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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的,绝对都属于集体智慧的结晶。把这些事儿都算在神农头上,不过是出于人们对他的景仰与崇拜,努力营造出的一种精神寄托而已。
燕尾榫的发明同样如此,毫无疑问这也是来自于长期木工劳作中的发明,最终却被挂名到“木工鼻祖”鲁班的名下。
殊不知,这样的说法硬生生地把燕尾榫的广泛应用的时间向后推延了四五千年。这极具讽刺意味的的做法,不能不让人佩服国人对“圣人”的盲目崇拜,即便没祖坟哭,也得找个滥葬岗子哭,努力拉低普罗大众智商与能力的另类智慧与创造。
类似的情况还有,比如说锯子同样被归功到鲁班名下,说是因为他看到草叶边缘细小的锯齿状结构,就发明了锯子。
而事实上在出土文物中,在两万多年前的石器时代,用石料制作石锯就已经是一种普遍应用了,出土的文物更是比比皆是,这同样也是一项被传说大大延后的发明。
木工鼻祖要拜鲁班,戏剧行业都要拜唐明皇……甚至道教典籍里面更是批零销售各行各业的“祖师爷”,硬生生弄出七十二个祖师爷来。
各行各业拜山头的现象久而远之,这种现象其实挺值得深味。或者这和当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社会氛围有关,各行各业总得推举出各自的古圣先贤来证明自己这行业到底多么高贵,连圣人都有涉猎甚或专精——我们这行当绝对不低贱!
类似的情形古而有之,就算到了今天也没见着少了多少。
不过就是当年殿上群臣三拜九叩,高呼“吾皇万万岁”,变成几十年前万众高呼“某某某万岁”;就算到了当下,某些人还冥顽不灵地以为某个人上台,就真能而且真是靠着一己之力,就能改变这个古老国度某些根深蒂固的弊端一样……
成人世界里的神话,一样无处不在。
当然,传说如何并不影响燕尾榫的实际应用。
在诸多榫卯结构中,燕尾结构应该说是最结实,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种连接木板末端的结合方式。它用燕尾相错的方式连接两块板件,使得板件不管在竖向还是横向都连接牢固,更具有连接强度高,外观美观,结构精密等诸多特点。
当然徐毅应用在这里采用了最简单的单榫结构,并没达到燕尾相错的情形。虽说这枕木头的面积够用,不过徐毅不想那么麻烦,更觉得根本没有必要。他主要就是为了在安装以后依靠边框和枕木之间的抗拉力避免枕木扭转以及伸缩变性,别的根本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以内。
像这榫头下面开出来以后必然要留下两厘米的空隙,原本像这样的情况应该除去燕尾以外,还要在这木框以及枕木在燕尾的上方再开一个贯通的方孔,再用一根额外的公榫插进去,以免枕木向下滑落。
对于枕木下滑这个问题徐毅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枕木和边框之间还有一定的摩擦力本身就不容易松动。而且等到正式组装起来,这还得在那些榫头上面加上木楔子以加强榫卯间的结合力,愈加的不怕这榫头松脱了。更何况到那时候枕木的底下还会有层木板,这枕木愈加没有下坠空间了。
而且在这么厚的木料上面安装公榫的难度也不小,而且还会给以后拆卸造成不小的麻烦。
这地平的边框够大够厚重本身就不至于轻易活动,即便不对那些和枕木相连的榫卯加固自己也很难让它们活动。而且地平真的出现什么情况时候,自己还可以把边框上那些榫卯上的竹钉拆掉,重新把边框拆卸开,对地平进行修理。
徐毅把这些组件全都搬到相应的机器上面,用机器加工出来。这喧器的确不错,徐毅想要加工的东西大部分都能用这喧器加工出来,不过总有些结构不适合这喧械加工,徐毅还得靠着手工把它们制造出来。这些设备也摆脱不了它们同样也只是个人设备,加工效率始终有限。而且徐毅大部分的线条还都是用铅笔画出来的,这也给加工时候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往往加工出来的东西,徐毅还得反复修整才能使得它们的精度达到标准。组件本身比较多,更加上又要反复修改,所以徐毅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二三十个小时才把它们加工出来。
再把所有组件堆放一处,徐毅开始了正式组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