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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
已经春天了，还是冬天的寒冷
塞外的雪花冻僵在空中，点缀了
渐渐暗下去的黄昏。
凭借温情的眼睛，我看见
菜摊上的父与子，冷暖相依
几枚橙色的橘子堆起生活的色彩
和艰难的形状。更亮丽的色彩
来自面孔：一张稚嫩，一张沧桑
那沧桑里发出最焦灼的
叫卖声。
大地无言
我诗歌里所有的矫情哑口无言。
为了一片土地的阳光
——献给丛飞
这里只有石头的坚硬和水
只有大山和大山的叹息。
这里没有高楼、大街、的士
这里没有车站、电影院、过山车
这里的孩子渴望外面的世界
可木屋通向学校的路
在贫穷的山梁塌陷。
在崎岖的山路上，你来了
为了一片土地的阳光，你来了。
为了178片绿叶的飞翔
你不惜歌声
一再地嘶哑。
这个春天，你的树叶落光了
而遥远的大山，是一片
多么盎然的青葱！
你用温暖的笑感动着中国
感动着诗歌，可我的诗歌
无法抚摸你疼痛的时光
无法抚摸你的眼泪和厄运
就让所有的意象屏息敛羽
等待你和成群的幸福
一起去看海的时刻。
在同一片天空下
路边，擦皮鞋的母亲
向一只孩子的脚俯身
她背上的背带里匍匐着
另一个孩子的睡眠
而在母亲和皮鞋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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