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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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早晨是我最喜欢的时间。五点准时起床，为正上高二的女儿做早饭。半小时后，饭做好。接着准备好她要换的衣服鞋袜，招呼她起床。等她梳洗完毕，我也把书、饭、水都给她装好了。看着女儿出门，同时又嘱咐着：“路上慢点儿走！小心车辆！”她一边答应着，一边“蹬蹬”地跑下楼去。然后我走到窗前，翘起脚伸长脖子，扒着窗子看女儿骑车拐过楼角，才松口气。转身走进她的卧室，收拾床铺书桌，把她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机。这就像电影里的一个情节，每天早晨都要重复播放一次。一早晨虽然忙碌，但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也很幸福。

    从今天起，女儿放暑假了。昨晚，她依偎在我身旁，轻声对我说：“妈妈，明早你不用再早起为我做饭了。我想起得晚点儿，你也多睡会儿，好吗？”我望着女儿那消瘦的小脸，想到这学期她也确实很辛苦了。每天五时起床，晚上十时回家后，还要看一个来小时的书。加上中午休息的二十分钟，一天的睡眠时间怎么也凑不够七小时。现在放假了，确实该让她好好睡上一觉了。我抚摸着她的手，冲她笑着点点头。她起身拿过闹钟，把定时关掉了。

    也许是习惯形成了自然。本打算晚起床的我，到了今天早晨，却又向往常一样，不到五点就醒了。想再睡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睛躺着，觉得很不舒服，就起床了。悄悄地走到女儿卧室门前，听了听，里面没一点儿动静。我不想做什么事，怕惊醒她。于是，我又悄悄退了回来，拿了本书，躺在床上看起来。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啪”的一声响声，把我从梦中惊醒了。我看看表，七点二十了。起身循着声音走到客厅。哦，原来是女儿。她见到我，忙跑过来拉住我的手，一脸愧疚地说：“妈妈，对不起啊！我没把拖把放好，把你惊醒了。”“哎呀，你怎么起这么早，不是说多睡会儿吗？还收拾屋子呢，你会吗？”女儿听了我的话，嘴噘得老高：“妈妈小看人，你看——”说着，她用手一指她的卧室：“我都收拾好了，请你验收吧！”说完，她推搡着我走进她的卧室。可不是嘛，被子叠得有棱有角，床单抻得平平展展，昨晚她带回的两书包书，也整整齐齐地摆到了书架上，地面刚拖过，还湿着呢。这一切使很惊喜：“哇，不错啊！”她好像试探地问：“妈妈，你是在鼓励我吧？”“不是啊，确实不错！比妈妈收拾得还干净呢！”这下，她高兴了，抱住我，脖子一歪，娇嗔地说：“那每天收拾屋子的事我就全包了！”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能耽误你的时间。妈妈还想让你在这段时间睡会儿觉，或是多看会儿书呢。”“妈妈，你没听一个名人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吗？”“什么名言？”“只有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相结合，身心才能得到很好的调节，学习效率才高啊！”“哪个名人说的？”她一拍自己的胸脯：“就是你的女儿——我啊！”女儿的话把我逗乐了，我一戳她的脑门：“你这个鬼丫头，羽毛未丰，就称自己是凤凰了啦！”她摆出一副很自信的神态：“未来的名人啊！”她晃着我的手，恳求着：“未来名人的话可没错啊，你就答应了吧！我的好妈妈。”

    看着女儿，我眼前浮现出以前发生过的一幕幕情景：和女儿上街时，她总是拉着我的手，搂着我的腰，走在我的左边；买了东西，她总是都抢过去，左右手各拎一兜，说是为了掌握平衡；吃饭时，我夹给她的菜，总是被她再塞进我的嘴里；当我心情不好时，她总会找出一些开心的话题，把我逗笑其实，女儿早就长大了，只是我这个粗心的妈妈忽略了太多，太多。

    在女儿成长的历程中，我时时体验着，又时时感动着。体验着为女儿付出时的那份充实，那份快乐；感动着女儿送给我的那份关怀，那份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