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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庞大,嘶叫着挣扎站起的过程恰好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而她与杨欣栽倒的位置一定是袁紫霞计算过的。
她与已经安排了另一名假“姑爷”在那里等着,当她一栽下来时,袁紫霞就按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把杨欣留下,带着这个往西走,越远越好。”
接着袁紫霞就掩鼻皱眉:“你身上怎么又酸又臭,又是骚味……”
欧阳婷利时间满腹委屈,却偏偏又不能明说,只能努力挤出一句话来:“小姐你要特别小心,他的手坏死了!”
袁紫霞哪能体会她的意思,但又没有时间再问,只能急道:“快走,莫叫她们起疑。”
她就只好装模作样地挣扎爬起。拉了“替身姑爷”上马而去。
就这样一直往西地左绕右绕,将那此一追兵全引了过来。
但是她心中却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她身后的这名“替身姑爷”,大概是想要模仿得更像一些,双手竟也要“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揩油!
也是一双男人的手,但是她却汗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怒喝道:“住手!”
那只手果然老实了些,但是两个人挤在马背上。难免也会有耳鬓厮磨,她只得咬紧牙关,甚至要愍住气,以免闻到这家伙的“体味”。
似乎马儿颠簸还是怎的,他一双手竟又从后面搂了上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压住她的乳房。
欧阳婷就再也忍不住,反手一耳光掴去:“你不要脸!”
这一耳光打得还真是够重,打得他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满嘴是血,又吐出两颗牙齿来。
跟蹑在后面不远的凌玉娇大吃一惊,怒喝中飞身离鞍,疾掠而至。
其他诸位也都紧急抢上前来保护,这才发觉这家伙根本不是杨欣。
至此她们才真正地惊怔了。
赵君璧首先忍不住,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扯下来,厉声道:“杨欣呢?”
欧阳婷正在伤心失意,一股怨气全都出在杨欣身上,大吼道:“他死啦!”
宁儿馨儿又惊又惧,抓住她拚命摇撼着她道:“他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是不是你?”
欧阳婷咬牙切齿:“我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你跟他有什么怨?有什么仇?”
芸娘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急挥手拉开宁儿馨儿,向欧阳婷道:“杨欣他并没有死,对不对?他现在人呢?”
欧阳婷道:“他现在正跟我家小姐袁紫霞在一起。”
她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放声狂笑似哭:“我家小姐袁紫霞,可是一位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绝色大美人呐!你们辛辛苦苦,千里万里追寻这位杨欣正跟这位大美人在一起,岂不是乐歪夹死!”
凌玉娇再也忍不住一耳光掴去:“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问你她人呢?”
这一耳光自是也不轻,竟将欧阳婷震得清醒了过来,不再歇斯底里。
她吸了口气,冷静地道:“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们他在那里,短期内我也不会跟衣霞山庄联络,所以你们跟踪我也没有用……”
宁儿馨儿又一掠而至,一把捏住她喉管厉声道:“你说不说!”
欧阳婷正在伤心欲绝地垂泪道:“你最好把我杀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宁儿馨儿楞住了,她们那里敢真的杀人?
柳含笑却将欧阳婷拉到一边去,悄声说:“你放心,杨欣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是吗?”
“当然,要不然我们几个怎么可能像这样一一死心场地的跟着他?”
欧阳婷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
赵君璧体贴地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也累了一天啦,找个地方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好好吃顿饭去。”
欧阳婷深为感动,被她牵着手走着,却又悠然神往地说道:“你们知道吗?他此刻大约是跟我家小姐,正在‘比翼双飞’呢!”
“比翼双飞”,本来只是一句形容词,用来比喻一双恩爱的情人,正在像两只鸟儿一样,并肩比翼,双宿双飞。
而此刻的杨欣却果真与袁紫云爰“比翼双飞”。
原来袁紫霞从黑松林内,牵出一匹骏马,拉了杨欣共乘,往清泉岗上疾驰而去。
途中袁紫霞就忍不住问道:“我在黑松林设下埋伏,连欧阳婷都不知情,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杨欣道:“不知道。”
袁紫霞又问:“那你又怎么会突然策马冲进林子来的?”
杨欣道:“你!”
他的意思是“因为你”,只是因为他最近才开始学讲话,表达能力实在差得很远,但是奇怪,她竟然完全能懂。
袁紫霞不由轻轻往后靠了过去,依偎在他的怀抱中:“你真的是殿下杨欣?”
