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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与杰斯不想这么快有孩子。”黛儿有些吃惊。
“不是这样子的,我们都爱孩子,可是上帝还没听到我们的祈求。”贝儿语气里有着遗憾。
“贝儿,你月事不正常吗?”依莎贝突然问她。
“不,很正常。”
“那告诉杰斯,要他再加强嘛。”依莎贝心直口快的说。
贝儿整张脸涨红了。“他是很努力啊!”她小声的低语:“天天呢!”
“你们在说什么?”黛儿一脸茫然。
“黛儿,你帮我把这戏服拿进屋里。”依莎贝支开黛儿,等她走出门后,便在贝儿身边坐了下来。“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在脑海里搜寻着一些曾在报章杂志上看过的有关受孕的资汛。“现在起别跟杰斯呃**。”说到此,依莎贝脸也红了红。“一直到下次月事来之前的第十六天再开始。试试看这方法,但不保证有用。”
“嗯。”贝儿听从依莎贝的建议“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崇拜我吗,所以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崇拜者失望呢?唉,好吧,我来为你上一节卫生讲习吧!为什么我会叫你如此做呢?因为如果**次数太频繁的话,会使男人身体里的精子呃种子,这样你听得懂吗?”见贝儿点头,她又说:“好,会使种子变得稀少,也较不活泼,那它们就没有精力游到我们女人的子宫内与卵子结合”她滔滔不绝的把二十世纪的知识传授予贝儿。
隔天,杰斯怒气冲冲地跑来找依莎贝理论。
“依莎贝,我压根也不相信你告诉贝儿的那套鬼话!”他第一次用冷硬的语气对依莎贝说。“去他的,贝儿是中蛊了,居然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他朝她欺近,似乎想就此把她给做了。
依莎贝跳得老远“冷静点,男人。”
“冷静?”杰斯怪听“去跟贝儿说,要她停止这件蠢事,我就冷静。”他又逼近依莎贝。
“等等,等等。”依莎贝绕着椅子与他打转。“杰斯,离我远一点,别忘了,贝儿会回去与你同房是我帮的忙,你欠我一次。”
唉,这到底干她何事?谁要她喜欢多管闲事?
“你想用这个来讨人情?”他停下脚步,气愤的问。
“是的,我就是要用这人情来抵。”反正现下一时也说不清。
“你让贝儿回到我身边,现在又来拆散?”
“啊,唉,不管你怎么想,就当是吧。”依莎贝无奈的说。
杰斯狠狠的瞪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从那天开始,依莎贝总是刻意的躲着他,免得被这位伯爵眼里射出的冷箭刺伤。
而麦隆则依照惯例,对妻子惹出来的事端不闻不问,这让享受着甜蜜婚姻生活的依莎贝心中埋下了一道阴影。
她仔仔细细的回想与丈夫相处的情形。是的,除了夜晚的欢乐时光外,麦隆谤本就是放任她的,她应该感谢他不像十六世纪的男人一般沙猪,能给予她完全的自由。可是,以另一个角度看,是不是可以解释为漠不关心呢?
这个想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来越严重的困扰着她。
每当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刻里,麦隆总是热情的吻着她,依莎贝也抚摸着他结实的背肌,以及没人敢触摸的发丝,她是多么有爱这个男人啊!
但他今天跟她说过几句话呢?他知道她今天做了那些事吗,而他自己今天又在干什么呢?
麦隆从不与妻子分享他白天的生活,而依莎贝日间的所作为他也没兴趣知道。夜里除了旖旎的情话外,他们鲜少有多余的时间再话其他,依莎贝尝试想改变这种情况,但麦隆总有办法使她神魂颠倒,忘了自己是谁。
她开始变得安静了——在初冬的第一道雪降临时。
今天的天气寒冷,依莎贝躲在主屋里为“贵妃醉酒”的戏服做最后的整理。
主屋内除了必要的仆人留下来整理外,其余的人全到马厩边,为冬天的来临做准备。
贝儿与黛儿在楼上排练剧情,麦隆与杰斯也在马厩旁指挥,所以当依莎贝独自一人坐在楼下的大厅里,沃莫肯男爵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她几乎已经忘了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山庄内的众人早已摆明了不欢迎沃莫肯男爵,但因为当初邀他前来的坎莫公爵,不曾暗示他该离去,所以他仍留下来。
沃莫肯男爵应该有自知之明的,但他却颇为自得其乐的继续窝在山庄里。
这是个自然又略带原始的山庄,依莎贝想不透沃莫肯为何会对这个毫无刺激的地方如此留恋。
“夫人,”在依莎贝搬回房与坎莫公爵同睡后。沃莫肯便聪明的不再直呼依莎贝的名字,以免触怒公爵。“听说您正在排演一出东方歌剧吗?”他有礼并摆出风度翩翩的架式,其实打心里对依莎贝为了讨好那个异国的老头子,而放下自己高贵的身分权充女演员,感到羞耻。
依莎贝先是看看他那无论何时总是闪烁不定的眼,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露出得体的笑容。“沃莫肯男爵,我不晓得您也知道这件事?”
