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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全民健保,没有工作的时候,只好兼职做园艺或工地监工,缴得出房租水电、三餐有着落就好。”
一般人都不直这么老实的把自己的拮据说出来,而他却那么坦荡,单芝琪看着与罗名伦谈话的范欧文,对他产生了一种全新的看法。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体魄与精神上都特别健壮的人。他和左菲是同一类。
“你这样什么都没有,很少女人敢嫁你哟。”罗名伦语带嘲讽地说。
范欧文耸耸肩“无所谓。”
“对不起,打断你们说话,阿伦你跟我来一下。”她领着罗名伦往大门走去。
“什么事?”罗名伦装傻地问。
“你心里有数,无端端的,你对范欧文说那些很没礼貌。”
“会吗?只是闲话家常而已。”罗名伦睥脱地望向范欧文“你看他那些装备所费不赀吧?做园艺和监工哪买得起,他一定还兼差做午夜牛郎。”
“他做什么兼职,干你什么事!”她没好气地说。
“我不喜欢他的样子,也中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小琪,不要去尼泊尔了,那里那么落后,卫生条件又差,去一趟要是带病回来,那多划不来。”
“不去?我如果听你的就这样拍拍**走人,不是很没责任,以后哪家杂志社敢请我?”她白他一眼。
“没人请,你叫我喝西北风去埃”
“有我养你一辈子,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罗名伦涎着脸说。
“我有手有脚,不用你养。”
“好啦,我知道你非去不可,但答应我,你要防着范欧文点。”
“你都已经宣告你是我未婚夫了,谁还敢动我的脑筋。”她不喜欢他这样,感觉上,她好像是一头**被烙印的牛,每个人看到她,脑海直接反应出她是罗饲主的。这种感觉真教人不愉快。
“我本来就是你未婚夫啊!难道除了我,你还有别的男人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除了我,你还有多少女人?”
“零!”他脸上泛着笑意。“我已经断干净了。”
断得干浮吗?命根子断了,才有可能吧。想到这里,单芝琪不觉难过。真悲哀,她居然希望他做阉鸡,以阻断别的女人缠着他不放。
“嘿!回过神!你神游到哪儿去了?”他亲昵地揉捏她的尖下巴。
她微愠的表情中带着一抹羞涩的说:“别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种肉麻动作。”
他凑在她耳畔说:“我还想亲你,来个吻别呢。”
她张开嘴想说话,大美走过来。“两位,不要再情话绵绵了,该去checkin。
所有的登机手续都办好后,单芝琪他们坐上扶手梯,准备通关进候机室。
“我进去罗。”单芝琪扬扬手上的机票。
“嗯,大美帮我照顾小琪点。”
“会的,不会让她吹到风、淋到雨。”大美笑着说。
“好了啦,你回去了啦。”单芝琪挥了挥手道再见。
突然,罗名伦伸出手拉过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了吻她的颊。“一路顺风!”
“哇!哇!哇!妤浪漫喔!”陈祥吹口哨,大美大声笑着。
单芝琪全身的血液像全跑到脸上,红得吓死人,她愤怨的向罗名伦抛去一眼,迎上他满眼狡侩的光芒。
他是故意做给范欧文看的!
在飞机上,单芝琪专注地看着机窗外,好像被窗外的景色吸引,其实早就看不到陆地了,现在是在两万尺高空,只看得到白茫茫的云海。她一直看窗外是有原因的——不想和邻座的范欧文说话。他正闭目养神,听着机上的音乐。
登机前罗名伦的吻让她好糗,不晓得怎么面对范欧文。他是怎么看她和罗名伦之间?很有可能认为他们已是‘对方的人’了。
管他怎么看!单芝琪在心里喊。真不该去算命,她被算命仙的话搞得疑神疑鬼,无端端在乎起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说不定算命仙说的不是他,也或许算命仙根本算错了,没这号人物。这样作想,单芝琪的大脑稍微得以喘息。她向空服员点了健怡可口可乐和纸杯。
她吸啜着可乐,杯口几块小冰砖在吸管边绕转。
前面的椅背露出大美的国字脸。“芝琪,你是怎么驭夫的?教教我。”
哦,天哪!千万不要在范欧文面前跟她讨论罗名伦,虽然他眼睛是闭着的,耳朵也塞了耳机,应该听不到她们的谈话,但她还是觉得不自在。
“没什么啦,他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你运气真好,碰到末世纪新好男人。”
“什么是末世纪新好男人?”她很聪明地换边发球。认识大美有两年了,但她们说不上深交,罗名伦花心的事也就没对她提过。
“末世纪新好男人的特质,就是浪漫体贴、认真努力、无可救药地深爱着你。罗名伦少年得意,又为你疯狂,这种男人可不要让他跑了。”
“陈祥不也符合这样的条件,他对你的唯命是从才是少见呢。”她把话题放在大美他们身上打转。
“他算哪根葱,哪能跟罗名伦比!”大美的眼球向上翻了翻“人长得比罗名伦差得十万八千里远,一个月领的薪水也比他少一个零。”
“配你刚刚好。”陈祥也转过头来,堵了大美一句。
“是是是,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我们是地上的一双。”大美突然用手指点了点范欧文的肩。
范欧文张开眼睛,卸下耳机。“嗯?”
