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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左菲辗转反侧,被困在她的梦魇之中。她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梦里,她穿着蕾丝花边的白纱礼服步人教堂,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结婚,她望了望自己戴着白手套的左手,那只手挽着一个男人的臂。再往上看天啊,她要嫁的男人,竟是她恨了十年的楼希泓!
当牧师问她愿不愿意成为他妻子时,全场一片静默。她微启嘴唇“我愿意。”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她还来不及细想,他撩起她的头纱等等,新娘明明是她,怎么变成沈蓉!
然后她的梦境变了,教堂不见了,楼希泓在一座新坟前,放声大哭起来。
“楼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沈蓉对着墓碑深深鞠了躬。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祭拜谁?楼希泓让声道“是我害死她的,如果我不拉她来,她也不会”
“逝者已矣,楼大哥,你不要悲伤了,你还有我。”沈蓉猝然拥住楼希泓。
这女人真不要脸,投怀送抱,她不假思索,探出手去推开沈蓉,不可思议的,她竟穿过沈蓉,向墓碑,赫然惊见墓碑上刻着——左菲长眠于此!
不!不要!左菲猛地醒过来,盗出一身的汗湿。
窗外狂风阵阵,她怔了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然后她想起来了,也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刚刚她是在做梦,两个可怕的恶梦,一个是她要嫁给搂希泓,一个是她入土为安了。
感觉有只猫摩挲着她的背,她好奇地转头看看。她一声惊呼,老天!她背后不是猫,而是楼希泓!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温热的鼻息轻轻拂动她额前凌乱的浏海。
左菲瞪着眼,紧紧抓着被单“你怎么爬到我床上!”
“你在厨房昏倒,”他说“记得吗?”
左菲确实记得那个时候,弄晚餐时她突然晕眩,眼看快要倒地,是他接住了她。她可以想像他接住她后把她抱来床上,可是他为什么也在床上她不安地注意到他身上只穿条内裤。楼希泓这个色胆包天、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想趁她昏倒时侵犯她!
看到她惊恐的眼神,楼希泓猜到她在怕什么。
“该死!你该不会以为我你不需要担心,我可没想对你怎么样。”
她斜斜地将眼光投射过去。
“没有吗?那你干嘛在我床上,还穿那么少?”
“你发高烧,还冒冷汗,这里又没退烧药,而我只想到这个方法让你暖和起来。”
她这才知道自己身上又湿又冷,不是做恶梦吓出来的,而是感冒的缘故。“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他无可奈何的埋怨道“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我早就习惯被你误会。”
对他的抱怨,左菲未置可否,只将话题一转“我感觉好多了,也不冷了,你可以回你的床睡了。从她的呼吸、皮肤、嘴唇上,看得出她的烧退了许多,不过刚刚退烧的发烧患者很容易复发。楼希泓带着严肃的神“虽然你有好转的迹象你的体温仍比正常体温高很多,今晚我最好睡在你旁边,两个人睡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
“不好啦,你不要睡这里,我怕传染感冒给你。”她忸怩地说。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跟我同床共眠,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被你说对了,我不习惯旁边睡个男人,所以请你下床。”她顽固地说。
他低咒一声,然后发作了。“成熟点!如果你不想感冒复发,甚至严重到感染肺炎而死,就给我乖乖躺着。”
“好啦,好啦,你非要睡这,就睡吧。”左菲说完,迳自翻过身去,侧睡背对他。床很小,如果平躺,就会碰到他。
她僵直地躺着,——动也不敢动。突然背后的人翻转,感觉上他身体靠她很近,几乎只有咫尺之隔,汗毛直竖的颤栗感如湖心坠石般涟涟荡漾开来。他想干什么?
“这床有点小,你还能再挪过去一点吗?”这床是单人床,刚刚他翻身,差点掉到床下。早知道就抱她到他的床上。
“我已经贴在墙壁上了。”左菲讪讪地说。实在很想大声告诉他,觉得床小,不会回房睡,干嘛跟她挤一张床,但这话只能说在心里,说出来铁定被他念到臭头。
“真糟糕,我的体积好像大了点”
他忽然把手伸到她颈子底下的隙缝,而另一只手滑向她的腰,那是她最敏感的地带!然后他侧过身来,赤luo胸膛似羽翼,轻软宽阔地将她覆住。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她身上,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碰触她的地方,都有炙热的火苗窜烧成热浪。她依稀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的,那颗心几乎抢着要从胸腔跳出她按着左胸,几乎相信心脏真的会跳出来。
接着,他粗实的大腿也压上她的脚。“只能这样了,我抱着你睡,这样就比较宽,比较舒服,今晚你就委屈一下充当我的抱枕,晚安了。”
楼希泓道过晚安后就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传来他阵阵均匀的鼻息,左菲一颗悬在喉咙的心,才稍稍降回胸口。真羡慕他,这么快就睡着了,唉,她是不可能睡着的,因为她没被男人睡过。
她维持着侧睡很久,久到她都觉得被压着的右臂有些麻木,出于自然,左菲动了下,想找出舒服的睡姿。
楼希泓咬紧牙根痛苦地忍耐着。这女人难道不知道男人是很敏感的动物,看看“花花公子”那就会有反应,甭说她小屁屁这样蹭来蹭去,他很难不欲望勃发,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是魔法师,把自自变成无感无觉的石头,可惜,他不是魔法师,只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他那话儿已坚硬如石。
“你再这样扭来扭去,我不保证不会出事。”
她吓了一跳,屏住呼吸“你你不是睡着了!”
