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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光溜溜的只得束手就擒。
刘正卿大怒道:“你们是要造反么?”
那为首的男子用手指道:“你们是哪里人?如何来了这里做寇?”
“笑话,我堂堂雍州牧岂能当寇?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那男子仔细观瞧刘正卿,只见他长发飘散十分狼狈,但气质不凡疑似人君,一时不敢轻动,只得问道:“我闻得雍州牧少主有一把宝剑,玲珑七窍青玉纤美,不知在阁下身上否?”
刘正卿冷哼道:“就凭你这小吏也配看我宝剑么?辱没你祖宗的狗眼。”
那男子也不恼,左看右看不知怎办,又觉刘正卿有模有样,但如此破落实在不该,只能叹一口气道:“既然阁下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老夫也无计可施,只能按照规矩来办,来人,将这百十号人压回衙门,再行计较。”
“是!”
众人大喝一声就要行绑,刘正卿大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当真要造反么?
好,好哇,到时我倒要看看虞贤那王八蛋有什么脸来见我!”
男子惊了一吓,虞贤乃是高平镇的太守,高平镇虽然称镇却是郡县的规模,而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听到面前的男子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太守的名字,他不禁也愣了一下不敢动作。
正僵持着,忽然一骑绝尘从西边而来,马上的男子远远看到刘正卿被挟持,于是高呼:“哪里来的贼子?脑袋不要了是么!”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马上的正是孙文台,只见孙文台飞马赶来,下马掣剑,这一众官兵上前围住,大战一触即发,县尉连忙扬手止住场面,问道:“来者何人?
请出示身份。”
孙文台扯出腰间军队腰牌道:“我乃雍州牧天水郡下破虏将军孙文台,你等是哪里的官兵,敢挟持本将?莫非是要造反!”
这一众官兵吓得连忙退散,那县尉走上前去观瞧吓得立马跪倒在地:“末官不知将军到来有失远迎,多有得罪,该罪该罪!”
这时一众县衙兵丁也尽都俯首跪拜,孙文台道:“你可知你方才做了何事?
竟敢将刀剑指向雍州少主,你可知罪?”
“末官一时老眼昏花误撞州主,实在该罪,请少主责罚。”
孙文台正要说话,刘正卿摆手道:“算了,方才我也确实没法子证明身份,不怪这人,你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那县尉胆颤心惊,站起身来擦了擦汗道谢:“多谢少主。”
刘正卿坐在石头上对那县尉说:“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任什么职务,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下官名叫颜回,如今是作会宁县尉,因在邻乡调查水患被一民检举说此地有一伙流寇,所以下官才点兵至此,不想是一场误会,冲突了少主。”
刘正卿点点头说:“好,我不怪你,那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这里,来人,将那人带来。”
那农夫战战兢兢走到前来,吓得魂也丢了几分,刘正卿看着他笑道:“我又不曾抢夺过你什么,你何故说我是流寇呢?”
那农夫跪地大哭,不敢言语,只是求饶,刘正卿见他可怜,也不欺压他,于是谓将士说道:“你们谁有银钱的都拿出来。”
那些将士们掏着腰间,本来出门时曾分发大量银钱珍玩,但是大多在马背上,又在水中丢了不少,如今凑了凑合起来五十两银子,全都给了这农夫。
刘正卿道:“这些银子,该够你一家消遣四五年了吧。”
那农夫收了钱又惊又喜,感激涕零道:“何止五年,十年也够了!”说罢欢欢喜喜,刘正卿也笑着放任他回家去了。
这边解开了误会,和那县尉要了马匹,赶往西边村子将玉佩抵押回来,那庄主见雍州牧临至不免心生大喜,留之在庄,众人好吃好喝住了一夜,然后清早起来振起精神再度出发。
那庄主财大气粗,闻声要送刘正卿等人一程,众人走了二十里路便又逢了弱水,见此弱水凶神恶煞更加恐怖,刘正卿一时犯了难。
庄主道:“此间弱水不同定西那处,定西弱水看似平静实则破涛汹涌,暗藏杀机,寻常百姓皆要绕道寻桥而过,而此间弱水看似翻滚潮涌,只要找老手船家渡之不难。”
“如何找船家?”
“刘雍州勿忧,我有一友乃是专做此生意,可随我驾马而来。”
于是庄主携家仆驾马往南奔走十里,身后跟着一众官兵将士,一时微风赫赫,这事后来更是被他拿来吹嘘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