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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诚信的拷问
众多的事物必须排成长队
在门外候审——
一只躲在绿苹果里的虫子
一张盗取了西天云彩的光盘
一滴从水龙头的缝隙里溜出来的水
(它在午夜发出清脆而又瑟缩的回响)
一枚裹着液体和腐臭的鸡蛋
一蔸潜伏着农药和生长素的菠菜
一群黑色的鳅鱼
(据说它们来自棺材的黑色水域)
一盘从阴沟里爬出来的龙虾
一层修补贞洁的薄膜
一块进入乳房的疼痛里
冷酷的硅胶
一对厚颜无耻的乳房
一张复制的人民币
一个危机四伏的矿井
和贴在另一张脸上瞒过激光的商标
一个人的签字笔迹
一枚嫣红的手印
一些游戏的游戏规则
和拍响胸脯回音杳杳的承偌
一个时代、一个民族、一个国家
面对诚信的拷问,良心
必须敢于面对镜子
必须勇于清理疮口
必须善于疏浚河道
必须筑起
我们的时代、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
信仰的崇高堤防并铲除蚁穴
必须在春天的枝头
重建树和绿的
真实
2005/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