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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柜门甫一打开,梁雁也腕上一紧,很快也被他拉着往柜子里塞了进去。
屋门被人推开的同一瞬,宋随拥着梁雁挤了进来,他指尖弯着勾起柜门的拉环,柜门也被拉上了。
这是个空柜子,里头什么也没有,可饶是如此,容纳两个人却也艰难。
宋随个子太高,只能屈腿低头才将将能站进去。
而梁雁虽不用担心会够到柜子顶,里头这狭小的空间却让她只能贴着宋随才能勉强站进去。
宋随还要伸手把着柜门,于是她站在柜子里头,就好像被他从后环抱着一样。
她哪里与男子有过这般亲密?一时间脸上,后背,都难以自控地烧了起来。
这般古怪异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跳也快了几分,特别是室内安静,柜子里逼仄,倒是显得那‘咚咚咚’的心跳声音好像在耳边一样,聒噪得很。
她十分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身后那人很快就轻声呵斥她:“别动!”
她也不想乱动啊,可是眼下这情况,若是一动不动由他抱着,不是更奇怪吗?
“你想让我把你丢出去?”
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耳廓上方喷洒下来,他除了威胁恐吓她,怕是不会别的。
梁雁深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我不懂,我们为何要躲起来?”
“我们孤男寡女共处暗室,你若是想被人瞧见大可以走出去。”
自然不想,梁雁飞快地摇头,听得那人继续说:“那就安静些。”
行吧,她往前挪了挪,尽力去忽视身后那人,也不再与他搭话,两人安静地从柜子缝隙里看着外边。
韦青青和谢彦已入了厢房,两人在外室的桌子旁坐了下来,一言未发。
气氛有些尴尬凝滞。
宋随见状稍往前倾身,拉开一丝柜门,梁雁此时也颇听话,安分地被他拥着,不再左右动弹。
从柜子里往外看,透过那道屏风,能隐约看清他们两人的样子。
半晌,韦青青终于等不下去了,只见她皱着眉扫了谢彦一眼,语气不善地开口:“我时间不多,你今日找我究竟有何事?”
“青青,许久未见,你就对我这般冷淡?
你可知这些时日,我日日都在想你,可你上次说了那样狠心的话,我又不敢来找你……”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他本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偷摸寻来,可他连日来给她写了数封信,又屡次去他们相会的书肆等她,可她从未来过。
长公主派人去查上次往大理寺送信之人,线索已指向了韦国公府,只是他如何都不敢信,竟会是她写的信。
韦青青再不想听他连篇的鬼话,伸手用力拍向桌面,倏地扬起一圈灰尘,“谢彦,你若只是为了找我说这些场面话,我可就不奉陪了!”
梁雁被她这动作吓得往后一缩,撞进宋随怀里。
她虽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往前靠,拉开了一小丝距离,却依旧听见从头顶传来那人的一道嗤笑。
她有些恼,便突然地踮了踮脚,猝不及防地顶了他的下巴一道,直到听见顶上传来一道闷哼,她才心满意足地笑笑,继续往外看。
宋随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正巧自己这么屈腿低头的站姿早就让他感觉疲累了。
于是他干脆不再好好站着,下巴搁在梁雁头顶上,卸了力气,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梁雁自然不肯,左右乱动着想将他给扯下来,他直接松了一只把着柜门的手,右臂从她前胸横过,手掌直直压在她左边肩头。
都说宋随自小身子不好,养了许久才捡回一条小命,按理应当是个瘦弱文秀的公子哥才是。
可梁雁却觉着,那军营里呆了几年的都不一定比得上他,一身的牛力气。
她自然被死死地压制住,动不了半分,却也继续反抗:“姓宋的,你不是人!”
这麻烦精是个善变的,心情好时,或是有事求他时,一口一个‘宋大哥’,‘宋哥’喊得亲热。
而稍微没顺着她意思,惹了她气急败坏之时,他就成了‘姓宋的’,当真是没处说理。
也懒得听她继续在这聒噪。
于是那只拢在左肩的大手径直往上,捂住了她的嘴。
梁雁终于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
见她偃旗息鼓,宋随渐渐松了力道,但一只手仍旧捂在她唇畔。
忽略掉手心传来的细微痒意,他聚精会神地继续看着外面。
谢彦起身,站在韦青青身后,伸手想摸她的肩。
韦青青嫌恶地避开,他一只手停在空中,只得苦笑道:“我也不是有意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想要同你过一辈子的。
当初与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
他这人怪得很,长着一张温良老实的脸,经了范云岚去世一事人也清减憔悴不少。
光是这么看着,也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可一张嘴说话,声音听来没几分温度,反倒无端给人股刻薄虚伪的感觉。
“你妻子尸骨未寒,你是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