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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这个和平主义者还要更害怕鲜血什么的,莫非是他当初自残到满身是血而给了你心理阴影?”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呢。只有沾染了血才像是鹤啊?”
“满身鲜红的还是鹤吗,而且,沾了一切因你而起的同伴之血很痛苦吧?”
“……”鹤丸无力反驳。
埃德加最终下了定论——“你这把恐血症的无能刀。”
他就着鹤丸握剑的姿势,便迅捷地将刀鞘拔出扔到一边。
鹤丸右手被埃德加按在刀柄上,左手虚握,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刀鞘被扔走了的事实。
将刀抢过拿开可以理解,可刀鞘...?
接着,在疑惑之中他又感到有手指温柔地轻抚过自己的身体……不,是刀锋。
被精神力充分保养过、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刀显然足够锋利,轻松地将埃德加的指腹划出一道血痕。
“……”
见不到喷溅状的血好似引不起什么效果,埃德加又毫不犹豫地将手腕靠了上去。“滋——”的一声,动脉中的血液喷涌而出,将近距离的鹤丸的黑衣湿润了一大片。
埃德加轻松地调笑:“黑衣将红色给盖住了,远没有白衣的效果呢。难不成这才是黑化的终极原因?”
鹤丸的身体在刀身接触到鲜血后立刻肉眼可见地颤抖了起来,人形与刀身都试图向后躲开,全然没有理会埃德加的话语。
然而他的本体被埃德加牢牢握住,连抖动的幅度都小得可怜,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倒是埃德加本人虽然没有松开手,但配合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一段距离。
可鹤丸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明白了这段距离只是为了后续做铺垫罢了。
他更惊恐地发现这个人用双手交替包裹住了他按住刀柄的右手,强制性地控制着刀尖朝向了埃德加他自己!
“嗤——”
犹如上号的布匹被剪刀剪开,锋利的太刀轻松地刺穿了埃德加的胸口,发出细微的声音,但这在鹤丸听来却响若雷鸣。
“你,你……你是疯子吗!”
他紧张得不知所措,当初多次偷袭这个人都未果,这次却用他的本体来……自杀!?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完全不得其解!是想让这间本丸的刀剑们来围攻自己吗,可他一人便可以轻松地将自己消灭了啊……
鹤丸的思绪紊乱不已,无神的目光渐渐随着“滴答”声望向地面。
从胸前穿透了身体,在背部突出的刀尖滴拉下些许鲜血,在地毯上汇集成几片深色的圆点污渍。
同样的,被握住的手也被从腕部鼓动的鲜红沾染,最终从指尖流淌到地面。
更甚至,就连两者交握的手心与手背之间,也被那本就被划伤的指腹中渗出的血液染上一片艳丽。
白皙的胸口、白皙的手背、白皙的手腕……
与覆盖其上的血色相衬,不就是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