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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骨。我沉醉,却非全醉。母亲细小的腰肢像荡漾的秋千,驰骋在我青翠的崖间,绝美的阴牝喷薄欲出的涅白,好似梨花薄暮的哀怜,又带着李易安“绿肥红瘦”的清寥。
母亲的眼光渐渐地迷离了,偶然闪烁出的光芒,是梦的眼睛,委婉,恬静……阴器交合处所发出来的,是混了微风和欲水的密语了。我被牵引着,震撼着,浮沉于这深色的欲望中,由它跌宕着,尽情发泄出它的坚美。
窗外偶尔会有人走过,脚步声从青亮的石板路上传来,在这夏夜里,蔓延开来,而后融入了我们的节奏中了。母亲没有一点儿的惊惧,悠然在这屋里回旋着她的柔软,我嗅到了一股精液的味道,酸酸的带着辛辣的腥腻。她只是运动着,捣弄着她最爱的儿子,旋转着她的旋转,似乎要与我融为一体。
父亲的鼾声从沙发的那端传来,掩盖不住我们交欢的乐声。母亲渐渐放开胆子了,频率加快,呼吸急促颤抖,额际上的细碎汗珠滚落下来,滴在我的胸脯上,与我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忽然,她低低地叫唤了起来,喘息也断断续续,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像妙乐似的音浪,尤其是紧紧的阴牝里,狂潮骤雨地向我的灵府泼淹。她抽搐着,呻吟着,将身子俯下来,碎齿轻咬着我的肩膀,似乎要泄出长久以来蕴而不宣的苦痛和俗累。
“你这坏小子!”
母亲娇嗔着,咬我,“真坏……”
我翻身而上,阴阴地笑着,“妈,我还没够呢……”
“不行了,妈不行了……”
母亲阴户上芊芊碧草,间杂着飞沫碎白。
那一夜,母亲东倒西倾,挣扎在我凌厉的攻势里,不时绽出红艳的白花。几度花谢花开,浅紫嫩红,夏夜冷香。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我们已经忘了。每到父亲出门了,我和母亲的第一乐趣就是交合了。风晨雨夕,彼此用不着说出来,母亲就会默默地回到她的屋里,坐在床上,羞涩而微怯地看着我。而我每每醉了,只觉着心脏急剧地跳动着,伦理的雷峰塔就轰然倒下,因为它的倒下,可以沉埋我对父亲的那点愧疚!
父亲醒来时,已是将近午后时光了,他拭去眼角上的眼屎,然后戴上眼镜,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母亲,自嘲着,“瞧我这酒量,睡了这么久。”
留给我最深记忆的是父亲头上那一丝丝的白发,我的眼皮抖动着,感到强烈的内疚,急忙回头看昨晚没有看完的《傲慢与偏见》母亲则仍是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午餐,淡淡地说着,“中午我焖了些鸡肉,还烧了你最爱吃的蹄膀,你们父子俩多吃点。”
只是余光里,尽是曼妙的妩媚。
父亲身体孱弱,又长年在外餐风宿露,积年累月后,弄得胃肠不好,又患上了慢性肝炎。所幸外公是中医,讲究“君臣佐使”开副秘方让母亲照着用来调养。还真别说,数年下来,脸色不再萎黄不华,食欲也大有起色。听外公说,父亲这是“肝郁脾虚,湿热蕴结”所致,我曾见过这副药方,里面有柴胡、郁金、茯苓、当归、车前子、黄柏、赤芍等十几种中药,想来外公妙手回春,再加以家酿的药酒辅佐,父亲近期以来,龙精虎猛,常常趁我熟睡之时与母亲来上几回。
最主要的是父亲后来调回所里担任常务副所长,工资涨了,生活上也有了规律,再加上平日里干的是行政工作,不复以往的风吹日晒,原本不到一百斤的身躯,在不到一年里生生胖了十公斤。在这段日子里,难受的是我,生气的是我,郁闷的还是我,因为母亲似乎与我刻意保持着距离,态度也开始有了极大的转变,变得正儿八经起来了。
我知道母亲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她似乎是想恢复到从前的岁月,好好当我的母亲。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一个真正的母亲吗?
