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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麻泽大人在提醒他,记得密切注意着银发天然卷与包子头少女。
大概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浅仓麻泽晕过去的次数呈直线减少,特别是在大哭一场之后,加州清光对审神者的依赖,呈直线上升,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就比如此刻,他就固执的认为,麻泽大人就是假晕,就是故意碰瓷,想要去探一下这两个人的底。
所以加州清光这才极其轻松自然的将神乐请了进来,而不是直接一根绳子将人五花大绑,扔进屋子。
可是这一次,浅仓麻泽是真的昏古七了啊,他虽然没什么外伤,但架不住他体内的灵力依旧絮乱,无时无刻不使人痛苦,那种筋脉从里到外的酸楚,并不怎么痛,却让人郎洋洋的,像是醉酒了一样,提不起劲儿。
平日里能保持绝对的清醒,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突然来到三百年之后的那份紧张,无所适从,害怕自己突然崩了人设,潜意识里,还是缺乏安全感。
而这个世界,不论是居住的人,还是周围的景观,竟然都给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麻泽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心,就像是一张香软的大床,堆满了绒绒的垫子,宰配上一张薄毯。
根本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天开开心心的吃,高高兴兴的和朋友闹腾,皮上天都可以的。
因此感到了安心,还有一层次更深的原因,浅仓麻泽没有和任何人提过,他总觉得他来过这个世界。
并不是在那空白的三百年时间里,而是更远一点的时间,远到他上岸没多久,连用双脚走在平地摔都会摔个狗坑泥的时候。
可是那段时光,就像是被人用纱布蒙上还担心透光,又加了一层八米厚的滤镜,模糊的根本容不得人回想。
但那道滤镜又是那么的柔和,柔和了整个世界,让浅仓麻泽忍不住在这微醺之中,睁开迷茫的眼,好奇的打量四周,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彻底的醉死过去。
只是耳边呛鼻的香火味儿大概是不允许他沉浸在这黑甜的梦乡,于是他睁开了眼。
正捧着一把纸钱,虔诚的跪在野外,絮絮叨叨的搞着封建迷信残留思想的坂田银时被突然睁眼起身的麻泽吓得直接将手里的纸钱一扔,哭嚷着就往后退,一退再退,退到了百八十米之后,双手慌乱的想要从地上捡起什么。
在摸到了粗糙的碗口之后,他直接闭眼,“啊啊啊啊!!!龙宫的姬君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是阿银不好,忘了每年给你烧些纸钱了,但是现在阿银给你全部补起了,你留下的宝藏,阿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敢从里面拿走一分钱啊!!”
“你要找的话,也应该去找矮杉啊,他才是刮走了你一半藏品的罪魁祸首啊!”银时声嘶力竭的嘶吼,“所以,麻烦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一碗冒着热气的,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的黑狗血就这么扑了过去,扑了对这变化猝不及防的小仙鱼一脸。
“坂田银时?”麻泽歪了歪脑袋,不确定的唤道。
他的肤色本就极白,甚至到了一种不健康的样子,没有一丝血色,再加上空腹喝酒之后的憔悴,以及洁癖发作后的怒不可及,空灵的声音有了几分颤抖,配上那一脸的鲜血,倒真有了几分午夜凶铃的恐怖感。
银时绝望了,他只听到老人们说黑狗血对于恶鬼有奇效,但那些老人可没告诉过他,要是黑狗血对恶鬼不起效的话,又该怎么办啊!
整个人害怕恐惧到了呈爱德华·蒙克的《呐喊》,然后他退无可退,被怒不可及的小仙鱼一把抓住,“如果黑狗血没用的话,说明我是人啊!”
“不可能!”想都不想的就进行了否定,“我当年可是亲眼看着你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