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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浓浓的爱,
扛起沉重的行囊,
她毅然迈步,
不是缅怀过去,
而是迎向光蝗的未来
一想到桑雅,凌南的脑袋就全成了浆糊。
南凌企业的董事长没事就在办公室里傻笑,这在南凌大楼里已不是新闻了。
他的好相处使下属们感动得几乎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因此在这耶诞假期的前夕,公司里大伙虽忙碌着,但都满心欢喜,因为耶诞老人已送给他们一份最好的圣诞礼物。
外面的雪纷飞着,明天就是假期的开始。而南凌企业集团的广场上目矗着一棵高耸的耶诞树,五彩缤纷的彩球、灯饰及树顶上累积的雪,将耶诞气氛烘托得如诗如画,再加上路上来买行走的人们,对身在异国的桑雅而言,这样的过节可是头一遭。
她站在南凌企业大楼底下,穿着一身温暖的毛衣,脚踩着短靴,身披着大衣,欣赏着眼前美丽的景象。她是来找凌南的,但却已在外头仁立良久。
史蒂文催促着她进大楼,可桑雅只是调皮的对他笑笑,然后不理睬他。
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她终于甘愿的进了大楼。
凌南的办公室在顶楼,大楼的顶端还有一个停机坪,可供直升机起降。
专属的电梯是辨识凌南的语音或指纹才可使用,其余的访客皆在次一楼层由秘书过滤后,才可见到凌南。
桑雅是凌南的妻子,这点没有人知道。因为凌南极重视隐私,再加上当初与桑雅的结合充满了变数,因此,公司上下员工根本没人知道他已经结婚。
依规定的进入秘书的管辖区。
电梯开启,大厅外即有一名接待对她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我找凌南。”桑雅小声的说明来意。
“访问与凌先生有预约吗?”接待对于眼前的女子直呼凌南的名讳有些惊讶。
桑雅摇摇头。
“对不起,他现在正在开会,麻烦你先在招待室等一下,我帮你联络,请问大名?”
“桑雅——说完,她乖乖的坐向接待所指的位置。
她伸长着腿,手臂上晃着包包,大衣留在一楼的衣帽间里,她不知道接待正对着电话向总执行秘书描述桑雅的长相。
电话挂断了,她又对桑雅笑了芙,然后坐下来假装忙碌着,等着待会儿对眼前的小姐下逐客令这是她收到的指示。
十分钟过了,桑雅开始觉得无聊。
“桑小姐,”那接待唤她。“凌先生恐怕无法与你会面,他正在洽谈重要的公事。”
“是吗?”桑雅失望的站起来。“没关系,那我走了。”
“再见。”招待又对她笑笑,桑雅也回应她。
她本想给凌南一个惊喜,不过显然他并不在意,她不知道秘书根本没有询问凌南,而是直接把她给过滤掉了。
站在电梯旁等候,她告诉自己该体谅凌南,男人对于自己的事业总是有一份执着,这是她早已认知的。
另一端的电梯开启,桑雅无意识的望过去,竟望见凌南与一位女子满面春风的走出来,而且那女子还搭着凌南的手臂,刹那间,刚刚柔雅才为凌南找出的藉口,全化为乌有。
她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时,就已经上前跟在他们身后。
“把你的手从我丈夫的身上拿开!”那冰冷又熟悉令凌南终生难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惊奇的回头,第一次看见桑雅张牙舞爪的模样。“雅雅?真是个惊喜。”这是桑雅第一次主动来公司找他。
“是吗?”她不客气的上前拨开那仍放在她丈夫身上的手。
“雅雅?”
定定的看着凌南,桑雅突然眼眶一红。“我是个笨蛋。”她转身便走。“看来你已把自己安排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凌南立即从后头搂住了她。四周传出一阵惊呼。他们那冷面铁心的老板,居然紧抱着一个想挣脱他的女人!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放开我。”桑雅怒瞪他。
“不要。”凌南对妻子咧嘴一笑。
桑雅急了“人家都在看啦!”
“那我们到楼上。”他强接着她往电梯走。“乔依,帮我送强森小姐。”进电梯后,他转身对着张口结舌的秘书群宣布。“我向各位介绍,她是我的妻子桑雅。”之后,电梯缓缓的关上,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员工。
“可以放开我了吧?”桑雅一脸的无奈。
“不要,我喜欢抱你。”
“你也喜欢别的女人搂着你。”
“啊炳!我的老婆在嫉妒吗?”
“才没有。你爱怎样便怎样,不干我的事。”
“嗯?你只会像野猫伸出利爪般,想把我碎尸万段吧?说真的,我有点怕耶!”
