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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妹妹太早被人拐跑,这种心情,曲先生难道不能理解么?”
“那恐怕有些难了。”曲夜丝毫不给面子,说话夹枪带棒:“想必殿下也知道,我是孤儿出身。”
面对这样近乎于挑衅的话语,罗熠却没发火,只微笑着摇头,目光中饱含怜悯:“想激怒我,让我收回许诺,好去她面前刷得更多的同情分?曲先生,你是聪明人,我也愿意跟你说些实话。”
“你莫非认为阻碍你们再续前缘的就只有我?”
一句话,正中死穴。
曲夜心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挫败感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幽幽凉气在心间盘旋,让他彻底没了反驳的欲望,只能眼看着罗熠起身离开。
他当然知道,最大的问题是罗放不爱他。
感情么,有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所以他才要拒绝这所谓的补偿,两清?怎么可能两清?两清就意味着再无瓜葛!
没有了,已经没有别的筹码了。
工作上被人使绊子,他可以拉下脸奔走活动攀扯人脉,可罗放——他实在太了解这丫头,现在只能靠着那点愧疚牵着绊着让她别彻底扔了自己,这最后的联系断了那就是真断了。
慢慢站起身来,走到装饰用的镜子旁站定,曲夜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阴柔青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是很满意这个脆弱感拉满的造型。
就算那句话不是罗放自己想的,可总该是她亲手发的,那是否意味着她也默认了其中的内容?
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死皮赖脸也好,卖惨也罢,让他放手,那是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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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回现在。
曲夜看着眼前缓步走来的谢沉渊,心中不悦到了极点,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处都泛着青白色。
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烦人精。
他和罗放这场恋爱总共谈了一年半多一点,其中锁的药性就持续了十二个月。开始两次,他还能坚持不忘初心,尽量抱着找乐子的心态去看待谢沉渊和罗放的定期缠绵,后来终于彻底不装了认栽了,除了在每月固定的那天装死,其余时间就秉持着防火防盗防谢沉渊的原则,坚决严防死守。
罗放他们组但凡出去团建,他请假早退都要跟着,拎包买单结账没一句怨言,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跟到最后,甚至和罗放那班同事都混熟了。
但即便是如此盯防,很多时候他也没拦住。
在曲夜看来,谢沉渊这个人就是非常直白的,不要脸。
简简单单切个水果蛋糕,分给罗放的那块上永远是她最爱的水蜜桃;平平常常玩个狼人杀,他预言家验罗放是狼却给金水;就连复古一点打个麻将,他都在暗戳戳给罗放喂牌。
回去后曲夜跟罗放抱怨这人就是没安好心,罗放还会略带心虚地辩解,没有,你想多了,是巧合,谢工那么坦荡一个人。
是啊,坦坦荡荡地当他这个正牌男友不存在。
现在他忍了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受了未来大舅哥一番劝退,好不容易端着委屈卖惨把气氛拉到适宜,这人又过来横插一杠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