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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
一条网线,牵系着两个灵魂。
她长我四岁,已经做了他美丽的新娘,我常常在想他应该是幸福的,能够把凌云(也便是她,我们是单纯的网友,至于她叫什么我没有问过,根本毫无必要)娶回家,在我们的聊天中,我能体会到她的温柔和善良。
我和她相识在红袖中,共同的爱好使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交往起来也便顺理成章了。
第一次相遇源于我在红袖上的一篇文章,那是一段21岁男孩心灵上的独白,记录下一份淡淡的感情。在众多的读者中,凌云是唯一一个评论的,是她穿过我稚嫩的笔,读懂了一颗落寞的心的孤寂和渴望。也许是上天注定要让我们相识,短短几句话,使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如此的近,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一直静静的交往着,上线,例行完问候,话题大都集中在文学方面。
今天,由于一些琐事,弄得我整整郁闷了一天,夜半,见凌云上线,便不由分说地向她倾诉了一肚子的委屈,很自然,话题荡开了文学,定格在人生方面。
夜,一盏孤灯,两人相距千里,敞开心扉,畅谈。
在安慰我之后,她说我是一个感情细腻的男孩,细腻的犹如春水般的柔情。
柔情,细腻,原先总以为这是女孩子所特有的修饰。在我的印象中,唯有那小桥流水的烟雨江南的女子才能润化出优柔的性格。那是大自然的杰作,大自然赋予江南如诗的山水,又怎能不陶冶出那诗化了般的女子?没想到,不经意间,我也便被诗化了,在山东雄奇的泰山脚下,在齐鲁深邃的渤海之滨。我诧异,为什么泰山和渤海带给我的却偏偏是那种透了朦胧的江南性格呢?
凌云说大概是书读得多了吧!
读书,如此沉重的话题再一次摆到我的面前。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是郑廷玉终生求索后心灵上的呼唤。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这是于谦寄情于书时发自内心的独白。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大概是宋真宗指点江山时对天下所有读书人的企盼吧。
可近两年来,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那就是读书多了到底应该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一直都没有勇气来面对,似乎这根本就不需要质疑,考虑再三,我还是问了她“你说书读得多了难道就一定是件好事吗?”
无可否认的是是书籍在给予我知识,拓宽我视野的同时,也深深地感染着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我的兄弟姐妹会感动得我热泪盈眶;以前从来没有想到黛玉葬花会同样令我伤感万分;以前从来没有想到伫立海边所能忆起的仅仅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原来就在那么不经意间,一切都在悄悄改变。
凌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同样也承认书籍可以把一个人感动得如此疯狂。
是的,每思至此,我的心中便会涌现出顾城那举起的利斧,无情地向自己头上砍下;老舍那太平湖畔惊心的一跃,不荡起一圈涟漪;傅雷将三尺白绫系在脖子上,从此在中国文坛上留下无尽的遗憾。何以?那一个个方块字竟有如此魔力,竟能使人变得如此脆弱?
那是心灵上的共振,当书籍不能成为他们的主导时,他们选择了以死来抗争!
我说“这是他们终生追求的梦,就像伯牙摔琴谢知音,当子期逝去,空留那无人能识的琴声在世间还有何意义?还不如让那琴声陪着钟子期远去呢。”
她说“那是一种境界,是人们对知音的美好愿望,也许人们终生都无法实现。”
以前总以为伯牙实在是迂腐,常常在想,难道除了钟子期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听懂那发自内心的独白?如此美妙的琴声就这样陪着钟子期烟消云散,使不是太可惜了点?
现在终于明白了,一点也不可惜,那是对知音最好的诠释。
突然间,凌云问我,何以会选择向她倾诉?
我说“我能感觉到她的真诚,的确,有很多话我不会向同学提起,就是那群貌似很聊得来的网友我也不会向他们倾诉,他们根本不会倾听。”
夜,孤灯,月上西楼。
时间在键盘中静静的流逝
我和她
一条网线,牵系着两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