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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老大也变得有气无力。
今天是探监的日子，但是他们的家人没一个来，而后，他们又接到一个电话。
跟以前通知他们让他们认下罪名的是同一个声音，这一次，那人是来告诉他们，之前许下的所有承诺，全部作废。
一没签字二没证人，他们家人也没拿到钱，对方就算毁约，他们也只有认栽。
“还是那个要求。”李秘书唇角含笑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说服力，“你们指认幕后主使者是谁，我保你们出去。”
至于出去之后会遭受到什么，他就不敢保证了。
“……你说得是真的？”
老大语气有些迟疑，这些天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要是能出去的话，谁愿意待着，但他又怕这两人也毁约。
“当然。”
“你要录个音或者是签个合同，总之一定要留个东西，确保你没有骗我们。”
老大的眼睛变得猩红，他不想放过唯一的机会，尽量回忆着在电视上面看到的方法，给自己留退路。
“好。”李秘书应得毫无压力。
合同上能做的手脚多了去了，他入职多年，不信还忽悠不了几个初出茅庐的小混混。
择日不如撞日，薄川当即就拿出公文包里面的纸，简单草拟了一纸保证书，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
老大其实哪懂这些，他接过纸，装模作样的来来去去看了几遍，确定表面意思通顺之后，才签上名字。
一式两份，他们一方一份。
“现在你可以说了。”薄川随手把纸塞给李秘书，微冷的语气把眼底的不耐烦掩盖了下去。
这种毫无法律效应的“合同”，薄川随时可以毁约。
混混几人对视一眼，坦白的重任，落到平时口才还算可以的老二身上。
“事发的前一天晚上，突然有一个女人在酒吧找到我们，让我们去薄氏集团的公园附近强奸一个女人……”
薄川心一沉。
他果然没猜错，这些人一开始就不是冲着绑架去的。
老二还在继续，“她给的钱不少，我们哥几个当时也正缺钱，本来说就去做做样子就好了，但她非逼着我们上，还要求录像。”
“但当时交易的是在监控死角，找不到证据可不能怪我们……”老大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后来呢？”
薄川更在意的是之后，宋聿兮只是一根牵引线，徐子凯才是真正的黑手。
“进来之后有人打了内线电话过来，让我们死拖着别认账，你们没证据，最多关我们两三年就可以出去了，而这期间，他会给我们家人一大笔钱……”
他们都是中学没读完就开始游荡了，平时不务正业也没干过几样正事。
想着在哪里过几年不是过，牢里吃几年免费饭还有人送钱，也就应下了。
谁能想到，一起绑架案还能有后续呢。
“去查查通话记录。”
薄川一直盯着他们的神情，确认他们没那个智商说谎之后，才让李秘书办事。
在警局申请查记录费了些精力。
“时间上确实对得上。”李秘书还特意把记录表打印出来，那两通电话时间完全吻合。
“好，麻烦各位了。”
有新线索了，薄川也就不打算再待下去了。
“那，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