杨欣又回答:“不知道。”
“可是你有那只戒指……”
“她的。”
“她?谁?”
“芸……”杨欣与这人有过非比寻常的亲蜜关系,却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幸好袁紫霞也不继续追问,马匹已经奔上了清泉岗。
袁紫霞与杨欣下马,就着夜色,痴痴地凝望着他:“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面?”
杨欣道:“是。”
袁紫霞兴奋地道:“真的?我就在想你这个人的模样好熟悉,一定是在那儿曾经见过。”
她拉住他的手:“在那里?”
“梦里。”
袁紫霞怔了一下,这算是那一门子的回答?
如果杨欣一副油腔滑调的执裤子弟模样,袁紫霞一定认为这是一句专讨女人欢心的甜言蜜语。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稚气、坦诚,又近乎木讷的言词,在她听来,就每一个字都变成真的啦!
她扪心自问,果然是真的。
她袁家是显赫世家,“衣霞山庄”排名第一,她年轻貌美,武功高强,但是她一直都寂寞孤独。
她除了一位只比她大半个时辰的孪生姐姐之外,就再无其他兄弟姐妹,但是她与那个名叫袁蝶衣的姐姐,却又个性不合,极少在一起。
她从小就知道有一位“皇上赐婚”的未婚夫,但是从来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也从来没有人敢再提起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她与姐姐二人,竟因为门弟太高,早有婚约,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敢到她家去提婚事。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袁紫霞脑海中盘旋着一个男人的影子,不是任何她见过的男人,而是她想像中的男人。
如果她要嫁,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果那个“不可能”的未婚夫出现,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袁紫霞猛地心慌意乱,因为他刚才的回答两个字:“梦里。”
每次的午夜梦回,梦幻中的那个人从来也没有清楚的形象与模样,而这会儿在夜色中的他,蒙蒙胧胧中,可不就是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她望着他,开始痴迷了,开始颤抖了。
杨欣一把搂住她:“你冷?”
她当然不是因为冷,但是在他怀中真的很温暖,很安全……
昨夜还是漆黑,今夜薄有月色。
他二人依偎在清泉岗上,面向着远方一片平原,三两农舍灯火昏黄,两三声犬吠回荡,偶而婴儿啼哭响亮。
农夫农妇,与世无争,多应朴实……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话,又是只有两个简单的字:“回家?”
回家!对了,是要回家……她振作起精神,向前跨出几步,已经来到岗上一处峭壁,蹲下身来,伸手在往下垂直的石壁缝隙,杂草丛中摸出一些物件来。
一些弹性韧性极好的藤条、一捆摺曼整齐的银白绸布、一些绳索网兜……
杨欣看得有趣。
袁紫霞向他道:“别光站着看,快过来帮忙。”
杨欣那能帮什么忙,他顶多只能听她的指示“扶着”或是“抓住”。
而她却极熟练地动手,三两下就组合成一只巨大的“风筝”。
杨欣看得有趣极了。
袁紫霞又开始在上面附挂上绳索、网兜,甚至还有鹅绒暖被,保暖衣物……还有食物饮水。
袁紫霞伸手向他:“跟我回家?”
杨欣伸手给她:“回家。”
袁紫霞甜蜜幸福地将他拉过来,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哪里?”
她用手一指远方,薄薄的月色下,在这片广阔平原的那一边,不知是一层乌云还是一列高耸的山脉……
“那是大别山,我家就在摩天岭,云雾峰,衣雷坪上……”
他当然不知道了,只是哦了一声。
“别人回家,光是爬山就要十天,我带你回去,明日晚餐就可在家吃饭啦!”
她又从石壁处取出一只藤编笼子,里面有只信鸽,她取下一枚耳环,装入信鸽脚环之内,双手一扬,将信鸽送上夜空。
“让它先回去通知准备我们的晚饭。”
信鸽绕空盘旋,然后展翅向那隐入云雾之间的丛山峻岭而去。
袁紫霞带着他来到大风筝之下,钻进悬挂着的网兜,两人四脚,一起带着风筝,冲向那片峭壁。
夜色昏暗,视线不明,望去前面竟似一片漆黑的无底深渊,万一半步错失,或者风筝飞不起来,他二人就会跌入深谷,粉身碎骨啦!
但是杨欣却不怕,他是根本不懂害怕,还是太信任她?
