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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之不要这么打击我的积极性,要是我气得罢朝了,你该如何?”正德帝笑眯眯地把毛笔放回原位,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体,从中挑拣出一本奏章,“好了,焦芳的事情先搁置着,你看看这个再说。”
焦适之接过来,一看到上面的文字便觉得有些熟悉,认了出来。
林秀的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啊。
焦适之不忍嘲笑,却又禁不住露出笑意,之后才往下面看去,不过看了几行,脸色便严肃起来了。
林秀在养好伤势后,不过在京城中呆了一段时间,随后又活动出了京城,偶尔也会写信给焦适之,因而焦适之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西北。而他所提及到的东西,也正是与此有关。
焦适之刚看完抬头,正德帝便说道:“之前你拿来的那份证词已经令我提起警惕了,林秀……这家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走到哪里都会惹来不少事情,不过他送来的奏章倒是解开了我不少的疑惑。”
林秀的奏章中,正是写了关于西北的事情。
鞑靼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在弘治年间多次侵扰,后来在多任三边总督的努力下,渐渐从被压制到势均力敌,然而在正德年间,这样的侵扰也不在少数,虽然正德帝喜欢军事,却不代表他喜欢被人打上门来,对宁夏附近尤为关注。
而林秀正是身处宁夏平原,经过数年的观察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鞑靼前几年叩关,并不是为了真正地侵入中原,而是为了练兵。
拿着实战当练兵,而且是如此伤亡的实战,若真是事实,鞑靼首领达延汗的狡诈阴狠不容小觑。而林秀更是举出了不少观察所得到的事情,以此来证明,或许数年内,鞑靼与朝廷即将有一战爆发。
正德帝在屋内踱步,眉间带着跃跃欲试,“鞑靼的性情如同狡狼,不动也就算了,一动必定是有所谋划。之前宁夏的情势的确危机,但最后看起来也是不痛不痒。我还在想是不是鞑靼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若是从林秀这个思路下手的,的确大有可为。”
焦适之笑道:“您若是想亲上前线,怕是得费好大一番力气了。”
正德帝挑眉,“这倒是令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平定宁王叛乱后,有人特地去问过李东阳此事的真假,而派人去查探后,坊间也曾兴起一段时间的谣传,说此事是我为了脸面特意虚构的。这就令我不禁好奇起来,若是我下次出去一个官员都不带,又发生相似的事情,你说这以后会如何记载呢?”
焦适之凝神细思,道,“您现在与朝臣的关系尚佳,此事尚且不至于如此。至于坊间谣传,既然皇上知道这些人的秉性,那就拿事实来证明,多带几个人过去令他们开开眼界。”
“我怎么觉得适之是在变着法儿地让我多带些侍卫。”正德帝调侃了一句,把话题又重新归置在原来上,“虽说敌不动我不动,但一直被动挨打也不是我的性格,若是能够主动出击就好了。”
焦适之道,“主动出击也不失为一个好对策,但如今我们并不清楚鞑靼的情况,贸然深入,不利于我军行动,还请您三思后行。”
“适之言之有理。”正德帝有些可惜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此事刚说完,焦适之又提起了最开始那个被皇上避开的话题,“皇上,焦阁老的事情,请您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有任何的估计,若是,唔……”
正德帝欺身吻住了他,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一手轻轻搂住适之的腰间,两人缠绵片刻后,他抵着焦适之的额头说道:“谁叫他焦芳会投胎,偏偏投生在焦家,这也是一种能耐,适之又为何需要这么担忧。放心,我不会令第二个张家出现的。”
正德帝意有所指的话语令焦适之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说道:“若皇上执意如此,那我唯有请求皇上,若是焦家犯了大错,请您不要有任何留情。尾大不掉,反受其害。”
“行,不过……适之是不是又忘记了,刚才叫了我几次皇上?该罚。”
“您别,唔唔……”
今天又是晴朗开心的一天啊。
虽然明面上正德帝并没有对宝船厂的事情做出任何评价,私底下焦适之还是派人去探查了此事,顺藤摸瓜找到了这段时间焦芳的行动。他的动作虽然隐秘,但在锦衣卫眼里要刺探还是小事一桩,消息很快就送到了焦适之案头。
等他清闲下来后,焦适之便先过目了此事,之后才算是稍微放心了些。焦芳毕竟不是绣花枕头,虽然不一定能把所有原先的旧班子找回来,但是却也找到了不少熟练的老手,即便是官家出面,能做到的也莫过于此了。
然后就在焦芳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正德帝堪堪在这时于朝堂上提出了此事,当时站在正德帝身侧的焦适之明显觉察到了焦芳微变的脸色,心下暗笑,皇上还是如此的恶趣味,经过他这么一声,就算焦芳想说服他自己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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