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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力没那么好,看不清楚,但应该有才对。”
顺着这个指引,羽宝簪运足目力,定睛看去,果然有所发现,在白斗篷底下的那人手上,看见了一只戒指,戒指以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为主体,周围镶嵌了不同颜色的美丽宝石,造型高贵雍容,相当有王者的尊贵气势,一见便知绝非凡物,再从姗拉朵的提示来想,羽宝簪不禁怀疑,此物或许是一件法宝。
“楼兰一族传承至宝,七宝神仙指环。”姗拉朵缓缓道:“这是楼兰的超级法宝,它的异能与威力,普通人没法想象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年要不是某个傻蛋脑子发热,一下子热血起来,把它半借半送地交到外人手里,说不定,楼兰就能度过天火之劫,那个傻蛋也不用死了。”
“谁啊?那个傻蛋是谁啊?”
提出疑问的人是任徜徉,他确实猜不到那个傻蛋的身份,但羽宝簪已知昔日旧事,看姗拉朵说话时神色有异,此物又是楼兰的超级法宝,循此线索,七宝指环的前一个主人,自然是身亡于天火之灾的楼兰太阳王。
除此之外,羽宝簪还发现了一点异常,白斗篷底下的那名强人,剑气变化,神妙无方,周围简直就成了一个专为魔狼而设的死亡之地,不住有魔狼为了吞食同族血肉而冲来,尚未入口,自己便给剑气绞碎,鲜血染红黄沙。剑气强横无匹,但比起黑斗篷底下的那人双臂环抱,不抬不挥,拳劲毫无预兆地狂袭八方,剑气仍需要靠五指操控而发,羽宝簪清楚见到,戴着七宝指环的那只手掌,五指仿佛在拨弦弄曲,周遭剑气就随着五指翻扬,快速切斩所有物体。
然而,不管羽宝簪怎么看,所见到的就仅是如此,看不到更多,甚至自始至终,看不见那人应该存在的另一条手臂,这让她从最初的疑惑,渐渐变成了肯定,蛰伏多时,这人到底是有了动作……虽然这动作确实大了点……
姗拉朵道:“七宝指环的威力,现在这样不算完全发挥喔,如果是照我以前看过的纪录,那家伙拿指环全力出手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削下一座小山头喔,要是把这当成人家的极限,将来肯定会吃上大亏的。”
一剑削去一座小山头,这听起来不太象是练武能练到的境界,但如果有超级法宝做后盾,那也就没什么不可能了,只是,任徜徉和羽宝簪都生出疑惑,现在这样若还不是七宝指环的真正威力,那……为何这人还有所保留?难道他真的不把魔狼群放眼里?
“这个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龙葵,超级法宝的相关知识不是我强项,硬要说的话,可能因为他们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样轻松吧,这种层次的高手常常这样,表面上轻描淡写,好象出手都是秒杀,但其实全是装的,自己承受的压力与风险越大,看起来就越是轻松,很多敌人不是给他们打死,根本都是给吓死的!”
姗拉朵耸耸肩,道:“再不然,说不定他们另外顾忌些什么,当然要留下几分力,以防不测啊?”
“顾忌些什么?肯定不是魔狼……”羽宝簪认为,武功练到这两人的境界,能够对他们产生威胁的东西,实在少之又少,除非……就是这两人相互忌惮!
羽宝簪立刻确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应该都是最合理的推论,而且,随着两大强人越来越接近城门,这种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最初,这两人仅是一面诛杀魔狼、一面朝城门前进,却渐渐有了改变,双方一反之前的有所保留,发招运劲时释放出更多力量,刻意凝化为对四方的精神威压,被杀得溃不成军的魔狼再遇威压,败逃之势更甚。
然而,这分精神威压如同涟漪,释放后扩展迅速,不仅扫过周边魔狼,更扫到了另一边的战场,两股不同的精神威压相碰撞后,意外形成挑衅,进而开启另一处新战场,两边的精神威压相互较劲,先前保留的力量释放出来,相互碰撞,犹如巨浪冲激,虽非肉眼可见,不过只要是有思考能力的生物,就能明显感觉得出来。
两边的魔狼群首当其冲,抱着脑袋,发出痛楚的哀号声,就连站在城头上的三人都受到影响,羽宝簪修为不弱,任徜徉更在慈航静殿修过禅定,对精神攻击有一定的抵抗力,但面对源源不绝袭来的精神冲击波,两人都感到脑中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疼痛。
“要命……等于是被夹在他们两人的比斗之间,同时被两边打巴掌了。”羽宝簪轻轻揉着额角,试图缓解脑内的疼痛,尽管这种程度的脑波冲击,还不至于构成危机,但怎么说都不好受,必须要运功抵抗,要不然,就不只是头稍微有点痛了。
武道高手比拼,时常会放声作啸,强猛声波撼击人们的听觉,刺激脑部,借此伤人,只要修为稍差,便会耳膜破裂,甚至精神崩溃,但只要处于昏睡状态,又或是打晕自己,就能破解这种以声伤人的武技。可是,此刻两大强人所使用的技巧,原理是脑波强化冲击,玄之又玄,属于步入顶峰层次的高绝武技,极难防御,更无视昏醒,连续几波精神冲击过后,非但羽宝簪、任徜徉脑中疼痛,魔狼群起哀号,就连城头上的死尸堆中,都有晕厥过去的幸存者发出呻吟。
相较之下,羽宝簪非常佩服姗拉朵,她在这样的阵仗中面不改色,象什么都感觉不到,真不知她是怎样做到。
“不用在意,我的神经是出了名的大条,这种程度的脑波撞击算不上什么,认真要说的话,苦茶老和尚的念经,还比较让我头痛。”姗拉朵大剌剌地笑着说话,还拉任徜徉来当旁证:“小子,我说得对不对啊?你师父的唠叨是不是也让你很头痛啊?”
