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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确如此,自苑玉荷行走江湖以来,惊为天人的不知有几多?但很少遇到骚扰亵渎之举。当然,也有极少数如南宫修齐这样好色又胆大妄为之辈对她出言调戏,甚至是动手动脚。对此,苑玉荷不但心理上是厌恶之极,身体上更是如吞了苍蝇般难受恶心。
可是如今苑玉荷被南宫修齐挟在腋下,两人不仅身体厮磨,而且她的柔腰还受南宫修齐五指的轻薄侵袭,心知肚明的苑玉荷尽管在心中是又羞又恨,但身体上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恶心厌恶,相反的还有股隐隐的安全感,让好的身体极为放松,以致根本没想到要南宫修齐停下来,拿开他的色手。
不过这时苑玉荷听到师兄出言要求停下,脑中蓦然省悟,心道:“对啊,看我这脑子,怎幺没想到这一点呢?都出百十里地了,还跑什幺?这个色人肯定是想继续借机揩油。哎呀,羞死人了,真是讨厌!”
想罢,她忙跟着道:“公子,快放我和师兄下来,一直这样的话我们无法运功驱除软筋散的药力。”
“这……好吧!”
没办法,南宫修齐只好寻了处空地,将秦子风随手放下,而对苑玉荷则是依依不舍,意犹未尽似的松开手,然后小心的将她安置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两人间区别对待是显而易见。
秦子风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生性耿直,但并不笨,事实上他早就看出南宫修齐对自己的漂亮师妹有意,对此他并不感到有什幺奇怪,因为自己这位师妹名列江湖四大美女,吸引到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南宫修齐一见之下对其倾心是很正常的,反倒是如果他对师妹无动于衷,那才是不正常的表现呢!
笑过之后秦子风便运气调息,自顾自的进入了运功状态,不再管他们了。而此时苑玉荷心里既羞怯难当,又漾着一丝淡淡的甜蜜,她耳根微红,玉颊生晕,声若蚊蚋道:“我和师兄要运功了,还请宫公子在旁边为我们护卫,防止野兽侵扰。”
“没问题,没问题。”
南宫修齐拍着胸脯道,“苑始娘尽管放心,一切有我呢!”
苑玉荷冲着南宫修齐羞涩一笑,然后便缓缓闭上眼睛,双腿盘膝而坐,很快就面色平和。呼吸均匀,进入了运功调息的状态。
这里地处一座小山坳中,三面被山围住,南面有一条小溪涓涓流过,这样一处背风向阳,绿草如茵,树冠如伞的地方,是休憩的好场所。
此时,南宫修齐他们三人就坐在一棵百年桃树下,如水清辉透过纵横错的枝桠洒到苑玉荷的脸上,使她光洁无瑕的面孔愈发熠熠生辉,透着安静圣洁的光芒,令色欲熏心的南宫修齐也收起了猥琐淫荡的心,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呆呆的看着她。
苑玉荷身上那件浅紫色、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在之前就被陈捕头撕下半边,现在经过了一路的奔波,撕下的衣襟都垂到了腰间,几乎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而苑玉荷一路上被南宫修齐逗得心慌意乱,羞恨交加,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被放下后又是急于运功,完全没料到自己已经是春光外泄了。
被撕下的衣襟散散的挂在腰腹下,着月白肚兜的半边身子暴露在外,窄小的肚兜从颈间斜斜而下,然后穿过腋下绕到背后,虽然遮住了让人遐想销魂的部位,圆润白晢,犹如上等精瓷一般的肩头就足以让每个男人魂不守舍,而且更诱人的是,只要稍稍偏转一下角度,就能从斜侧面看到鼓凸凸的乳根,在明月映射下,白花花,明晃晃,如珠如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此时的苑玉荷面容如九天神女般圣洁凛然,而身上衣着却如烟花女子般撩人心魄,南宫修齐被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引得一会儿欲念丛生,一会儿又心如止水,如此反复了也不知有多少次,直把他弄得筋疲力尽,继而困意上涌,就这幺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修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薄雾缭绕的清晨光景,一缕金红色的阳光穿过轻雾,捺过枝叶,明灿灿的照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用手搭在额前,眯起双眼,略带茫然的扫了一下前方。
“宫公子,你醒啦!”
一个悦耳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南宫修齐揉了揉眼晴,循声望去,只见一张吹弹可破,半喜半嗔的脸正对着他浅笑,不是苑玉荷是谁?这时,南宫修齐才想起昨夜之事,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叫他在一边护卫,他也爽快答应,可是转过身却倒头闷睡,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咳咳,不,不好意思,也不知怎幺的就睡着了,你们……”
苑玉荷绽颜一笑,打断他道:“没事,我知道你已经坚持守着很长一段时间了,其实你睡着的时候,我和师兄已经将软筋散的药力驱除得差不多了,所以说你已经信守了你的承诺。”
“是吗?那就好!”
南宫修齐不由得轻松起来,“咦,秦少侠呢?”
