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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意义,只在于表达出那个意思罢了。”
“但我还是想知道书圣的故事,他怎么就成了书圣了呢?”吕笙听了苏游之语,心尤不甘道。
“那是因为王羲之时候比较喜欢鹅,从鹅的形态上领悟出了书法的......啊,这是?”夏子薇好为人师地开始解释,在走近王氏故居附近时,却发现了一家烧鹅店。
苏游抬头看到这家鹅店的招牌时,也是一阵愕然,也不知谁家这么捉狭,竟然把书圣喜欢的鹅当成了盘中餐,这不是大煞风景,焚琴煮鹤是什么?
不过,鹅肉什么的,我喜欢。
苏游抬脚往烧鹅店走去的时候,王伯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相信苏游不知“焚琴煮鹤”的意思。
“我刚才不是了吗?字写得好与不好,字的意思还不是边,写字的本质,只在于表白意思;而鹅的宿命,岂非成为盘中餐?”苏游一番强词夺理,夏子薇等人也自无话。
吕笙此时倒附和着苏游道,“魏晋风流,讲究的就是洒脱,按你们的想法,书圣自然是把鹅供着养着了,但他的做法又是你们可能猜透?”
不能猜透,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了.......
这家店并不大,店中就坐的也就一桌四个人,四个书圣模样的人此刻正在一边啃着鹅腿,一边喝着酒,满嘴流油的样子,真的是好勾引食欲啊。
他们侧耳听到苏游和吕笙的法,都不由得眼前一两,随即啃鹅腿的动作,更是肆无忌惮了。
苏游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当即了两只烧鹅,——想别的菜,却也没有啊。
除了苏游外,其他几人都没喝酒,倒是旁边一桌的人,早吃完了一只鹅,剩下就能喝酒了,边喝酒还边哀叹身世。
“大隋的读书人还真是不好混啊......”苏游慢慢喝着酒,听着他们伤时骂世,心中不由得感叹起来,“不过,他们也是死脑筋放不下身段啊,但凡他们有些才学的话,现在混报馆也不会饿着啊。”
苏游正在郁闷地喝着酒时,那边的三四个书生有两个一边吟诗却一边哭了起来。
这酒疯撒的,夏子薇等人也郁闷得吃不下去饭了。
“这都什么人,这么倒人胃口!”苏游郁闷之际,当即愤怒地转过头望向那桌。
那边正有个人也往苏游这边看来,待看到苏游的臭脸后,竟拱手道,“在下温彦博,兄台请了......”完这话,竟然自饮了一杯。
文彦博吗?
不会吧?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苏游如此吃惊,也是顿时想起了相声中的一段灌口:“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灌穴浮球之智。司马光,倒有破瓮救儿之谋。汉孔融,四岁就懂让梨逊之礼。十三郎五岁朝天,唐刘晏七岁举翰林,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十二岁有宰相之才。”
可现在是隋朝啊。难道是温彦博吗?好像唐朝有这么个人,似乎是给李渊写《起居注》的.....
苏游想到此,不由得站了起来,笑着道,“原来是温兄,久仰了,在下苏游,正好也有几片长短句。”
温彦博显然没反应过来苏游是谁,但大家都在做诗,你你在做词,这跟比人弹钢琴你弹吉他一样,真不知什么是高雅什么是低俗吗?
温彦博虽然心中对苏游要吟词不屑一顾,但文人嘛,总还是擅长虚与委蛇的,所以此时还是很有礼貌地对苏游道,“那在下便洗耳恭听了。”
刚才哭闹的人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游,都觉得这用词来和诗的不速之客有些莽撞。
“我这首词为《自嘲》,献丑了。”苏游双手一拱,徐徐吟道,“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苏游话音刚落,温彦博已站了起来,脸色无比难看地道,“苏先生真是好词,在下施礼了。”
其余三人也早止住了哭声,待温彦博话音落下后也一齐站了起来,诚恳地对苏游道,“先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等惭愧啊......”
苏游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在下倒愿意做个及时雨。”
这“及时雨”,他们大概是听不懂的,就像吕笙和夏子薇也听不懂苏游的词一样。
夏子腾倒声解释了起来,“先生的意思是没见过世面、没有学识的人偶然登上大雅之堂。自我陶醉地卖弄藏经阁万卷之一的皮毛学问,坐在井中谈论一孔之见。志向远大到戏弄功名,以海为斗量度人生福祸!忽然一摸口袋自己的钱比别人的少,却又破口骂娘了,都是世道的不对......”
“先生刚才不是讽刺他们穷酸吗?”夏子薇有些不解地继续声问兄长道。
“我也不知啊,这恐怕便是当头棒喝罢?”夏子腾摇了摇头。
此时,苏游已经满面春风地与他们讨论起在杭州办报纸的远大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