“这个……实在不好说,因为比起听他哈经,我觉得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比较头痛……唔,还真的咧!只要看到你,这些精神冲击都不算什么了,你比那两个高手还厉害!”
“那当然,你妈……呃,你他妈的我也算域外数一数二的美人,你看见我,就把外力造成的头痛都忘掉,这也是很合理的嘛!合理啊!”
“娘,坦白说,你这根本就只是自我感觉良好,而且……也未免太过良好了。”
任徜徉的心情,羽宝簪倒是可以体会,不过,这两股脑波冲击,有越来越失控的趋势,感觉上,最开始两股力量只是单纯碰上,并非有意比拼,但随着双方力量越催越强,魔狼又败势已成,这两人好象也擦枪走火,释放出的精神冲击不仅一波强过一波,操作上也更具技巧性,表面上似乎是在夹杀魔狼,可是任谁都能察觉到内中蕴藏的火药味。
“那两个人……该不会想要在这里干起来吧?”羽宝簪深感忧虑,同盟会、魔门这两大势力,在太平军国之战后,由于魔门销声匿迹,导致两者毫无摩擦机会,但只要稍微想一下这两大势力的基本立场,就知道两者之间没有多少和平空间,更别说……这两大强人似有不解旧怨,斗个你死我活没什么好奇怪,会联手对抗魔狼反而稀奇。
姗拉朵道:“真可惜啊!要不是那两个家伙不务正业,打着打着都能掉转枪头,情形本来可以更好一些的……至少,跑掉的魔狼可以少一点。”
由于一黑一白两大强人转而将目标针对彼此,力量运用上有所偏重,对周遭魔狼的攻击自然放松,魔狼所承受的压力大减,不顾一切地往外围逃去,除了跑向西、北两方的战场,绝大多数是朝王城的相反方向而逃。
要是这两人有那个意思,撤回比斗的力量,绝对来得及追杀魔狼,将东、南两面的魔狼群再一次大量斩杀,为域外子民减少后患,然而,他们不晓得为什么,都选择把目标专注于彼此身上,使得越来越多的魔狼借机逃逸。
“没道理啊,黑的那位倒也罢了,为什么连白的那位都……”
羽宝簪不无错愕,同盟会怎么说也是侠义组织,白斗篷的那一位当年更是侠名远播,如果一切都如传说中的那样,他这次会破天荒地出来与魔门联手,权谋的成分应该不大,多半还是为了龟兹的百姓,这才令他愿意打破多年的隐遁状态,挺身出来镇压魔狼。
既是如此,现在这情形又算什么呢?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如果不是因为在最后关头同伴阋墙,此次围攻龟兹的魔狼群,定会遭到致命重创,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东、南两边战场的魔狼群丧胆逃逸,更加重西、北两边战场的负担,虽然那边的机甲战队稳稳撑住,没有露出败象,但对于大批魔狼的逃窜,却也无暇旁顾,眼睁睁看着魔狼群远离战线,从战场的边缘往外逃逸。
不难想象,魔狼群经此一役重创,仓皇逃逸,若不再受到心眼宗操控,短期内再也难成大患,但相反来说,也失去了将它们一举聚而歼之的机会,恐怕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无人统驭的魔狼将流窜域外各处,成为各部族的椎心之痛,特别是一些弱小的部族,无力抵挡阿默兹狼来袭,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
一开始,羽宝簪曾评估过两大强人为了镇压魔狼,耗损气力太过,再加上相互对峙,已无余力顾及魔狼逃窜的可能,可是两股精神冲击波对撞的程度,丝毫没有减弱,还越来越强,这个推论显然不对……
姗拉朵道:“很奇怪吗?其实答案很简单,大侠当然是大侠,不过……大侠也是讲民族主义的,他出来是行侠,不是普渡众生,这里怎么说也是域外,不是中土啊!”
“原来如此……”一受提点,羽宝簪恍然大悟,自嘲地笑了起来:“所以,雪中送炭的时候,炭里必须要加点沙子……”
同盟会虽然是正派,却是中土的白道组织,其宗旨不是和平至上,当然更不是世界大同,事实上,同盟会本来就是为了抵抗外族入侵而成立的武装团体,为了中土的利益,对于域外势力的崛起,纵然没有加害之心,却怎样都要设法防一手的。
处理掉魔狼,又协助打倒心眼宗,但在这两件事完成的同时,域外的棘手问题尽去,之后便会在龟兹的主导下,踏上迅速复兴之路,虽说虚江子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是当域外部族休养生息、回复元气,实力日渐增长,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出几个不安现状的危险人物,统领域外部族,威胁中土。
因此,在进行人道救助的同时,也要在域外留下火种,造成掣肘,让域外无法在短期内安定下来,尤其是中土内部乱成一团的此时。这种方法,对中土、域外两方才是最好,至少……无分同盟会与魔门,在此的两个人都是认同这点的。
羽宝簪能够明白那两个人的想法,不过,身为楼兰遗族的她,血缘上又是域外的一份子,此时心情格外复杂,不能说他们做错,但……这怎样也都不能说是对的吧?
“所以……这就是西门大侠伟大的地方。”任徜徉认真道:“在我听过的传闻中,只有他,是真正待人没有中土、域外之别,两者一视同仁的。”
姗拉朵点头道:“没错,确实如此,所以我们都认为他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