“没有,我没那么快入睡。”按说他整整十五个镜头没合眼,而且中间心急如焚地折腾了好几钟头,应该很快就会入睡,谁知由于他渴望的女就睡在他怀里,心情格外亢奋,竟睡不着了。
“我也睡不着,大概睡太多了。”她不敢说出她是因为他而睡不着。
“如果睡不着,就数羊吧,你需要彻底的沉睡来复原。”
她照做了,闭上眼,开始数羊。数到一万五千七百六十三只时,她用手肘撑起身体,倾身去看搂希泓的脸,他睡着了,嘴巴微张,轻轻的鼻息,头发乱得像杂草,身体放松地摊展开来,像个无邪的孩子。
左菲痴傻地凝视着睡眠中的他,记起她方才的第一个梦。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她对他她的梦告诉她潘朵拉盒子里面的东西,这令她不安。
怎么会是这样呢?十年来,她不是一直对他怀抱着无比的恨意吗?为什么短短几天的相处,所有的怨恨似乎灰飞烟灭,松软的心田中却萌出情愫的新芽
很显然的,十年前他能让她悸动,十午后他一样能!然而她可不想重蹈覆辙,再用十年的时间去恨一个人。
她要疏远他,左菲决定埋藏她的感情。
***
天微亮时,楼希泓便醒来了。
左菲的睡相很怪异,像煮熟的虾子,只有软软的臀部贴着他的小肮。他搂过她,并将她稍微往上提。他喜欢感觉她的柔软,也喜欢她的头发搔他的下颚
男人长得像他那样,女人不投怀送抱也难,而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男人,不难想像,在这十年间,连一夜情也算在内的话,数目肯定很惊人,说不定有三位数,也说不定种族繁多,有黄、有白、也有黑。
听说纵欲过度不是会败肾,或铁杵磨成锈花针?可是刚刚盈握在手的,好像并不小,有甜玉蜀黍那么“大”!她又没看过实物,怎知甜玉蜀黍那样叫大?这要说到某次她出差投宿宾馆时不小心看到第四台锁码频道的日本成人电影,先不要荧光幕有放大的效果,那日本男人的和楼希泓的相形下小得多了,像玉米粒被啃光后的甜玉蜀黍。
这家伙曾跟那么多女人办过事,必然精于床第间的技巧,毫无疑问的,跟他**肯定是销魂蚀骨、欲仙欲死她感到两股之间有些发热。
不害臊!左菲两颊发热,她竟然想跟楼希泓**,还想得有感觉呢!
尽管楼希泓已唤醒她的**,可是她绝对不会跟他上床,因为心中那股恐惧——害怕被始乱终弃的恐惧。楼希泓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以她对花花公子的了解,根本不能期待这类的男人懂感情,他们对女性的观点,可以说根本没有感情这回事,更不要说责任,在他们心目中,女人只是身体,只是性行为的共犯结构。
虽然她心里藏着一份**的火苗,可她决不会让它燃烧起来的。她可不想给楼希泓日后在人前夸耀的机会,说她“这女人也没什么,以前没上手、现在还不是被我玩了。”左菲几乎可以断定他会这样说。
她感到一阵咳嗽的欲望,非常想喝杯温开水,于是她一只一只掰开环在她腰上的手指,突然那抚住腰际的温热大手更加强力的压住她的肚子。
“放开我,我要起来喝水。”她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好快。
“你不要起来,我去倒给你。”他抬起上半身。
“我只是生病,还没残废,我自己可以下床倒水喝。”她微微挣着侧过脸时,他的嘴唇趁势压了下来。
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最轻最柔的吻,比一片雪花的飞絮还要轻还要柔。左菲的心抽搐起来,他的吻里面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轻怜和腻爱。
“左菲左菲”他呢喃她的名字,手指插入她黑瀑般的秀发里。
他时轻时重地亲吻、舔舐她的脸颊,刺刺的胡髭摩擦着她,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甚至不记得她的身体是怎么翻转过来的?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臀部,并把她纤细的身躯更拉向他。她的下腹感到他的硬挺,神经绷紧到了极点。“楼希泓你该适可而止了”嗓音有点发抖。
“叫我希泓。”他柔声说,嗓音里充满渴望。
“我想感觉你。”
她望进那对深邃的眼眸,发现欲火在那里燃烧。
“不不”
楼希泓根本不把她的话当话,反而强行将手伸进她睡衣中
左菲觉得小肮在往下沉,浑身发热。这发现使她震惊。原先她还以为自己能做女柳下惠,现在她才知道她有多愚蠢,对于楼希泓的挑逗,她根本无力招架!
她模糊地想起他接着可能会做什么,脱掉他的内裤和她的,然后直捣黄龙。这让她很害怕。她没打算就这么给他,可是同时,她潜意识里又蔓延起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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