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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说了算的。”
“少将军你事事以梁家军为先的打算是好的,可是国公爷的态度你确实该比本宫清楚的吧!”秦菁并不介意他这般刻意的推诿,说着便是眸光一凛,冷涩说道:“但凡是方才国公爷和蓝玉衡之间达成了任何的协议,少将军觉得你此时还有资本与本宫这般面对面的讲条件吗?或者换而言之,如果国公爷的态度已经明显偏向蓝淑妃一党,你又以为本宫会当如何愚蠢,竟会这般毫无防范的深入到你梁家军大营当中与少将军你品茶论道吗?”
魏国公府之所以能够屹立百年不倒,靠的便是家人齐心的经营。
所以不只是梁明岳本身的态度,如果不是将梁国公的想法也都考虑周详囊括在内了,秦菁也不会冒险走这一趟,毕竟——
一旦和梁家人谈不拢,即使他们不与她怎样,只要一纸密报将她来此的行踪透露给景帝,也足以叫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梁明岳这才注意到她眼中清冷而坚毅的神色,心头暗惊之余就再不敢有半分大意。
这个女子的心机之深,谋算之全已经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甚至下意识的抬眸去看坐在她旁边没事人一般悠哉品茶的白奕,怀疑这一切原都是白奕的编排。
可不管是不是白奕的谋算,只就她今日孤身万里而来的这份胆气,也绝非一般女子可比。
深吸一口气将脑中错综复杂的各种线索整理一遍,梁明岳重再看向秦菁时眼底神色也跟着沉淀下来,字斟句酌的明白说道:“长公主对我魏国公府如此看重,微臣荣幸之至,不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殿下今日此来,应该也不是全然出自自己的本意,这背后——”
这梁明岳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样便将其内关系发觉出来。
而若不是提前得了梁太后的点播,她也确实不敢贸然来争取梁家人这块硬骨头。
“即使皇祖母人在深宫常年不出,却也从未把自己同你们梁家人之间分开。”秦菁坦白承认,“从早年起皇祖母和蓝淑妃母子之间就生了嫌隙,她的态度现在少将军应该也是明白的。而且依照父皇的意思——国公爷想要明哲保身也怕是不能的。鲁国公那里本来就是父皇为了平衡朝中势力故意设下的一重保障,他那里轻易没有人能动的了。将来太子继位,世昌伯府的地位必定一日千里,而他背后的蓝家人手里若是没有可用的兵权也是不现实的。萧家人手里的二十万,说句不中听的话,到时候万不得已之下即使是玉石俱焚,本宫也是不会便宜了他们的。那么少将军想想,他这部分的兵权要从哪里移过去?”
景帝与梁太后不睦,这样的危机关系,梁家人身临其境比其他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其实或许根本就不必等到新帝即位,在景帝的有生之年就会不惜一切把这件事给做一个了断。
梁家人现在看着是手握重兵显贵一时,却分明就是走在悬崖陡壁上,保不准什么时候被人推上一把就要落入万丈悬崖之下,粉身碎骨。
梁明岳不知道,其实方才在帅帐之中蓝玉衡也便是以这样的情势与魏国公权衡利弊,想要说服他投入新帝旗下保住自家现下的荣耀和地位。
现在秦宣不能当事儿,秦洛继位几乎是一定的。
梁明岳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疑虑:“如果洛太子登位是大势所趋,长公主觉得此时你与我说这些,我能有多安心?”
“国公爷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是近来宫中大事想必府里已经有人通了音讯过来。”秦菁道,“姝贵妃上位意味着什么,少将军若是还有疑虑,大可以再逛网一两个月,而本宫想说的是,如果等到将来太子登基之时他的身后已经没有蓝家了呢——”
没有蓝家?历来的皇权统治者虽然都忌惮外戚干政,但是作为一国之君,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支持,这皇位又如何能够做的牢靠?
尤其是新主继位,朝中各方势力处于交替之间本来就不稳固,若是无人帮衬扶持,这个皇帝也就和个空架子没什么两样。
虽然众所周知萧文皇后母子与蓝淑妃一党结怨已深,但之前梁明岳也只以为无论是争兵权也好还是和蓝家人较劲都好,这个荣安长公主都只是为了自保、巩固地位,却不曾想她竟然存了灭掉蓝家的心思!
梁明岳心头巨震,脸色不由一沉,再看向秦菁的时候眼神里就多了防备。
“你要断他臂膀,将他尽在掌握?”他问,虽然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声音里还是有丝急切的微颤。
如果真是这样,那秦洛这个皇帝还做来干什么?
