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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耀庭道:“这对双生姐妹年方二八,差人自奴市买来,尚是处子之身,今日请贤弟过府,一为商议大事,二是特请弟来尝鲜。”马林成嘿嘿一笑:“大事若不成,鲜恐也就尝不着了。”于耀庭笑道:“贤弟拿哥哥开心,于某人何时那样小气过?”只听娇声颤抖,马林成似已将其中一女搂在了怀里,淫笑道:“于兄,还是你晓得兄弟的心思,今晚咱们痛痛快快玩它一场,双蜂共戏并蒂莲,来个赌赛如何?”
于耀庭道:“又赌?哥哥年纪大了,哪比得上贤弟你的悍勇持久?恐怕赔了银子,又没面子。”马林成大笑:“于兄忒谦!”屋内狎浪之声一片,常思豪眼前顿时浮现出两个肥腻男人嘴角流涎,搂着如花少女上下其手的情景。
祁北山捅了一下他,二人小心退到洞口,上来,祁北山将椽木望板合好,土覆其上,布抖了一抖揣进腰囊,然后将瓦片依次按原位压扣,最后用毛刷扫净周围痕迹,一切归复原样,二人这才回归秦府。
秦浪川和陈胜一在踏云亭中下棋候着消息,秦绝响一袭红衣迎风而立,谷尝新、莫如之二人也回来了,侍在旁边。听完汇报,秦浪川默然不语,将手中一个字条递过,祁北山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的是:俺答提兵十万东来,预计九月即至大同。落款是安子腾。祁北山知这是大同分舵主的飞鸽传书,看来敌情属实,道:“于巡抚此计甚毒,敌军势大,咱们派人出去送死无疑,但若不从,恐怕亦有大麻烦。”
“巡抚又如何?”秦绝响心中呛火,提高声音道:“瞧他平日里那怂样!也敢来摆布秦家!若非我睡一大觉醒得迟了,随你们同去,当时就从屋顶跳下去宰了他们!”
秦浪川喉中沉音滚动,瞪他一眼:“都如你这样办事,那秦家也不用混了。”
陈胜一道:“俺答未知已行至何处,老太爷,不如由我带些人手去大同分舵看看,那边离恒山派不远,凉音、晴音两位师太功力绝伦,德劭风高,闻讯必能相助,我再联络一些豪杰,相机行事也就是了,一来保住大同百姓和秦家那边的产业,二来也可将于大人应付过去。”
谷尝新道:“大同是边防重镇,这些年来都是风口浪尖,分舵在经营上也有问题,进项甚少,不如让安舵主他们南撤回来算了,二总管可出去虚张声势,若真要协守城防,岂不是让于巡抚得意?饶着被利用,还要被他看笑话,太也不值。”
秦绝响道:“谷大叔说的对,这于巡抚不是东西,左手拿着咱的银子,右手摆弄咱们玩,把秦家当成什么了?什么民族大义国家兴亡,他朝廷官员都不放在心上,咱们又何苦出那个头?老百姓见鞑子一来自然会跑,官兵们爱战不战,管它那事!”
陈胜一皱眉道:“大好河山,岂可轻易沦于蛮夷之手,大同一线乃是外围屏障,此处藩篱打破,大军直捣京师,天下大乱,国将不国。鞑子骑兵飘忽不定,向无耐性,只要顶住进攻,打上消耗战,他们必不能久持。再者说咱们是兴仁义之师救民助国,于巡抚那点小人之心,不堪之论,何足道哉。”
常思豪静立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论辩,眼睛不离秦浪川,见他白须一角微微斜着,似一直在淡淡冷笑,暗想:“他这冷笑是冲着谁?是冲陈大哥这番话么?看来多半他是不想出力的了。”
双方争论半天,没有结论,秦浪川摆摆手道:“小豪,你是什么意见?”
常思豪一笑:“我哪懂军政之事?没有意见。”
秦浪川瞅瞅他的眼睛,嘿了一声,似已心照,挥手道:“不必争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明日再说!”
常思豪心中冷笑,将夜行衣还给陈胜一,自回耘春阁休息,次日起床梳洗已毕,阿香急急进来传禀:“豪哥,巡抚于大人亲自到访,老太爷唤府人上下全体快快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