桑雅脸红了起来,刚刚那泼辣的模样,可是生平头一遭。她到底怎么了?
“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模样。”凌南低头亲了亲她。
“来,参观我的办公室。”
“我才没有吃醋。”
桑雅忙否认,但凌南早得意的听不送她任何的辩解,拉着她走进三百坪的办公室。没有隔间,设计的风格恰如凌南本人,高雅、尊贵、简单、干脆。
在惜地如金的纽约市中心,三百坪的屋子值多少钱?桑雅无法估计。但办公室只摆设了一组高级沙发、一套练习高尔夫球的迷你挥竿场,一张长条型的大型会议桌及凌南那壮观的l型办公桌。
墙壁上的一隅有一整排的文件柜,另一面则挂着一些画,桑雅猜想,那些必是出自于名家之手;而与大门同侧的墙上,则是陈列着一张张高低起伏的曲线图,大概是各子公司的营运业绩。
落地窗外可以望见一幢幢的摩天大楼,远望甚至还可以看见自由女神像。她的丈夫正稳固的立足在纽约市的一隅,如战将般的屡战屡胜,这又是凌南的另一种面貌,是桑雅几乎陌生的部分。
她尝过他对她的温柔,不顾一切的爱她与不求回报;她见过他感性的模样,不理会昂贵的西装裤,跪在泥土里陪她栽种;她欣赏了他的艺术气质,松垮着领带,在台上如雅痞般的吹奏着萨克斯风;她更领教过他今她打哆嗦的愤怒,以及现在商场上成功的企业家。
她想,上帝一定对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因为凌南还有张令人无法漠视的面貌及完美的体格,再加上聪明得让人赞叹的脑袋。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呢?
她离过婚生过孩子,身材勉强还算可以,但不事生产,凌南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在想什么?”由身后圈住桑雅,有她在的时候,他总忍不住的想碰她,亲亲她的后颈。
桑雅摇摇头,转身回望着丈夫,对他尴尬的笑了笑。“我刚刚表现得真蠢。”
凌南其实是乐歪了,桑雅的嫉妒对他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他正经八百的想了想。“是有些蠢。”
“对啊!像个泼妇,你一定觉得很丢脸。”
“嗯,有一点。不过下次你记得还要扑过去拉扯对方的头发,这样就符合我的标准了。”
她怔怔的瞧着他老半天,才想通他的意思,她气得狠狠的捶他。“我就是这样让你给教坏的。”
凌南大笑的抓住桑雅的手,此刻他觉得世界对他而言美极了!
他们像热恋中的情侣般,难分难舍的度过浪漫的圣诞佳节。
凌宅的仆佣已放假回家,管家也带着妻子、儿子回大陆探亲。
这里成了他们的伊甸国,没有外界的干扰。
每天,桑雅总是在凌南结实的胸膛中醒来。她的丈夫习惯拥她入眠,她也早已习惯他的触碰。
但今天,桑雅可设流连床上,她已经游说凌南起床好久了。
她的丈夫自放假以来,赖床的程度越来越严重“惰性”竟会出现在凌南身上,真是令人无法想像。
把脸埋入桑雅的颈窝,他的呼吸弄得桑雅咯咯发笑。
“别闹了啦!都十点了,你说要去百老汇看音乐剧的,不准赖皮。”
“我们明天再去吧!”凌南哄着建议。
“不行,昨天你也是这样说的。”
“明天绝不食言。”
“凌先生,昨天你也曾说过这句话。”
“那我昨天有这样吗?”他说完,不安分的嘴沿着桑雅的颈项往下挪。
桑雅一溜,滑出了他的怀抱,笑着跳下床。“你有,而且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看我不放,但是现在,你无法再得逞了。”
“雅雅,回来。”凌南警告的威胁。
桑雅才不理他。“限你十分钟内打点好,不然我可不等你。”她边套上衣服边说着,然后在凌南跳下床要抓她之前,尖叫的躲进浴室。
他们终于赶上了下午两点的音乐剧——在凌南涎着脸哀求与她共浴后。
“为你疯狂”初演是在一九九一年四月,剧长两小时又四十五分钟。剧情是描写一位梦想站在百老汇舞台上的青年,被父亲说服成为银行家。有一天,为了收购一家小剧院,他前往偏远的小镇。但该剧院的女主人坚持反对出售,年轻人对这位女主人一见钟情。于是他乔装成女主人最爱慕的剧场主人,并对她展开追求。不料最后还是被识破,在青年伤心的打算回纽约时,女主人才发现自己早已爱上他。
这个剧情深深的震撼桑雅,在女主人向青年表达自己的爱时,她望向身旁的凌南,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痴痴的望着自己。
“为你疯狂。”他对她轻吐,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她爱他吗?是的,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不知道,只明白是他开启了她生命中的第二个春天。
就像剧中的女主角,徘徊在爱他与恨他的边缘;而爱她的男人,却始终心念如一,等着她回头看他一眼。
舞台上的戏落幕了,若说桑雅心中还有什么犹豫,也随着帘幕的落下而安定了。
重新开始,凌南不是这么告诉她的吗?是的,三十一岁的桑雅,从现在起迈向人生的另一个里程,她要重新开始。
步出剧场,已经是下午五点。
“桑雅?”
