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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湖中一指:“瞧,那边湖中小洲上有座亭子,景致定然更佳,咱们不如去那边坐坐吧。”
小玄顺指望去,见距岸百余步有座小小岛洲,洲上花木葱茏翠叶深稠,临湖一角筑了个观水亭,果然景色怡人。
五人朝前行去,沿一条三折的窄窄石桥登上小洲,走到亭前,见亭上匾额写着——水月亭。
甜儿快一步入亭,先将灯笼熄了,又取出帕子,将亭中的石桌石椅拂拭一遍,这才请几个主子入坐。
大家倚栏坐下,观望四周。见亭子三面环水,视野极佳,此时云净风静,月光洒落湖面,竟泛起一片清丽之极的碧辉,宛如画境。
众人心旷神怡,皆叹造化之妙,殊不知此亭乃是迷楼上的奇地之一,暗藏禁制,盗汲的是天地一十九灵脉其一的月宫阴精,真华之盛,远在别处之上,是以得见异象。
“无怪叫做水月亭,在这里无论是观水还是赏月,俱为最佳。”糖妃道。
“美景当前,可惜没酒!”小玄拍了下腿,后悔适才没有带酒出来。
“早就准备了。”龚才人笑道,朝糖妃唤:“姐姐还不把酒拿出来。”
糖妃将怀抱之物放在亭心石桌上,将包里的绸布解开,原来里边藏着瓶酒。罗才人也从怀里取出包物事,却是用帕子包住的四只翡翠小酒杯,一一摆在桌上。
小玄惊喜道:“三位娘娘好周到。”
糖妃微微一笑,捧起酒亲自将四只杯子徐徐斟满。
“好香!”小玄吸了下鼻子,朝杯中望去,见酒色清澈晶莹,在翡翠杯中盈盈轻荡,十分惹人。
“此酒当日皇上只赐了两瓶,此乃最后一瓶,一直舍不得喝,今夜专程带来为你庆贺。”糖妃道。
“如此珍酿,怎敢受用……不知是啥酒?”小玄讶然问。
糖妃道:“这酒叫做醉花阴。乃万里之外的柔然进贡的,据说是取绝岭雪莲及雪山泉水酿造,原本的名字又长又拗口,皇上便赐了个新名——醉花阴。”
罗才人笑嘻嘻道:“皇上之所以取这名字,可是有个典故的,少国师要不要听?”
小玄点头道:“娘娘请说。”
“莫听她乱说。”糖妃拦住道,捧起一杯递与小玄,然后同两个姐妹一起举杯,道:“这一杯先祝贺你大赛夺魁。”
小玄双手接住,同三妃把酒干了,咂咂唇舌,只觉醇美绵长齿颊存香,出奇之甘冽,赞叹道:“果然是好酒!”
“来,这杯庆贺你做了少国师。”龚才人道,三妃又齐敬一杯。
“这杯是恭贺少国师乔迁新居的。”罗才人亦牵了次头,四人一饮而尽。
接下三妃轮番敬酒,小玄杯杯不辞。醉花阴性虽不烈,然却甚是沉醉,小玄本就酒浓,这下更是酣上加酣醉上添醉,三个妃子亦极有兴头,一个个喝得颊泛轻晕,眼波荡漾。
龚才人忽道:“姐姐送少国师好酒,我也送点什么吧……嗯,就送少国师支曲儿可好?”
小玄喜道:“有酒有歌,当然极好!”
罗才人遂道:“也没带乐器,我来为姐姐打拍子,姐姐要唱哪一个?”
龚才人想了想,道:“应个眼前的景儿,就那前日新学的小神仙吧。”
罗才人便击掌为拍,玉手充做红牙起了个引子,龚才人轻轻唱道:人生得意小神仙,不是花前,定是樽前。
休夸齿皓与眉鲜,不得君怜也枉然。
君若怜时莫要偏,花也堪怜,叶也堪怜。
情禽不独是双鸳,莺也翩跹,燕也翩跹。
……
……
她婉转轻歌,声娇音滑,气韵悠扬,歌声直如透入心魄之中,小玄本就有酒,初一听已是耳悦神畅,待再细品那歌中之意,但觉字字动人,不禁有些痴了。
“喂,可是听傻了么?”一串银铃笑声耳边响起。
小玄如梦初醒,这才发觉糖妃在旁边说话,龚才人也已唱罢,忙抱揖道:“多谢龚才人。”
“好听吧,我这妹妹的歌喉,在宫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糖妃笑道。
“娘娘说的没错,确实好听之至,教人闻之难忘意犹未尽!”小玄叹道,又谢了一遍。
“少国师不必客气。”龚才人微笑道,言间甚是欢喜。
糖妃突然哎了一声,道:“这里没有旁人,我们就别什么娘娘才人少国师了,叫得可真拗口,大家都直呼名字可好?”
此时众人皆酒浓兴高,纷纷说好,当即各交了名字。
龚才人叫真真,罗才人叫可儿,至于唐淑妃,小玄则早已知其乳名叫糖糖。
彼此直呼名字,言语间众人又觉亲近不少,把盏愈欢,罗可儿忽道:“小玄,你已听了宫里数一数二的歌声,可还要再见识一下这宫中最美的舞姿?”
小玄惊喜道:“当然要啊,只是去哪里见识?”