而她确实是我的母亲。当我坚挺地进入她的时候,月辉把她照映得非凡的秀丽,青缎外衣里面蠕动着我的手,她的乳房遍布着我的捏痕,很深很深。母亲先是踌躇,继而羞涩,眼睛里似乎要流下泪水。“桥儿,桥儿……我还是你妈吗?”
“妈,你当然是!”
我继续挺进着,这泥路蹒跚。
母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带着性欲的亢奋,“可我,真不像当妈的。”
羞愧惊惧显然又开始在这世俗伦理的灵魂内宣战了。
我想宽慰她,“不是说过了吗?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
我一边抽chā着,一边啜饮着她胸前挺拔昂扬的那对玉兔,犹然是那般的青翠欲滴,令人流连忘返。
“不是的……每次你爸一上来,我就觉得不自在,你,你压根儿不理解妈妈的苦处。”
母亲声音很低微,似有一腔心事要吐将出来而她又无力弹压下去:“每次你总是顾着自己痛快……”
此刻,我们是在火神庙附近的一条僻静小街上。月犹下弦,一丸鹅蛋似的,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的遥天。冉冉地行来,冷冷地照着已然合为一体的我们。
要不是开家长会的话,我逮不着这个机会。母亲靠在一株老树干上,单腿别在我的腰上,晃荡着一种情意的紧张,感觉到她从颓弛中散落出的挣扎来。
“你总是这样,我没脸见人了……坏人……”
她终于哭出来了,嘴里吐出的每个音符都颤出丝丝哀伤似的。
“别哭,妈。”
我噙着她的泪,脸上一抹胭脂的薄媚,我明白,是我青春的跳动所致,这密匝匝的撞击有一种暗昧的道德意味,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眷爱。
母亲渐趋入情,伸出一根又细又嫩的手指放在我的嘴里。我入倦的眼中所见,她的丰姿,她的秀骨,轻轻浅浅地摆动着她的盛年。唯此现在,我才体会出,圆足的醉,圆足的恋,圆足的颓弛。
怎么抵挡得了我一点点的掠夺呢,她柔腻的波心,已被我挑得怦怦内热。我在她的密流里横冲直撞,时而重炮轰击,时而轻点慢射,从她此时凝睇的眼里,恢复了往日摇曳的风姿,乱鬓的风流。
当我注入时,我心沛然,虽然眼见得,母亲眸子里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回到家时,父亲正在书房里写着论文。
“吃点宵夜吧。”
母亲温和地说着,端上一碗“豆腐干丝”这是我们回来路上买的。
父亲把论文放进抽屉里,转头问我,“家长会开得怎么样?再过一百天就要考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错,这次桥儿摸底考全年段第一名。他还答应说,要考你的母校呢。”
母亲抢着说,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这是我今夜的妥协,母亲秋波频转,嘴角的笑涡里残留着少女的俏皮和得意。
“真不知道你和培雄是怎么想的,孩子要上北京就让他上嘛,非要留在本省。到外面看看,锻炼一下也好。”
父亲摇摇头,不以为然。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母亲用方言和父亲说话,侬侬软语,不胜风流,特别是欢爱时吐出的珠玉满盘,是永不过期的春药。
“才不呢。咱们就一个孩子,也不图他飞黄腾达,平安就好。”
母亲一向低调,不想我有啥宏图远志,只求我在她眼前平平安安就好,这也是一份深深的母爱,其实人生最大的慰藉,不就是如此吗?我有些感动,深情地看着她。
母亲说着,伸出手来抢过了父亲手中的香烟,捺掉了烟头,“跟你说过,不要抽太多,老是不听。”
父亲无奈地摇摇头,低下头来兴致盎然地吃着:“我还想吃烧蹄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