听见后头有人唤她,桑雅惊讶的回过身。“竹竿!是你?”
他乡遇故知,桑雅高兴的奔过去,拥抱住大学时代的好友。
“你不是在芝加哥吗?怎么跑到纽约来了?”
“我跟我太太来纽约度假。”
“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没办法,天生丽质嘛!”竹竿习惯性的耸耸肩,瞧见了凌南一脸的阴沉“喂!站在你后面的大个子是你的保镖吗?”
桑雅回头看了凌南一眼,甜甜的笑。“他是我丈夫。”
“丈夫?你不是跟龚季平算了!当我没问。”竹竿收住了嘴。
桑雅感激的对他微微一笑。
凌南的表情则越来越难看。他只知道他们两人说着闽南语,但他一句话也听不懂桑雅跟这个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跑的家伙是什么关系?他真想一拳接向那张该死的脸,抹掉他俩之间那股热络的微笑。
竹竿越来越不自在,凌南使他备感威胁,他只有匆匆的写下联络电话跟住址。“不跟你多谈了,我还要去找我太太,有空再联络。在美国,要遇上家乡的朋友还真不容易,不要断了线。”他只对她摆摆手,连拍拍肩也不敢,就转身离去。
“他是谁?”
冷冷的问句使桑雅回身。“你干嘛这副表情?”
“我有什么表情?”
“不友善的表情。哦!原来竹竿是因为你的模样才急着离开的。”
“竹竿?还真像。”
桑雅不理会他的嘲讽,自己往前走。
“他是谁?”凌南追根究底的话语传了过来。
“我的大学同学。”
“为什么你要抱他?”
“凌先生,如果你对我每个男性朋友都这么多疑的话,我劝你最好开始试着改变自己的习惯。”
“你有很多男性朋友吗?”
“天啊!重点不在这里,你不能对我的朋友都露出那种凶恶的眼神。”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桑雅两眼向上一翻“我为什么要与你争辩?你固执得像颗石头。”
“我不是石头,而且石头也不会跟在你后面走来走去。”
她停下脚回瞪他一眼。“我觉得你想要气死我,我要回家了。”
凌南在她要关上计程车门前,也挤了进去。
“走开,你的车怎么办?”
“叫史蒂文来开就可以了。”然后他悠闲的闭上眼,拒绝再开口。
那晚,桑雅赌气的又跑回隔壁房睡。
凌南没来找她,但由隔壁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轻响,她知道他没有入睡。而她自己也睡不好,她已习惯让他轻拥着入眠,现在躺在这张小床上,她甚至觉得空旷。
迷迷糊糊的,她又再次醒来,反转个身,她开始懊恼自己的任性。突然,踢开的棉被有人帮她盖上了,她心中才开始轻笑起来。爱人同志就像以前的每个日子,半夜来拜访她了。
她假意的轻声呢喃,制止了她丈夫正要往回的手。她知道他喜欢碰她,因此又夸张的翻个身,故意踢掉棉被,让穿着暴露的娇躯给他看个够。
凌南望着妻子闭着眼但煽动不已的睫毛,又冒着感冒的危险踢开障碍物,只为了诱惑他。他轻抚她光luo的脚,向上漫漫游移,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一方面又欲望难挡。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的醋劲太浓,引起了她的不满,但要调适自己可还真不简单。
“你到底要不要抱我?”桑雅抓住了他不规矩的手,免得弄得她浑身酥痒。
“我把你吵醒了?”
“哼!别一副无辜的脸。”
“你今天对我的容貌好像很挑剔,从来没有女入会批评我的长相,而且这一天两次。”
桑雅眯起双眼“凌先生,有哪些女人对你的脸,或者其他的部分有兴趣?”
哦喔!她又叫他凌先生了,这表示他得小心应付。
“我有说吗?”