“他想要太子之位,本宫让了,他想要做皇帝,本宫会尽力成全,难道少将军觉得本宫这番退让还不够仁至义尽吗?”秦菁莞尔,以指甲轻弹了两下杯沿,眉目之间一片沉静安宁之气。
这个女人——
这还是个女人吗?
即使当年强势霸道如梁太后,她想的也不过是辅佐景帝登位,养一个好儿子作为依靠。
可是这个荣安长公主,她明显就不是这么想的,她要挟持幼帝,将这天下尽在掌握?这是一个女子该有的心思吗?
梁明岳觉得自己想笑,可是笑意蔓延过后头就生生的梗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置喙。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再次扭头向白奕看去,再见对方脸上一副怡然自得听之任之的模样——
胸中浮躁之气升上来,他几乎就想掀了这桌子来定定神。
这对面坐着的到底是俩什么人那?分明就是一对儿疯子!
白奕以往的性情虽然是随意了些,但分寸还是有的,这他娘的当真是鬼迷心窍了不成?
白奕看着他脸上青白交替阴晴不定的表情,完全能将他心里的想法体会的通透。
“其实这样是最折中的办法,一旦蓝家倒台,你们魏国公府掌握的兵权就不再需要分给谁了。”白奕这般说道,语气之间一派轻松,“子筠你一向果决,比起国公爷来是有决断的多,总不至于去信了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蓝家人,而驳了我的面子吧?来之前我可是有言在先,别让我下不来台。”
这样的大事,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哪里是一句话的人情就可以还清的?
梁明岳嘴角的肌肉不合时宜的抽动了一下,秦菁抿唇而笑,回头瞪了白奕一眼,仍是庄重了神色对梁明岳道:“本宫今日已经来过了,言尽于此,少将军你可以考虑,不用急着答复我。但是国公爷那里——短时间内,你是否也要劝他继续持观望态度的好?”
梁太后眼见着不管事了,景帝对梁家人又是那么个态度,怕就怕即使是魏国公那样思前顾后的性格也好按捺不住的。
梁明岳一脸的阴沉,若有所思的不说话。
“这个地方,本宫留的久了怕是会有不便,今日这茶便不喝了,希望来日云都再见,会有机会回请少将军。”秦菁看他一眼,就径自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铠甲道,“军营重地我们出入不便,怕是还得劳烦少将军亲自相送了。”
秦菁言罢,也不等他回答就先一步抬脚往门口走去。
梁明岳思绪有些不稳,一时并没顾及到她。
一直忍等秦菁掀开毡门走出去,他却是再也撑不住,霍的起身,手肘横在白奕颈边将白奕一路压到了墙脚下,沉声逼问道:“白四,咱们兄弟一场,我现在要你一句实话,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她的事,我什么时候玩笑过?你最好也别笑。”白奕唇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眼中神色却是极为认真的回望他,“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你梁家人以后就不用瞻前顾后看着两边的脸色过日子了。”
“谈何容易!”梁明岳苦笑一声,那张意气风发的俊脸之上竟然难得攀爬上一丝明显的颓废之气。
一则梁太后,一则景帝,谁又能体会的到,当朝显贵的魏国公府这些年来的处境何其尴尬。
如今梁太后大有倾向于秦菁这边的架势,只要他们当断则断,彻底放弃了景帝方面的顾虑,这个煎饼之苦便算是熬到头了。
以前是对景帝好梁太后双方都有顾虑,如今眼见着那两方都如强弩之末维持不了多久了——
秦菁这里恰是一个契机。
白奕知道,这是梁明岳的心愿。
“我总不会害你的!”白奕微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为秦菁,但有些该有的原则还是有的。
梁明岳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松了手。
白奕抬手拍了拍肩膀处被他抓皱了的衣服,又道:“宫里的事应该也不会拖的太久了,我会部署妥当,尽量不让你们梁家人有大的损失的。”
梁明岳并不明确表态,只是想了想,忽而深吸一口气道:“以后你们白家人在朝中的立场是不是也要变了?”
