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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骗了!
从古绛枫离开家起,卓定敖就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由于他们约定在先,因此她也没理由不让他跟。
只是一向孤僻的她,并不习惯除了贴身丫环荷儿外的人接近,她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大当,干嘛那么无聊的去跟他赌什么“三个月的坚持”?如今,她这算是哪门子的逃婚?
或许不解其中缘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相约私奔了呢!思及此,她不知道暗骂自己多少回。
明亮的眼眸偷偷瞄了身边的人一眼,决定趁着卓定敖有些分心之际,转身往另一边溜走。
“你要去哪?”卓定敖立即发现了她的举动,拉住她问。
“我想去哪里需要跟你报告吗?”真是个好理由啊!她冷漠地说完后,径自甩开他的手自己走。
可走了没多久她就发现,卓定敖仍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悦。
他会这样跟着她三个月吗?若他以为死缠着她就可以赢得她的芳心,那她铁定会让他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她故意一下子东看看、一下子西瞧瞧,她会这么做也是想要借此磨尽卓定敖的耐性。
由于她鲜少外出,市集上大部分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所以很自然的她也就流连在每个摊位上了。
“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古绛枫的耳里,她顺着声音的源头方向望去,竟然是她家的总管辛叔,而跟在他后头的还有几位家丁。
眼眸在他们几张兴奋的脸上梭寻后,古绛枫下意识突然往旁边巷里跑。
“小姐小姐你去哪儿?别跑啊”辛总管发现后,立刻带着家丁追了上去。
辛总管越是喊,古绛枫跑得越急,她根本不想回去,或许逃婚只是个引线,真正的原因出在她和父母间的间隙。辛总管会来找她,表示她父母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她有些害怕回去面对他们,以及该解释的一连串问题,索性她选择了逃避。
只可惜她一个弱质女子又怎么可能跑得过那一群壮汉呢?眼看的就要被追上了,突然有人从她腰际一提,腾云驾雾般往前飞掠而去,瞬间在背后追她的人已经渺小到看不见了。
“是你。”等到停下站定后,古绛枫才看清了抓她的人是谁。
“如果你觉得失望,我可以亲自送你回古家。”卓定敖道。
“不,我不回去。”古绛枫猛摇头。
卓定敖看着她那极大的反应,饶富兴味地问:“怎么了?回家有人会硬逼你嫁给我吗?”
古绛枫没回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该不会自己想到处玩玩,而借逃婚的理由离家吧?卓定敖怀疑着。
“算了,我不逼问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想去哪里了吧?”
他的意思非常清楚,古家在杭州几乎是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在自家的地盘上,若她不尽快离开这里,绝对很快就会教辛总管带人给抓回去的。
“我”她一个大闺女,天性又不喜热闹,所以除了家门附近外,她去过的地方还真是寥寥可数,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古绛枫低垂螓首,晶莹如玉的脸上写着一丝犹豫,片刻才道:“天地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吧!”
不知道为什么,卓定敖就是觉得她话中的意思带着难掩的酸涩,就像被逼迫似的。
现在他更加怀疑起她离家的理由了。
“不如你就跟我走吧!”
“跟你?”她怀疑问:“去哪里?”
“长平。”不送她回古府,就是想要让她随行去长平。
“长平?雨枫不是在家里吗?”
“我是去探望项叔的。”他只说出了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当然是顺路还要打听关于傲世剑谱的下落。
项叔!她知道卓定敖所说的人就是当年抓走古雨枫的山贼,也是古雨枫现在的干爹项钊。但她对古雨枫的一切都无好感,所以根本不想去那里。
她摇摇头道:“不,我不想去。”
“随你。”他随即又补上了一句:“不过我相信辛总管的能力。”
似乎看准了她的弱点,卓定敖沉声说完,便往北边的方向走。
古绛枫知道卓定敖有能力可以保她不让家里人找到,所以如果现在不跟他走,那势必得回家去了。沉思了一下,决定不如先跟着他离开杭州,等出了杭州城,她爹娘要找到她的机会较少,到时候再做其它打算。
“等我,卓定敖,我决定跟你走。”想法一定,古绛枫拎起了裙摆,连忙快跑地赶上他的脚步。
卓定敖闻声停下了脚步,在她走到他身边后,他由衷地道:“我真想知道你逃家的真正目的。”
古绛枫仍是以沉默来回答他,这更引起卓定敖他莫大的兴趣,他决定非知道这理由不可了——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对于客栈来说不啻又是个很好的商机,勤快的店小二眼看客人上门,露出亲切又热忱的笑容招呼。“客倌,快这边请。”
“小二,给我们准备两间干净的客房,另外选蚌清静点的位置用膳。”卓定敖吩咐着,凌厉的眼眸并朝客栈四处稍稍掠视了一下。
“是,两位客倌这边请。”小二一听完吩咐,立刻勤快地带着两人来到店里偏右方的角落边坐定,而后陆陆续续端来色翠味香的佳肴。
古绛枫第一次离家,走了一天的路,此时她白净的脸上满布着疲累,显得有些柔弱,胃口也不怎么好,只动了几下筷子而已。
卓定敖将她的样子看在眼底,心里明白原因是什么。
“明儿个我们换坐马车,我想你会觉得舒服些的。”卓定敖用温柔的语气道。
他这是在关心她,或者只是想要令她心甘情愿折服于他的伎俩?古绛枫看不出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不过若换上了马车,他们必然会尽快的离开古家的势力范围,对她来说不疑是件好事。
“多谢。”古绛枫低着头对他道。
“不用客气。”
两人话语停歇,双方都安静地吃着面前的东西,没去注意客栈里其它的变化,直到萧索的二胡声和女孩清脆的歌声响起,他们才同客栈里在用膳的众人一般,都将视线调往声音的源头。
但见客栈里突然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瞎了一边眼睛的老头,另一个则是长相清秀、约莫十四、五岁头上绾着双髻的蓝衣小姑娘。那位瞎了一边眼睛的老头拉着二胡,而蓝衣女孩则随之唱着曲儿,想必是穷苦人家正在卖艺。
“燕草碧如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小姑娘在唱完一曲“春思”后,一双圆圆的眼睛朝现场的众人巡了一遍,最后停驻在卓定敖的脸上,凝视着他,接着又唱了一曲“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烟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她的声音婉转高亢,犹如正受尽煎熬般带着浓烈的凄楚意味,和歌词中浓浓的相思互呼应,格外惹人愁怜。
“小姑娘,我们正在吃饭呢!唱些有趣轻松点的曲儿吧,不然郁闷的肠子都打了结,东西可吃不下了。”有位穿著玄色衣服的大汉调侃道。
这句话惹来在场一些人的讪笑声,但令卓定敖惊讶的是,一向冷酷的古绛枫脸上竟然也有笑意。
那朵如花初绽般的灿美笑柔和了她向来冰冷的娇颜,让卓定敖不知不觉的也被吸引住。
“什么事这么有趣?”他感兴趣的问。
古绛枫稍敛了笑容,眼睛看向那蓝衣小姑娘道:“那小姑娘所唱的曲儿。”
“喔!怎么说?”
