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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了句,愿你的同事早日恢复健康,就上车走了。
我赶紧到病房去看晓月。两个男同胞站在病房门外,我从大玻璃窗外看见,一个护士正在和晓月轻轻地说着什么,晓月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紧张过后的感动,我眼睛里储满了泪水。不知道医院的规矩,我没有贸然进入病房。一会,一位女医生过来,让我到她的办公室,并将两位男同胞安排到一个有沙发和电视的房间休息。医生在办公室对我说,晓月的情况不是很严重,但也需要作刮宫手术。我与她讲,晓月是第一次怀孕,希望采用最好的办法,不留后遗症,以免影响以后的妊娠。医生说,她会首先考虑这个问题。并告诉我,有三种方案,让我们根据公务情况做出决定。一种办法比较原始,做手术时不用麻药,病人比较痛苦;另一种是用麻药,病人没有痛感,但是麻药对人体有负作用;还有一种是给病人扎一种深度睡眠针剂,病人在深度睡眠状态下做手术,没有痛感,也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要十二小时后才能苏醒过来。没有与他人商量,我自己就做主,采用第三种方案。
医生领我到病房去看晓月。我告诉晓月医生的治疗方案,让她放心,我们会在医院等她苏醒过来。晓月感动地流下了眼泪,我告诉她,不许哭,这可是做小月子,我们还得给你买红糖和鸡蛋呢。医生送我出了病房,告诉我在男同胞待的那个房间休息,有情况,她会随时与我联系。
见了男同胞,经贸委的老张和公司的小金,说了医生的治疗方案,和我的自作主张,他们都很赞同,也很感慨,新西兰的社会福利和医院的人性化服务,令我们耳目一新。
十点钟左右,护士过来告诉我们,手术做完了,很顺利,晓月在沉睡,晚上十点钟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我们都舒了一口气,心算放下了。小金给我买了一份快餐。我让他们回旅馆,吃饭后去超市买红糖,鸡蛋和一些营养品。我留在医院。小金和老张走后,我在休息室待了一会,就告诉护士,我到院子里散散步。
秋天的新西兰是很美的,阳光明媚,医院的院子里落满了金黄色的树叶,还有一些类似大叶菊那样的鲜花在怒放。散落在院子里,有一些木制的座椅,有的座椅上还放着垫子,是怕孕妇坐着受凉吧。有两个护士陪着孕妇在院子里散步。来往的孕妇亲属,脸上都带着笑容,可能心中都充满了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我笑着向一位也在院子里散步的老妇人问声好,她很热情,点头示意我和她坐在一张座椅上。我们坐在那聊了一会。知道我是中国人,老妇人很友好,说她知道中国的长城,兵马俑,还喜欢中国的京剧。她女儿在这住院,等待分娩。她告诉我,女儿分娩时,丈夫可以一直陪在身边。如果女儿同意,亲属可以通过电视录像看到分娩全过程。我问她,新西兰的妇婴医院都是这样吗?老妇人说,都是这样的,这是一所很普通的医院。一位小伙子,大概是老妇人的姑爷,在招手示意老妇人回病房。我也站起来,和老妇人一起走回休息室。
晚上九点半多,晓月如期醒来,精神很好。医院准备了热奶,面包还有煎蛋,晓月吃得很香,告诉我,她有力气了,一点事都没有。大家都很高兴。医生告诉我们注意事项,还给我们一封类似证明信似的书信,一周之内,乘坐飞机,可以将这封医生证明信交给机长,机长会给予特殊的安排。我到缴费处交了钱,共花了四百二十八美元。一切处理完毕,医院帮我们订的出租车已到门前。两个护士推来轮椅,让晓月坐上,推到出租车前。我们上了车,一起向护士道感谢和再见,竟有一种依依惜别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