“有”她扑向他。“说!不然我可要严刑逼供了。”
凌南对她所说的话先是惊讶,接着贼贼的笑起来。桑雅捕捉到他脸上的每一个变化,自己也笑了出来。
“你这又是什么表情?”’她双手在他脸上一阵乱抹。“好吧!竹竿是我大学时的哥儿们,满照顾我的,不过我们不来电,况且人家已经娶了老婆,孩子也有两个了,现在住在芝加哥,今天碰巧遇上,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差强人意。”
“哼!强辩。换你了,有哪些女人对你有兴趣?”
“没有。”
“别敷衍我。”
“真的没有。”然后凌南偏着头仔细的想了想,自满的嘀咕。“或许是太多了,我早已习惯了吧!”
“少住自己脸上贴金了。”桑雅作势起身,凌南环住了她。
“你要不相信,那对我逼供吧!”
“我为什么要?”换桑雅贼贼的笑起来。“除非你求我。”
“求你对我逼供?”凌南的表情像是听到天方夜谭般的不可思议。
“我会把这句话当成肯定句。”桑雅低下头亲他一下。“而且我决定答应你的请求。”她又亲了亲他微微冒出的胡碴。“凌先生,你有在外头背着你的妻子,胡乱接受别的女子的挑逗吗?”
“你刚刚的性骚扰是逼供的开始吗?”
“嘿、嘿!怕了吧?”
只见凌南大大的咧嘴一笑。“严刑惩罚我吧!”
桑雅露出邪邪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接着,她展开对他的惩罚
新的一年来临。
桑雅注意到这个月的月事晚来了,她的生理期一向正常而且准确。唯一的可能是摸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肮,她有些五味杂陈,这肚里有了她跟凌南的结晶吗?
兴奋之余,也让她想起季平跟乖乖,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沮丧又意兴阑珊。没确定之前,她不想告诉凌南,但又拖着身子不愿做任何检查。
纽约的天气冷得冻人,桑雅懒懒的待在家里。
看到她懒散的模样,凌南总笑她像只冬眠的动物。
然后,第一次的晨吐突然就这么发生了。跪在马桶前,她吐得稀哩哗啦,而且不准凌南进来。
“雅雅,你开门。”
凌南轻轻拍打着浴室门,使得桑雅烦躁不已。“走开,别理我!”
凌南静静的等在门边,直到桑雅开门后,接住了她发软的身子。
“吃坏肚子了吗?”他抱她上床。
她摇摇头。
“待会儿去医院看看。”
她又摇摇头。
“哪里不舒服?不行,不要再摇头,别让我着急。”
桑雅张开眼,先是哀怨的看着他。
“你对我凶。”她先是指控他,之后推开他,神经质的哭了起来。
“没有。”凌南赶紧拍拍她、哄着她。“我没有对你凶。”
“有,你有。”桑雅伤心的哭泣着,眼泪沾湿了枕头。
“好、好,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待会儿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要。”
“雅雅”凌南无奈的唤着她。
桑雅干脆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不再理他。
那天,她终究还是看了医生,因为凌南把医生请到家里来。
躺在床上,她听见门外的医生对凌南道出她已怀孕的事实。桑雅柔柔的笑着,迎接冲进来的丈夫。
凌南深情的握起妻子的手。“谢谢。”他对她感激的低语,并且深情的对她诉说。“我爱你。”
她抚摸着他刚毅、果决又自信的面容。“我也爱你。”第一次,她对他表白,也平静的面对自己心中一直逃避的事实。
而凌南的心情随着这句低吟,就有如冬末初春的花蕊般层层的绽放,他的世界从此不再有缺憾。
桑雅爱他。这句话是天籁。他的人生完整了,他应该感觉棒得不得了。
可是,不尽然。接下来的两个月,凌南几乎快发狂。
他的妻子对别人都温柔得不得了独独对他例外。
她任性、捣蛋、制造紧张效果、脾气阴晴不定,以及随时会从眼里泛滥而出的泪水大大影响他的情绪。
她可以在前一刻温柔得使他几乎想摘下天上的星星给她,但下一刻又可恨得让他恨不得臭骂她一顿。
每天来到公司,凌南总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到了下午他又会开始想念她,以至于下了班又心甘情愿的急急赶回去,面对她的各种考验。
今天的凌宅外头没有桑雅的影子。他记得两个星期前,她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蹲伏在门外,让飘下来的雪覆盖她,只为了吓他一跳。
那冰冷的身子,简直让他快吓死了。他斥责她,她则眼泪汪汪的回应他。最后凌南只得花更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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