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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最后反而质疑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一刻,究竟对罗伊意味着什么?对自己又意味着什么呢?
一声巨响,思绪中断。
破车停了下来,仿佛是对刚才乌鸦嘴的报复。
有那么一时间,车上的两个人似乎都被眼下的突发状况给惊呆了,他们挑着眉毛面面相觑,一行南飞的大雁在头顶的云层下飞驰而过,鸣叫声在空旷的道路与树林间显得分外响亮。
发生了什么?
爱德呆在原地,一脸莫名地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带着18年无驾照人生的理直气壮式不明所以看着对方皱着眉头重启引擎,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前前后后捣鼓了半天,最后跳下车,跑到了车前。爱德这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他把车窗拉到底、起身跪在座椅上,趴着车窗往前看。
外面的光线已经十分暗淡了,方才还在暮色中云彩后显得影影绰绰只见罗伊三下五除二地掀开了前盖板,先是弯下腰撑在边缘掩在盖板的后侧,没过多久便摇摇头起身,伸手问爱德要了手机做手电筒,重新倾身看去。半晌,他终于抱着胳膊站了起来,手电筒的光线把他的脸照得死白,而他则一脸困惑地注视着刚才一直盯着的地方,看起来比他之前看到爱德在他家墙上找到的费马定理的算式时的样子还要严肃上不少。而爱德则眼巴巴地盯着他,略带绝望地期盼着能从那张废柴的小白脸上看到豁然开朗的神情。
然后,小白脸把前盖关上了。
“是电门,”罗伊无奈地摇摇头,“电门出故障了,发动机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什么?就那么宣判死刑了?那么快?连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他?少年目瞪口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急转直下。
“可是之前还都开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破车太旧,”马斯坦古痛心疾首地拉开车门,重新坐到了驾驶座,“什么都会发生。”
闻言,爱德简直想一头扑到车窗上撞死。
“那怎么办?”少年顿了顿,想起了马斯坦古之前的话,便换上了更绝望的口吻,“你说这个点上根本没人能来救我们!”
有那么一瞬间,罗伊像是在竭力思考出个什么稍微可信一点的话安慰一下彼此,但似乎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能显得稍微乐观一点的理由。末了,他长舒一口气,在爱德的眼皮底下从不知道哪里抠出来一爱德的柠檬黄色皮X丘耳机,在少年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戴了上去,然后侧身摁开车顶盖,在迎面拂来的夜色春风中朝着爱德爽(cn)朗(dn)一笑。
“既然是开得好好突然停下的,那大概也能指望它停一会儿后突然显灵再能重新启动吧?”
爱德差点没伸手掐死他。
但是掐死他就能解决问题嘛?少年的理性在头脑中咆哮着,马斯坦古现在死了,自己毫无疑问仍然无法从眼下的困境中挣脱,还面临着即将与跟警官先生泪痣小姐重逢的可能,仅仅是为了让这种愚蠢的小白脸为自己的无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居然就要牺牲掉自己宝贵的时间、生命与智慧,这个世界的公平公正程度相较于他的智慧水平未免也太落后了!想到这里,金毛少年痛苦地抱着脑袋嚎叫起来,“说白了都是因为你吧?就不应该跟你过来的,在床上看到你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报警才对!”
爱德叨叨絮絮,罗伊却整好以暇。他将戴着耳机的脑袋倚靠在椅背上,一脸惬意悠哉地看着爱德满腔的愤慨与抱怨,熠熠闪光的眼睛似乎还把少年的反应当做是什么十分有趣的事,仿佛此刻陷入绝境的只有爱德一人,而他甚至乐在其中。
“哪次在床上看我?”罗伊轻快地说,“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还是不久前的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