“你有没有女朋友?”大美直截了当的问。
“没有。”范欧文摇头。
“少来了,这里有你的目标吗?有什么好隐瞒的。你长得会让女人丧失理智,风格颓废又不邋遢,相信有很多成千上万个女人迷死你了。”
“看到我的存摺本后,很少女人还会丧失理智。”范欧文幽默地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大美姐我好帮你留意。”
“能心意相通就好。”
这四个字不正是算命仙用来形容她和她真命天子的吗?!单芝琪愣怔住了。
“这有点高难度了,我不知道谁能跟你心意相通,那外形上没有限制吗?”
范欧文看一眼单芝琪。“她是理想。”
这是在暗示什么?单芝琪感到一阵心跳神驰。他对她一见钟情吗?
“你没希望了,芝琪快死会了。”大美摇着头说。
“你听罗名伦乱讲,我才没有要结婚呢。”单芝琪惊觉到她这么说会引起不当联想,只得补充说明“他是有求婚,但我说尼泊尔回来后再说。”
“再说什么?要是我立刻yes。”大美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
单芝琪苦笑一下,不置可否。
“我懂了、我懂了。”大美自作聪明地说“你是在吊他胃口,明明很想嫁给他,却表现得无可无不可,让他心急,嗯我要学起来。”
大美一同估她了,有些女人谈恋爱时会用点心机、要点手段,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因为有些男人太滑溜了,不这样拴不祝但她天生没有心机,并相信爱与忠诚这种事,直到第一个女孩跑来找她哭诉时,才惊觉她的阿伦是花心大萝卜。男人真是奇特的动物,竟然能一边说爱你,一边和其他女人**!
人有三急。她转过头对范欧文说:“对不起。”后者站起来,让她出去。
洗手间的灯号亮着,里面有人在使用。单芝琪站在靠水台通道等候。
“那男人真是酷毙了!”
“待会我要塞给他我的电话号码。”
“瞧你那副急色样子,我看是等不到飞机下地”
“嘿,那你呢?等他xx你后”
多么令人脸红的三级对白!而让这两位空中小姐春心荡漾的那男人,还是她认识的——范欧文。
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扑’男人的吗?好像只要有一夜情缘,就不枉此生。单芝琪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总算搞懂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在知道罗名伦有她后,还愿意献身给他。以前她只觉那些女人很笨,天下没女朋友的男人多得是,却偏偏要排在她后面,痴痴等着罗名伦陪她后所剩无几的时间。
原来,她落伍了,现在哪有女人像她要天长地久、要海枯石烂、此情永不瑜那些陈腔滥调,她们要的最曾经拥有她英俊男友的身体。
单芝琪从厕所走出来,在机位通道上碰到范欧文。他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低头快步通过,好像后面有人在追赶她。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而且不认为自己敏感,范欧文正盯着她看,被盯的猎物,其实很清楚知道背后猎人的眼睛。
才刚回到座位,大美就轻喊:“芝琪,你住后着。”
后面有什么好看的?单芝琪回过头。一个色眯眯的空姐背靠着洗手间不让范欧文进去。那个空姐身段不错,嘴唇也很性感,只可惜颧骨高了点。
“先生,要进洗手间?”
“还有其他地方可以二号吗?”范欧文故意说话粗俗。
“哈哈你真风趣!”空姐笑得狂花乱摆,指尖轻戳范欧文的胸膛“我就是喜欢风趣的男人。”
“小姐,我真的很急!”
“我懂你的意思,请进。”空姐诡秘的一笑,侧过身体让范欧文进去。
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习以为常了,不过他不习惯做她们一夜情的对象。当范欧文推开洗手间门时,后面的空姐便跟着挤进来,关上门。
“吐,你猜他们准备在里面做什么?”大美挤挤眼。
单芝琪哼了一声“范欧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件事——他绝不会是和她心意相通的真命天子。
“男人嘛,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大美不觉有怎样。
在窄小的洗手间里。
“小姐,不要胡闹好吗?”范欧文冷着声音。
“你不是很急吗?”空姐拉高裙子,里面是黑色性感缕空内裤。
“我是尿急,不是色急。”
“我可以等你解放完尿,再来解放我。”空姐伸出粉红色舌尖舔舔上唇。
“请你出去,我对你没兴趣。”他颇为不耐地说。
“不解风情。”空姐拉下裙子,开门气鼓鼓地走出去。
这时,视线没离开过洗手间的单芝琪诧异极了。“她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前后还不到三十秒。”她虽没做过那种事,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种事不会那么快结束,不然宾馆的休息时间为什么会是两小时。
“没想到范欧文竟是快枪侠!”大美无限同情地说。真是暴殄天物,那么壮硕的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嗄?”单芝琪没听懂。
“他是性功能障碍者。”还是她的陈祥好,一夜可以来两次。
“嗄!”单芝琪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