才跑了三步,就已到了峭壁边缘。
袁紫霞脚下用力一蹬,大风筝就如巨鸟一般,轻飘飘地展开薄韧缝制,藤条撑开的翅翼,寂静无声地滑翔在夜空之中了。
刚才他们挂在网兜之下,现在他们都爬进了网兜,轻轻松松地躺在里面,不禁得意相视而笑。
薄簿的月色,清凉如水。
这只巨大的风筝滑翔翼,就载着他二人,静悄悄地滑翔在这片黄淮大平原南端的“安庆盆地”上空。
广阔平原上耕地如棋盘,溪流与湖泊反映着月光,有如银子打造的一般,真是美极了。
滑翔而行,当然轻松又舒适,但是有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飞行的高度会越来越低。
眼看连这片谷地的边缘都快要到达不了,袁紫霞却似胸有成竹,轻巧地伸手操纵着这只风筝的两翼,使滑翔的方向稍稍偏左,那儿有一块褐黑色光秃秃土地,几乎完全长不出植物来。
原来那是大片裸露在地表十里岩岛,坚硬的褐黑色玄武岩,白天太阳暴晒得发烫,到了夜晚,岩石吸收的热就开始散发,因而形成了一股向上升的“暖流”。
袁紫霞就这样操纵着风筝,乘着这股暖流,缓缓地盘旋而上。
这宇宙大自然也真是奇妙,深更半夜里的一股上升暖流,就自然而然将四周整个安庆盆地里所有的清凉空气驱动,一起来烘托着这只风筝冉冉上升、上升、再上升……
袁紫霞就这样轻轻松松,自自然然地斜依在他怀中,巧笑情兮地望着他:“你现在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能从一个小小的清泉岗,一直飞上比那里还要高百倍的大别山了吧!”
这风筝平稳轻巧地随着暖流盘旋直上。
今夜万里无云,月色清明洒遍大地,只见脚下安庆盆地已丢在身后,黄淮大平原一望无际,而大别山的山峦起伏,形成几条从西北斜向东南的山脉。
袁紫霞指着一处山岭道:“那就是我家。”
月光下只见山峰突起,谷中幽暗,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样的高空,在这样的夜晚,他突然发觉袁紫霞微微一抖可是觉得寒冷,他把她搂得紧了些。
她却更抖得厉害了些,更靠得紧了些,全身软痴,周身骨骼尽皆熔化。
在月色清明下,袁紫霞皮唐雪白粉嫩,月白内衣,杏黄肚兜,秀眉微蹙,紧闭双眼,又羞又怕,却又期又盼,情害切开,处女体芳,坪坪心跳得厉害!
杨欣低头就能见她衣襟松斜,乳酪一般的胸脯。
他轻轻伸手,提住衣领掩好,以免这高空中寒冷空气侵袭;她却突然身似触电,双颊绯红,软绵绵倚在他身上,脸蛋挤在他怀中,卷起右臂衣袖,但赡洁白似玉,竟无半点瑕疵,臂膀内侧近胁下处,一点艳红如血的“守宫砂”。
雪白中一珠殷红,果然煞是可爱。杨欣忍不住握起她的臂膀,轻轻地吻了下去。
袁紫霞秀眉微颦,朱唇轻启道:“我们姐妹都为你守了二十四年……你到底到那里去了?”
杨欣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再次抬头望他:“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未婚夫?”
杨欣仍是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叹道:“很显然有人要你来冒充‘杨欣’,那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到底是何居心?”
杨欣更是茫然:“……不知道。”
袁紫霞道:“我可以轻易的把你从这里丢下去,让你永远消失,但是……”
她期盼地抬头仰望着他:“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对不对?”
杨欣凝视着她,诚挚地说:“对。”
袁紫霞这才又松了口气,软软地瘫在他怀中。
“我这样问你,一定很傻气;你这样回答我就相信,一定更傻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相信你……”
她把他的两只手都拉过来,让他从背后环抱住自己,她也扭动一下调整姿势,让自己更舒适地靠坐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我就常常做着这样的美梦……跟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在这样远离尘世的地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争……”
突然的一声雷鸣震耳,杨欣吓了一跳。
“你大概从来没有在这么近距离听过雷声?”
她开始忙碌地拉开一只质料细腻的鹅绒软被:“这里的春夏之交,常常会在黎明时遇到雷阵雨……”
风筝只一斜,就突地钻入了浓密的云层之内,通云层实际只是一大团水珠雾气,浓得看不穿天和地,浓得很快就衣衫尽湿。
袁紫霞已经抖开了那张软被,竟然是缝制成“睡袋”那样的一个圆套,只有一端有开口,“快钻进去!”