“公爵夫人的一举一动,我总是特别关心。”
依莎贝故意忽略他这种暗示性的挑逗“谢谢。”他冷淡的回答,甚至不想纠正他的无礼,只求快快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
“坎莫公爵似乎很忙。”沃莫肯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依莎贝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独处的时间已经结束。
“他白天总有忙不完的事。”他像是自言自语,但音量却大得使依莎贝听得一清二楚。
“男爵,你在暗示什么?”放下手中的衣服,她干脆直视坐在对面的男人。
“我有吗?”他假装一脸的讶异。
“别故作惊讶了,如果没有,那原谅我无法陪你,先离开了。”依莎贝不耐烦的起身。
“依莎贝,等一等,难道我们以前那段欢乐的时光。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我倒希望自己永远记不起来。”她冷冷的回答。
“坎莫有什么好?他是个好情人吗?”见依莎贝似乎瑟缩了一下,沃莫肯大胆的假设道:“他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你好大的胆子!”她怒斥。
“是的,你现在贵为公爵夫人,我不应该对你无礼。但,依莎贝,想想看,这是你要的人生吗?只为了替坎莫家族生继承人?”
“什么意思?”
“麦隆-坎莫怎么可能在你我私奔之事发生后,再对你付出真爱,依莎贝,别天真了!你知道他为什么邀请我来吗?”沃莫肯刺激着她。
“为什么?”她太在意了,却已中了他的陷阱,随着他的语气喃喃的问。
“他在试验!如果你我旧情复燃,他即可名正言顺的把你休了,再另立公爵夫人。以他的年纪,早已需要子嗣,一个合法的继承人,而如果你决定待在他身边,也正好可以成为他生儿育女的工具。难道你还不明白?”
依莎贝一阵哆嗦。“你在愚弄我吗,如果麦隆想休我,不会等到现在。”
“哈,以前他不休你,是因为需要你父亲的合约。”他见她中计,再继续编派是非。
“什么合约?”
“你以为麦隆为何要娶你?他是为了与你父亲洛普-凯依子爵取得生意上的合作,才答应你父亲所开的条件之一。”
“不是这样子的。”她不相信的摇头。
“天!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沃莫肯怜悯的看着她。“坎莫公爵除了他的家族外,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包括你。”
“你胡说。”她反驳他,但语气开始有些动摇。
“不,我没有。我只是个小小的男爵,若不是应公爵之邀,怎敢踏上他的领地?他的权势是足以使我惧怕的,但你知道他当初怎么对我说的吗?‘沃莫肯,你到了明月山庄,如果依莎贝对你仍旧情难忘,那我会成全你们的。’没错,他是那么说的,我可是一字也不漏的重复。我承认怕他,但爱你的心使我勇敢地踏上这块土地。依莎贝,为什么你还执迷于如今虚幻的假像呢?公爵并不爱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他唱作俱佳的说了一大串话。
“你说完了吗?”阴沉又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如寒风般的传来。
是麦隆!沃莫肯男爵本来在心里正得意的大笑,此时脸色瞬间转为灰白。
他瞪大了眼,不自觉的慢慢后退。“大人,我我可以解释。”
“你还忘了告诉依莎贝,我保证你的安全无虞,所以你才敢来的吧,你现在幸运的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接受我的挑战,或马上滚离我的土地,”他淡淡的声调听起来比咆哮还使人害怕。t
“公爵,外面积雪正厚。”沃莫肯向麦隆求情。
“嗯,说得也是,那你决定选什么当武器?”“不,我马上走,”他说完,像逃难似的溜得不见踪影。
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两人静默不语,只听得到壁炉里木材“噼啪”的燃烧声。
他不爱我,他只想要有个名正言顺的子嗣,依莎贝痛苦的想着。是的,难怪除了夜晚,麦隆从不曾再对她付出过。
她只是个便利商店外带卵子服务中心,而且全部都是免费的。
真悲哀啊!
“你在想什么?”麦隆首先打破沉默。
“想你在门口站了多久。”依莎贝平静的说。
“够久了。”
“那你不打算解释吗?”
“解释什么?”他语气依旧平淡。
解释什么?你可以向我解释沃莫肯全是胡扯的呀!你可以上前抱紧我,给我一个保证的吻呀!你可以告诉我,其实你是爱我的。没有,你什么不说,还无聊地问我要解释什么?哦!上帝!依莎贝真想尖叫,但此刻她却使不上力。
“算了!”她幽幽、凄美的笑笑,不再理会丈夫,转身走上楼去。
麦隆望着她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说:“克莱得姆,你可以出来了。”他对妻子方才那绝望的笑容,心疼到骨子里去了。
“麦隆,你非得表现得像个硬汉吗?”杰斯根本就是不以为然。
“好让你有机会揶揄?”麦隆转身面对他。
“能换得她甜美的笑容,何乐而不为?”
“去对贝儿说吧!”
“放心,那三个字早已成为我的口头禅了。我看,你就等着为你今天的表现后悔吧!”杰斯告诫着他。
我早就后悔了!他的心里懊丧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