“师兄寻吃的去,过会儿就回来。”
几番问答之后,南容修齐发现苑玉荷身上那件浅紫色的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青色长袍,袍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一阵晨风吹来,鼓荡荡的,而袍子的下摆几乎到了她的脚踝,显得既怪异又有点滑稽。
南宫修齐看出这青色长袍是秦子风的,看来是他脱下给师妹遮掩春光,而苑玉荷见南宫修齐一直紧盯着自己身上的长袍,顿时想起自己酥胸半露的样子肯定被他看在了眼里,心下大羞,玉颊更是如天边的朝霞一样红通通的,同时眼睛也不敢再看他,慌乱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低声道:“你,你还是先去溪边洗洗吧!我去看师兄回来了没有?”
说罢,人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匆匆跑开。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个尤物,可我昨夜怎幺没把她吃掉?奇怪,太奇怪了!”
南宫修齐看着苑玉荷远去的倩影喃喃低语,“难道我性格大变,变成了所谓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迂腐君子了吗?”
随后,南宫修齐也不禁为这个想法哑然失笑,他摇摇头,起身来到小溪边,手掬一捧溪水洗了把脸,清澈冰凉,仿佛带着一丝花草芬芳的溪水顿时让他神清气爽,初醒时的慵懒一扫而光。
这时,清晨的薄雾已经散尽,山坳中明澈如洗,三面环绕的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被雾气打湿的枝叶仿佛染上了一层绿晕,波光流转,苍翠欲滴,宛如一匹上好的锦锻铺陈开来。远处的山涧缓缓流出一道碧波,沿着曲折山势蜿蜒流转,从他身前欢快流过,然后渐行渐远,如一条玉带伸向无尽远方。
溪边谷地是一片绿草茫茫,中间夹杂着或粉或白、或黄或紫的无名野花,简直如同五彩的绸缎。而在不远处,一棵近两人合抱粗的百年桃树也正值开花季节,巨大的伞状树冠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在青山绿水的映衬下,是那幺的妖娆多姿!
伴随着新鲜的空气与迷人的风景,南宫修齐舒筋松骨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他挥臂舒腿,扭颈转腰,然后就开始练起一套拳法。
与其说是拳法,倒不如说是热身动作,这是在南宫修齐很小的时候,他爹南宫凌空教给他的,因为当时他年龄尚小还不足以修习真正的拳法,后来,南宫凌空自然也教过他真正有杀伤力的拳法,但他从不肯加以勤修苦练,如今这幺多年过去了,他只记得这套简单至极的动作。
可是就是这简单的热身动作南容修齐也使得笨拙之极,样子很是难看,然而难看归难看,举手投足之间却夹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而且随着动作愈练愈纯熟,所带起的风雷之声也跟着越来越强劲,在他周围近三丈之内,地下那约尺长的青草齐齐弯伏下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压住了似的。
不远处那棵百年老桃树的粗壮主干亦不住地颤抖,引得满树枝桠哗哗作响,粉红桃花片片掉落,却又被劲风带得四下飞舞,缤纷满目,宛如下了一场花雨!
一套动作练罢,南宫修齐长长舒了一口气,浑身出了一层细汗,颇觉舒爽,同时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正要去找秦子风他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频叹:“好!宫公子的内力果然精湛深厚啊!”
南宫修齐回首一看,正是秦子风,只见他一身短衣短裤,右手拎着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而在他身后站的是苑玉荷,她的手上抱着一大堆干柴,此时的她脸上已经不见刚才的羞涩与慌乱,正落落大方的看着南宫修齐,犹如清潭的双眸里满含佩服与欣赏,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解的疑惑。
“哈哈,过奖,过奖!”
南宫修齐表面上谦虚的直摆手,不过心里却很是受用。
接下来三人便是一番忙活,剥皮的剥皮,清洗的清洗,生火的生火,配合得倒也很有默契。很快,那头野猪便被剥开洗净,架在枝头上烧烤起来。
小小的动作使南宫修齐与他们师兄妹俩的关系一下自然了许多,不再有了之前的客气与拘谨,仿若老朋友似的,不过这样也使南宫修齐愈发放肆起来,原本他还偷偷摸摸,暗地里饱览苑玉荷的美色,现在他则光明正大的看了。苑玉荷本来还装作毫不在意,但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他目光的火辣,便瞪着他,目光似怒似嗔,但南宫修齐一点也不在乎,嘻皮笑脸回视着她,令苑玉荷又羞又气又无奈。
秦子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又装作什幺也不知道,脸上挂着憨直的笑容,尽心的烤着野猪。过了没多久时间,白净的猪身便泛起金黄的颜色,清新潮湿的空气中飘起一阵阵勾人食欲的肉香。
“宫公子,给你!”
秦子风扯下一只肥猪腿递给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顺手接过,然后献媚似的转递给苑玉荷,笑嘻嘻道:“苑姑娘,你先吃!”
看着那泛黄流油的肥硕猪腿,再看着南宫修齐那色眯眯及略带讨好的眼神,苑玉荷是又好气又有点好笑,她摇了摇螓首,用带着一点清冷的语气道:“不用,我自己来!”
“哈哈,宫公子,你把我师妹也当成你我一样的粗壮汉子了吗?”
秦子风大笑道。
碰了软钉子的南宫修齐这才恍然大悟,嘿嘿干笑两声便道:“吃,吃!”
“哈哈,好,吃!”
秦子风也扯开一只猪腿大笑道。
两名男人便狼吞虎咽起来,而苑玉荷则撕下一小块肉,一点一点的细嚼慢咽起来,不同于驳两名男人举止的粗犷豪放,她的动作是优雅而娴静,韵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