白奕闻言一愣,随即却是无所谓的露出一个笑容:“这是我的私事,不想他们插手,可是——”
可是,一旦牵扯到朝廷政局,以白家人那样的地位,又怎么可能真的置身事外。
这样想着,白奕的目光也不觉跟着沉了沉,有种微妙的情绪一闪而过,而他依然把持的很好,并没有让梁明岳看出端倪,抬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这里人多眼杂,我不能留,回头有什么事书信联系吧。”
“嗯!”梁明岳点头,遂也不再多言,收拾了仍是原路送了两人回那农庄和苏沐等人会合。
因为彼时天色已晚,秦菁和白奕便在那农家留宿一宿,次日清晨才起身返往京城的方向去。
苏沐和行宫那边一直保持着消息联络,知道晴云那里一切顺利,路上秦菁也就不着急,和白奕走走停停顺带着游览了一些沿途的景致,却不想这样一路走下来,等回到行宫别院时已经是四月初——
沿路竟然走了足足一个多月。
暖春时节,正是行宫周围桃花盛开的季时候,白奕便赖着不肯走,一直磨磨蹭蹭的又在这里住了十几日,最后是实在熬不过白夫人的再三催促,这才恋恋不舍的打包了行礼准备回京。
晚间,他又再约了秦菁出去骑马。
行宫后面有一片草场,正是他们儿时时常相约玩耍的地方。
晚膳过后,秦菁换了衣裳打发了所有人,牵着黑电独自赴约,去是时候映着夕阳的余晖远远的已经看见白奕等在那里。
他这日仍是穿一身红色锦袍,略显宽大的袍子裹在身上,一如既往将他那神情衬托着慵懒起来,夕阳斜照下来,他微眯了眼睛看过来,身后白马打着响鼻踟蹰在原地,那画面一眼看去有种旷古幽远的质感,反而有些不真实起来。
秦菁抬手挡了阳光,牵着黑电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微弯了眼睛露出一个笑容:“不是说晚上见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我等你总好过你等我不是?”白奕抬手去揉她脑后发丝。
因为是约了赛马,秦菁出门时就特意换了干净清爽的骑马装,发髻下面散乱的发丝也编成一条松松的辫子用和衣裙同色的丝带扎好。
她这样笑着的时候看上去纯真美好,任谁也不会把她和乾和宫里那个攻于心计狡诈冷酷的荣安长公主联想到一处。
白奕像是甚为满意的样子,拉了她的手将她托上马背,紧跟着自己也翻身爬上来,从后面圈了她在怀里。
“驾——”上马之后,白奕便是扬鞭策马往前慢慢行去。
秦菁忍着笑意回过头去看他,“不是说赛马吗?这么走,我可是一直在前头,稳赢的。”
“就是想带你出来走走,找个借口而已。”白奕也笑,垂眸下来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眼底都是毫不掩饰的眷恋道:“我这次回去可能得要在云都多呆几日,正好也跟父亲商量一下我们的事,等处理完了就回来找你。”
这次回京以后就去找白穆林让他进宫请旨赐婚,这是他们之间早就约定好的。
“可是——”秦菁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时机合适吗?是不是等到蓝家的事先做一个了断之后?”
“我是怕夜长梦多,这看这才不过几日你便要反悔了。”白奕挑眉,神色之间仍是一片认真道:“既然是迟早的事,就不要拖了,你不知道,即使是现在这样,我也很不放心。”
他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在她面前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也许就是因为想到得到的愿望太过强烈,就越发容易患得患失起来,即使此时此刻这般拥着她抱着她,能够真实的触摸到她温香软玉般的身体,能够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心跳声,他也总是不能安心,仿佛还是怕有那一刻,她忽然就会从身边错开再也抓不牢靠一般。
“为什么不放心?”秦菁的嘴角噙着笑,仰头去啃他的下巴,“就算这世间变数再多,至少这一刻没有。就像十年前我们在这里,十年之后我们还是在这里一样,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十年太久。”就着她向后仰头的姿势,白奕低头去吻她的唇,后面的声音便有些朦胧,“一定要时刻把你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你我才能安心。”
这样的姿势确实不太好受,秦菁却未回避,往后倾了身子去回吻他。
十年太久,是的,正是因为有过曾经那错开十年的光阴,这一次重回一起的时光才变得弥足珍贵。
既然你喜欢,那便就这样吧,至于别人是喜是悲,是愁是苦谁在乎呢?
天边那轮赤红如血的残阳慢慢沉下去,远处的草场在马儿悠然小跑着漫步,马背上上两个重叠的影子便是这般轻柔的被泼墨一般落下来的夜色缓缓覆盖。
那天晚上两人一直在那草地上漫步到很久,秦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院子里很静,想着方才两人在一起约定的那些事,秦菁就有些心不在焉,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台阶。
推开房门,看着屋子里漆黑一片,她这才有些庆幸,回过头去刚要喊墨荷进来掌灯,冷不防手腕却被人从黑暗中猛地一把扯住。
因为提前没有防备,秦菁心跳一紧,下意识的刚要开口喊人,却又被人一把捂住嘴给强行拉到了屋子里。
她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题外话------
今天一上午接N个电话导致我神经错乱,差点困死在小黑屋里没出来,先看着,虫子什么的,还有缺那两百个字我回头补给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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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我觉得我像大街上叫卖茶叶蛋的大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