罗可儿掠了眼糖妃,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玄朝糖妃望去,见其笑吟吟的,问道:“可儿说的,莫非是姐姐?”
糖妃往自己杯中斟满酒,尖尖兰指拈起,用掌托着递到小玄跟前,妩媚道:“你把它喝了,人家便让你见识一回。”
小玄见她凝眸望着自己,眼中波光盈盈,不由意乱情迷,接酒饮落,嘴唇触着杯口,但觉丝丝甜腻,心头一阵乱跳,眼前忽然一花,糖妃已翩然离座,就在亭中缓缓起舞。
只听她口中低哼浅吟着曲儿,依拍子婉转进退,初犹袅袅婷婷,渐如丽蝶翩跹,再又彩凤旋翔般愈舞愈急。
小玄目不暇接,见丽人几次舞到桌边,似乎都给阻住去路,正想亭中狭窄,不宜舞蹈,突见她轻轻一纵,人已轻烟似地上了石桌,姿如风中娇柳,尽在咫尺间飘荡摇曳。
糖妃藕臂陡挥,一段墨色长绫倏从袖飞出,绕身圈圈盘旋,时如云卷,时若翎飘,忽一下在小玄眼前徐徐拖过,竟有数只墨蝶自绫上飞出,在她身周上下翩跹,须臾方才渐淡渐逝。
却是她自创的小手段,将灵力注入夜魅之中,巧施秘术幻化出一只只蝶儿来,教人疑真疑幻如置梦境。
众人正眼花缭乱,又见糖妃轻轻一跃,竟从石桌舞到了栏杆之上,足下愈窄,舞得越是华丽奔放,纵跳起落如若平地。
小玄心迷神醉,目光不知不觉竟给引到丽人的酥胸之上,从底下望去,只见那里耸翘如峰,格外饱胀滚硕,舞动间晃荡不休,似要破衣而出,心中突突乱跳,竟慌得低下头来。
糖妃沿栏而舞,渐舞渐近,小玄明明屏住了呼吸,却有一股子如花似蜜的甜香直透肺腑,按捺不住抬头又望,见丽人梨涡浅现顾盼生情,秋波恰朝自己掠来,不禁一阵魂荡心跳。
他正盼丽人来到更近,却见糖妃足下一跺,人已向后飞出,赫是飘飘落向湖中,姿如散花天妃,待到水面,莲尖轻轻一点,又如乘风彩凤徐徐旋起,就在湖上鸢飞鱼跃地舞将开去,矫若游龙翩似惊鸿。
此时湖面如镜,月亮清清晰晰地倒映水中,丽人绕影而舞,真如仙子凌波飞花逐月一般。
小玄如痴如醉,不知人间几时。
糖妃飞回亭中,身轻如燕地落在栏杆之上,扶柱微喘,小玄恰坐跟前,不觉张臂去接,糖妃睨了睨他,忽失足般朝下坠落扑入男儿怀中。
小玄赶忙抱住,立感温热满怀,双堆极腴极软之物偎在胸前,不禁耳根都烫了,心中发虚,悄觑旁边两妃,却见她们笑靥依然,皆神色如常。
“这支舞儿,可还入得君眼?”糖妃妖娆问,此时的她额头敷汗玉颊透晕,倍添丽色。
“艳绝天下,世间难有!”小玄赞叹。
糖妃笑靥如花,眼波一转,忽娇声道:“口好渴,拿酒我吃。”
小玄便即倒了杯酒,递到糖妃跟前,谁知她却不接,只拿眼睛瞧着,小玄心中一跳,着魔般将杯送到美人嘴边,喂她徐徐喝下。
糖妃边饮边瞧,见他眉轩唇秀,目光温柔,心里蓦地爱极,双臂突攀住男儿脖颈,口中噙酒,仰起脸就去吻他。
小玄心头轰地炸开,只觉唇上一软,已给美人沾着,几于同时,一条嫩滑小舌探来,将自己的唇轻轻撬开,紧接便是一注混着香津的酒浆缓缓哺入口中。
四唇接喋,低往高送,一缕酒浆自两人嘴角溢出,糖妃在小玄腿上跪坐起身,双臂搂得更紧,从上往下继续把酒哺入他口中。
酒香人媚,小玄何曾遇过这等风情,不禁魂魄俱酥,在美人跪起的瞬间一痕白雪闪入眼中,却是襟口不知何时松了,只觉诱惑万分,猛地探手过去,隔衣将一边酥乳整只扣住。
糖妃颤哼一声,舌儿在男儿口中乱搅乱拌,吻得愈慌愈急。
小玄用力揉握,眼角人影晃动,却是龚真真同罗可儿分从左右移近,蓦然惊省此处还有别人,急忙松手。
糖妃却依然吻他,竟然自个探手入怀,拉低衣内肚兜,放出那只耸硕挺翘的玉乳来,然后一手捉住男儿逃开的手,按回乳上。
这回无遮无阻,小玄忍不住用力一捏,只觉满掌滑腻出奇软嫩,腴腴饱饱地涨了一手,便再也放不开了。
龚真真同罗可儿一人一边,肘支玉栏,手托香腮,一个睨他的脸,一个瞅他的手,脸上皆笑吟吟的。
“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皇妃!”龚真真哼道。
“喂!还不住手,当真不怕掉脑袋么?”罗可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