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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部队!”
远远看见战局正按照安吉烈预计的方向进展,他身边几个担任副将的教会干部纷纷欢喜地叫了起来。但是,在后方压阵的大司祭默默遥望一下,摇头质疑道:“情况有点怪。据我所知,匪首齐格飞绝非有勇无谋,不应表现得这幺冒进轻率。另外,他手下有的是精兵强将,但现在作为先头部队与我军作战的几个联队都是他军中常惹麻烦的二流队伍,而且几乎没有他的嫡系人马。这种安排,像是在一边借我军之手清理这些家伙、一边消耗我军的兵力?不,没有这幺简单……”
就在安吉烈揣测齐格飞用意之际,义勇军先头部队已全线崩溃退缩到岸边的河堤上。“英灵河”的河水在每年的七、八月份都会比平时猛涨,但由于有连绵数千里的牢固河堤,所以近百年来从没发生过洪灾。许多伤痕累累的义勇军战士纷纷从河堤上掉入河中,溅起个小水花便被汹涌的河水吞没。
乘胜追击的圣神教会军则以“血十字禁军”为首,以包围聚歼之势扑向龟缩在一段河堤上做最后抵抗的义勇军先头部队。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义勇军在河面上的后续部队所搭乘的船队中,为首的一条大船上突然飞起一条人影。在中午烈日的照耀下,这条人影身上燃烧着黑耀色与火红色混合的暗红光辉,如同暗黑炎龙横空现世。他在半空中展开双手,握住一把燃烧着烈芒的长剑隔空劈下,形成一道又急又猛的暗红色剑芒直击向河堤。
就像事先预谋好了那样,这道暗红色剑芒的目标正是义勇军先头部队退缩到的那段河堤,也是以“血十字禁军”为首的圣神教会军最聚集的那个地方。一击之下,敌我双方的士兵们都发出悲鸣,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几百条人命瞬间消逝。
但更可怕的事才刚刚发生——那段河堤被强劲霸道的暗红色剑芒劈开一个凄惨的大口子,汹涌澎泼的滚滚河水一下子集中在那个突破口灌入堤内!那道剑芒的威力虽猛,但最多杀死几百人,而破堤洪水的杀伤力则无法估计!
强大的水压下,那段河堤左右两侧的堤防也纷纷崩裂,更多更猛的洪流接连不断地涌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迅速被洪水一泄千里的咆哮声盖过,聚集在一起的圣神教会军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就陷入了洪水地狱中。
冲在最前面的“血十字禁军”遭到最致命的打击,虽然他们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疯狂教徒,但在这种吞没一切的大自然破坏力量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身上沉重的魔法铠甲防御力再高,此刻也成了拖累他们逃命的累赘。紧随他们身后的各个圣骑士军团也不好过,被突如其来的洪流卷进灭顶之灾。
人、战马、装备、旗帜等等一切要幺被洪水吞没、要幺随波逐流。后方远处督战的安吉烈大司祭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战局在一瞬间已被改写。不过,虽然圣神教会军遭到灭顶之灾的毁灭性打击,义勇军先头部队也已基本全军覆灭。
“难、难道匪首齐格飞是故意牺牲他的那三万名先头部队,引我军聚集在一处,然后以他的龙人战士力量击破河堤,造成现在这种战果!这、这也太过分了……”
安吉烈身边的一个副将万分诧异地叫嚷起来,其他人也无法相信眼前情景。安吉烈却很快恢复了镇定,咬牙切齿地夸赞道:“好!够狠毒,齐格飞那小子一开始就打算牺牲那几个联队的三万条人命。那些人原本不是土匪就是强盗,难以管束常惹是生非,战斗力在义勇军中也只是二流部队。与其留着将来麻烦,不如用来引我们中计!嘿嘿嘿,托马斯大人说得一点不错,齐格飞那小子绝非善类,是个狼子野心的乱世枭雄。”
说着,安吉烈没有丝毫犹豫地下令撤退,洪水已离他所在的位置不远,而义勇军后续部队等洪水一停就会杀过来。既然此战大势已去,徒劳的努力只会扩大伤亡,留下性命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何况,安吉烈还有翻本的筹码。
“全军撤退!先锋、左右两翼还有中路的二十万人马已经陷入洪水中没救了,去救他们只会白白牺牲后军的十万将士!一切责任由我承担,大家立刻随我撤退!”
在安吉烈的指挥下,遭到重创的圣神教会军没有丝毫异议地跟着他火速撤退。之所以那幺服从,是因为这剩下的十万后军全是他统率多年的“血十字禁军”主力。而参加此战的圣骑士军团,则基本上死得一干二净。安吉烈对于牺牲的将士当然心痛——但他只心痛作为先锋的“血十字禁军”那五万人马,这相当于他子弟兵的三分之一。至于圣骑士军团,安吉烈没有丝毫心痛,并非新教皇嫡系的圣骑士们在此战中只是炮灰而已。
(呵呵呵,齐格飞,就让你赢这一仗吧。其实大家彼此彼此,托马斯大人也打算牺牲掉不像“血十字禁军”那样绝对效忠他的圣骑士军团。何况,只要保住剩下的十万“血十字禁军”已经足够进行托马斯大人的“神罚计划”了……
心中冷笑了一声,“神之死徒”安吉烈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失败的打击。
西方大陆历2012年8月8日下午,“英灵河战役”结束,义勇军后续主力部队打通了这条由南往北的天险,但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不过这些代价在义勇军首领齐格飞心中,只是相当廉价而且还省去将来麻烦的牺牲而已。
龙玉娇和虎天雄所在的第七联队因为是少年教皇的护卫部队,所以没参加这场战役。青龙剑姬和白虎太子心中有数,是齐格飞故意不想让他们参加此战。之前智取“奴隶都市”收服罗格,已抢了齐格飞不少光彩,再让他们二人这样活跃下去,齐格飞作为义勇军最高领袖的光辉形象就难免被“喧宾夺主”而第七联队的联队长贞德,则对齐格飞竟然使用这样的手段取胜感到既心寒又害怕。她深刻感到,随着战争的激化,齐格飞的野心和阴暗面也在不断扩大。
齐格飞赢得了这场关键性的战役,但与恋人和朋友的隔阂却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