这张软被的质地非常细腻,竟然连雨水都渗不进去,只会结成水珠而滑开,当然就连冷空气也阻隔在外面啦!
一钻进来就温暖无比,尤其是跟心爱的人挤在这里面时……
这里面也实在是太挤了。一些,当初她设计这“睡袋”时已经尽量要宽大舒适,可是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需要装进两个人。
她就只能这样跟他一起贴身挤在这里面。
而他大概因为湿衣服不舒服,竟在有限的活动空间里,把湿衣脱掉,变成赤裸身体。
跟一个赤裸的男人挤在这里?她只一想就开始发抖……
而更叫她发抖的是,他又开始为自己剥除湿透的衣裳了,她惊慌心跳:“你要干什么?”
“不要,生病!”
她惊慌害伯,却无法拒绝他的好意,也没有理由非要找个“病”来生生……
她颤抖着:“其实不用怕,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嫁给你,只是……”
三两下就已被他剥了个精光。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而且……”
赤裸接触中,她已不克自制了。
“而且这样的‘洞房’,是不是太简陋了些?”
而他早已经强敌压境,兵临城下了。
袁紫霞娇弱地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妾是蒲柳之姿,君当怜花惜玉……”
而他那里听得进这些文认认的话?但是他的动作却十分温柔细致,轻怜蜜爱……
仰望天空,黑仍是漆黑,那有可能看得到什么“大风筝”。
但是经欧阳婷这样一描述,她们竟个个都无限向往那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恩爱,能在万里高空,绝尘出世的思爱,岂非真的是“神仙眷侣☆!
然而隐隐中有雷鸣在滚动,这暮春初夏的天气,变化真大。
芸娘与凌玉娇二人心中所想,却是另外一件事:“衣霞山庄”云深不知处……
那衣蝶与紫霞二人,其中又有一个是想置杨欣于死地的。
大家都知道杨欣是“衣霞山庄”的姑爷,这排名天下第一的赫赫世家,怎么可能轻易把“姑爷”拿出来与她们共享?
最重要的是,那蔷薇夫人的遣志,是绝对没可能达成的了了。
想要用杨欣为“饵”来钓大鱼,如今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斜眼望了欧阳婷一眼,她正与宁儿馨儿交上了朋友,正聊得兴高采烈处,放声哈哈大笑。
只听馨儿道:“真可惜,如果我们在旁边,保证也让你练到第六关。”
宁儿却道:“以后还有机会。”却又压低声音:“这次你得先打开你的那个‘门’,请‘他’进来才行。”
馨儿笑道:“这就叫‘引狼入室’。”
宁儿叫道:“不对,应该叫‘请君入瓮’!”
欧阳婷羞红了脸道:“好像是‘开门揖盗’吧?”
她三人无忧无虑,相对大笑。
赵君壁试探着问欧阳婷:“你真的不知道‘衣霞山庄’在那里?”
欧阳婷叹道:“我们‘银霞三十六骑’,只是袁紫霞小姐闲极无聊时,训练着陪她玩玩的,绝对算不上是她的心腹。”
突然紫鹤顾平匆匆而入,向芸娘禀道:“监主快走,卢晋王、平辽大元帅、尉迟将军来了。”
“尉迟敬德?”芸娘心中暗惊,却强自镇定道:“他来干什么?他来就来,我干嘛要赶快走?”
顾平却急道:“这一次他好像是冲着咱们‘控鹤监’来的。”
芸娘吃惊:“我们什么时候犯到他了?”
只听一阵快速步履移动,显是大批人马在移动,芸娘匆匆向凌玉娇等人道:“官场体制,你们先走!”
她们果然紧急起身土则门却已传来步履声,传呼声:“卢晋王驾到!”
芸娘急道:“走后门,越墙而出。”
凌玉娇道:“那你……”
芸娘急喝:“快去!”
她们只得匆匆由后门退出土洲面已被推开,进来两名卫士,往门边一站,喝道:“卢晋王驾到,董芸娘跪接!”
果然又是八名中军,八名军将,鱼贯而入。最后才是这位高龄七十,老体健硕的卢晋王尉迟恭,外号敬德的老将军,全副武装,钢盔麾甲,手握镇铁丈八长矛,大步而入,当门而立,手中长丈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当地一声,地上铺的青石板竟被震动碎裂,厉声阳道:“小小一个控鹤监主,见了本王还不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