，走过来轻轻握住姜悦的手，掌心一如即往的粗糙，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与安全。
姜悦反手握紧他，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长公主挑眉冷喝，“摆出这副小媳妇样儿给谁看呢？本宫难为你了不成？”
路凌挺身挡住姜悦，“舅祖母……”
长公主怒道：“闭嘴！我跟我侄孙媳妇说话，你多什么嘴？”
啥？
姜悦一愣，什么意思？这是……接纳她了？
路凌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姜悦从身后拖出来，激动的道：“快给舅祖母磕头！”
“民……”姜悦跟做梦似的‘民’字刚出口，就见长公主眉毛一立，她这才有种真实感，忙改口，“侄孙媳妇见过舅祖母！”然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福康长公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抹下左腕的翡翠镯子，放在掌心中抚了抚然后递给姜悦。
“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收着吧！”
姜悦不敢推辞，赶紧伸手来接。
沈浪在她身后‘咝’的倒吸了口冷气，路凌也低低的叫了声‘妞妞’。
姜悦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