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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那还是要多谢这位郎君才是。”
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郁宁,似是在打量他一般,等到郁宁觉得被人目光所集不适抬头看来之前才又拱手告辞,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走了。
郁宁等人走远了,这才问管事:“我掷花掷得很多吗?为何他单向我道谢?”
他见那旦角儿一路过来,唯一主动搭话的人就是他了,他方才见他在台上的时候,扔十两银子一朵牡丹的人也不胜枚举,他不过是扔了点蓝花,怎么他偏偏向他来搭讪了?
管事见郁宁不解其中真意,这才凑过来低声解释道:“少爷,您刚刚为何在谢场之时一股脑的将花都掷了出去?”管事这话说的也是有所保留,郁宁那哪是‘掷’花,说是‘倒’花也差不了太多了。而且郁宁的准头还不错,若是方才郁宁手中是一盆水,那那云玄大家差不多就能被从头淋到脚,一滴都不浪费。
要不是管事的就在一旁看着郁宁做这动作时面色如常,神情清正,管事都要以为这是哪个恶少来恶意寻衅了。没见着那云玄大家都被陡然当头而下的几十朵纸花给砸得蒙了吗?
“我留着也没有其他什么用。”郁宁不解道:“这花难道还能退?”
“那也未免有些多了。”管事见郁宁还是不解,含蓄的说:“按照银钱来说,少爷这些花委实不算多,只不过么……怕是这位大家没被几十朵花一股脑的砸头顶上过,这才来看看是哪位爷在拿他逗乐子。”
“……”郁宁一时失言。他本以为他是靠风度外貌主角人设这才引得这等红飞翠舞的旦角儿和他搭讪,结果万万没想到吸引对方的居然是自己没察觉的土鳖行为?说起来,他那时还真没注意那花是不是对着人家当头砸下的,还真就不知道自己那行为到底有多么引人注目。
如果这是一本书,他一定是史上最没有牌面的那个主角了。
噫。
“这是怎了?”突然有人道,郁宁闻声抬头望去,他三师兄不知何时到了桌边,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公子。他见郁宁看向他,笑着问:“师弟瞧着兴致不高。”
“吃得有些撑了。”郁宁耸了耸肩,将云玄大家那等破事撇下脑去,三师兄也不见外,自己就拉着旁边的锦衣公子坐了下来,郁宁伸手给他们俩倒了杯茶,问道:“这是?”
“这是我挚友,卢云商行的少东家,卢柏,字白鹭,卢云商行东家与师傅也是故交,你跟着叫一声师兄就可以了。”他又和卢少东家说:“这是我小师弟,郁宁。”
“卢少东家好。”郁宁也没起身,拱了拱手算是一礼,对方颔首,看着郁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郁先生好……说起来我也是第二次见郁先生了,没想到郁先生是梅先生的高徒。”
三师兄有些讶异:“第二次?你还在哪里见过他?”
“一个月前,在平波府。”卢少东家点了点:“欢喜楼的佛跳墙确实不错,当时我在后院,没吓着郁先生吧?”
郁宁想了想,在记忆里找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次给梅先生买佛跳墙的时候管事说佛跳墙被人包圆了,他还在欢喜楼的后院里看见了一个白影,当时还以为是闹鬼,被唬得怂得不行,现在想来遇到的应该这位卢少东家了。
“欢喜楼?”三师兄思索了片刻:“青楼?”他侧脸看郁宁,眼神一言难尽:“师弟,你还去……青楼?”
——师傅怎么没打死你?这就是时隔十几年收的关门弟子和普通不受宠爱的弟子的区别吗!
郁宁言简意骇的解释说:“师傅喜欢吃欢喜楼的虎皮肘子和佛跳墙,我就常常去给师傅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