“难道你没发现吗?那唱曲儿的小姑娘一双眼睛一直瞅着你看。”古绛枫话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戏谑。
虽然她的笑容美绝且难得一见,但是她话中的意思却教人难以忍受,难不成她以为那蓝衣小姑娘的相思曲调是为他而唱的?真是太荒唐了。
卓定敖眼神放柔,含着似真似假的情意道:“我是没去注意,因为你将我所有的视线都给紧缠住了。”
古绛枫在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实时敛去,她撇了撇唇,心中暗忖着:自己才不会笨得去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我累了。”她推开面前的食物。
卓定敖露出了戏谑的笑容点了点头,随即招来店小二带路,走往客房去,不过古绛枫觉得那些曲调似曾相识,好象在哪儿听过。
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原本在拉二胡的老人和唱曲儿的小姑娘互望一眼,不顾才唱到一半的曲调,也相继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里。
“晚上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事通知我。”在古绛枫进客房前,卓定敖殷殷的嘱咐道。
古绛枫颔首,又多看了他一眼,才打开房门进入其内。
卓定敖站在她门前望了好一会,忽然察觉到背后有动静,随即转身走到另一边的角落处。
“少主,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查出来了。”黑衣男子在听到卓定敖的颔首后,走到他身后,恭敬地告知他关于古绛枫的一切。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想要得到古绛枫,他自然得先下点工夫。在听完探子的消息后,卓定敖露出了饶富兴味的笑容。
“你是说古绛枫爱聂宥淮?”
“是的,而且他们还是青梅竹马。”
卓定敖沉思着:难道是为了聂宥淮伴随着古雨枫归宁,古绛枫不愿见心上人和姊姊卿卿我我,所以才借着拒婚的理由逃家?!
“还有呢?”
“我已照你的吩咐告知了庄主古姑娘的事。”探子道。
“很好,辛苦了。”
为免古家夫妇过于慌急,他派了人告诉他师父古绛枫的下落,当然跟古家夫妇交情极好的瞿意自然会帮他将话给带到。
“哪里,这是属下份内该做的事。”探子顿了顿又道:“另外这是古小姐所留下的东西。”他将一张红纸递上。
卓定敖怀疑地打开了那张红纸,随即两个娟秀的字迹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不嫁?!”
他捏着那张红色纸条,脸上表情测高深、闪烁不定。一会儿后才意识到身边的人,又恢复了其情绪。
“关于傲世剑谱的下落呢?”
“属下仍在追查当中。”
“有消息立刻告诉我,你下去吧!”
“是。”探子恭敬地领命,旋即消失。
卓定敖又瞄了手上的红纸一眼,用力一捏,随即那张纸变成了一团细灰,从他指缝中慢慢流泄。
他沉敛的脸上带着极度自信的神情,不管古绛枫有多爱聂宥淮那都已成为过去式了,他暗自发誓绝对要改变她的看法——
客房内,烛火吹熄。
一日的不断奔波,对于古绛枫可说是身心俱疲,但不知是否因不习惯这里的床榻,虽疲累却张着大眼睡不着。
心里想起了午时曾与辛总管相遇,不知道找不到她,她的父母会为她担忧吗?
她在床榻上辗转翻覆着,想着母亲悬念当年雨枫失踪的憔悴;想着父亲忧心雨枫的愁容,而她呢?
她对自己露出个苦涩笑容,难不成她这回赌气逃家,是为了想引起家人的注意?是这样的吗?
一夜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直到天方肚白,她才朦朦胧胧地睡去——
“你看来脸色不太好。”看着满脸倦容的她,卓定敖站在客房门前问:“是否要晚点再出发?”
“不用了,我很好。”她强打着精神,故作坚强道:“出发吧!”
卓定敖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才同意地将仍半梦半醒的古绛枫给小心搀扶上马车,一路往北而行。
在路途上,在外头与马车夫同坐的卓定敖,时常关心地掀开车帘审视她。
“怎么样?还习惯马车的颠簸吧!”
“还好。”古绛枫点点头道。也许是昨晚没睡好,上了马车后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一下,便无感觉到马车的行走颠踬与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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