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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有些地方却是很久都不会去一次的,甚至不会想起。就像这条老街,它安静而朴素的淹没在高楼林立的喧闹城市中,仿佛不存在一样。
那天的雨来的突然,站在分叉路口的我来不及细想,胡乱的拐进老街避雨,却在这一刻雨竟停了。被雨水洗刷过的青石板小路越发青亮,两旁低矮的房屋上,沾染了岁月痕迹的镂空花窗还可依稀可见当年的精致。走在老街上,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那条旗袍就这样徒自招摇的挂在老式裁缝店的橱窗里。艳丽的颜色,繁华似锦的图案,多少与这条朴素、安静的老街有些格格不入,但又自有几分不屑一顾的倔强。
站在橱窗前,凝望着旗袍,不禁试问在那样的年代要怎样的女子才能穿得了此等艳媚的旗袍?恐怕惟有那些明艳动人,妩媚入骨的烟花女子方能穿出它的万种风情。遥想当年,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身着一袭艳媚旗旗袍的妙曼女子,轻轻摆动着身姿,如狐般媚惑的眼神悠然掠过,不知迷醉了几许多情的男子。那些撕心裂肺的情话,那些苍海桑田的誓言,她静静的听着,忽而一笑,于无声处,写满沧桑。不是没有相信过,不是没有刻骨的付出过,结果都是离别,无非离别。
那些誓言旦旦的男子,爱的不过是她灯红酒绿下的艳丽,却从未想过要和她一起赴洗净铅华后的朴素绵长。
爱,是不敢相信了。她如同一朵开到极致的花,美丽而决绝。置身于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越喧闹越孤单。一如她身上旗袍,繁华似锦里包裹的是不易察觉的忧伤。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不能再穿如此艳丽旗袍的时候,回想前尘往事,会有怎样的心情呢?
也许,终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