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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已经血肉模糊，连骨头都碎了。墙壁上的斑驳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灵儿……灵儿……”
云歌颓然的坐在地上，双目茫然地看着头顶。
“灵儿……”
看见掉落在远处的两块鳞片，云歌爬了过去，将鳞片捡了起来，紧紧地握在手中放在胸口。
片刻后又取了出来，仔细端详，那鳞片上似乎镶刻着灵儿的容颜，记录着不多却单纯而又恬淡的往事。
“我要不要放他离去？如今他已经妖化，不再是人身，应该可以进入妖域。瞧他模样着实可怜，虽然……”
女子低眉沉思，心中暗道。
“啊！”
“为什么！”
……
云歌的呐喊声打断了沉思中的女子，抬头一看心下大惊。
只见云歌又开始撕扯身上的鳞片，浑身血淋淋的，口中不停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不要做妖兽……不做妖兽……不做……”
这一幕看得那女子心惊胆战，活生生的将自身鳞片撤掉，这得多么痛苦。
想象一下自己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情形，就能体会目前云歌的痛苦了。
“住手！”
女子怒喝一声又道：“我去帮你炼制化妖丹，服用了化妖丹，你便能恢复人身。你在这万妖塔中先静修十年，十年之后我便能炼制出来，等你服用了化妖丹，我便放你出去。”
说完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云歌的作为令他心痛，她也不忍再看一眼如此血腥，如此悲痛的场面。
她不是铁石心肠！
“十年？又是十年！”
云歌听了女子的话后，拿出灵儿给他的鳞片沉默了下去，默立良久后，眼神紧盯着万妖塔墙壁，露出了一丝决绝。
“我等不了十年！”
收起鳞片之后，云歌缓缓掐动法诀，随着手中印诀的不断变幻，一枚幽绿色的金丹缓缓自百汇冒出。
随着印诀的变动，一股庞大的妖力自云歌体内冲向金丹。在无穷妖力的滋养下，金丹光芒越来越强，而云歌的面色越来越差。
约莫半个时辰后，云歌已经将自身所有的力量都加持在那金丹之上。不但如此，连自身气血也加了持了进去，甚至不惜消耗寿元。
此时的云歌已经恢复了本来面容，只是脸色苍白，头发也变白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暴——
轰隆一声巨响震彻天地，万妖塔突然震动起来。云歌本就底蕴深厚，所有底蕴加起来的自爆，恐怕就是道源境的强者也要退避三舍。
听到这一声巨响，云歌只觉得双耳一震，顿时就有血迹从七窍中流出。如此威力，就算他体质坚韧，意志坚定，最终也还是晕了过去。
“又在搞什么鬼？怎么会如此大的动静！”
听到那响彻天地的巨响，正在为云歌准备药草的女子，心中一震，立即放下手中的药草，往万妖塔急遁而去。
“这……”
女子看了看变了型的万妖塔，又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云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自爆金丹！
将万妖塔炸变了形！
好顽强的人，好倔强的人，好决绝的人！
多么顽固的执念，多么深厚的底蕴！
为何如此痴情的人会执着于妖女，为何如此资质的人不出自蜀山！
仔细打量一番云歌后，脸上闪出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