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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担忧地一把抓住医师搭在轮椅上的手,紧张道,“兰医师,待会儿要是我妈拿个大笤帚把我扫地出门了怎么办?!”
“没事。我带你回去。”医师的声音和煦得春风一样,轻易地就能将人心里的躁动吹息了。
郁小同志心里稍微有些安慰了,可想想还是害怕,一会儿后,又没忍住扭过头,问医师说,“那万一,我妈逼着我和李建魁马上就去结婚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身上有点发冷,苦笑说,“昨天,我妈还说不在乎什么结婚证不结婚证的呢,我好歹也是她养大的,结果,她竟然偏帮李建魁。兰医师,你说,我要是真的被我妈抓过去结婚了,怎么办?”
问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身后的人答话。
郁小同志说这句话也不是存心给医师找膈应。
她也知道,就算她和李建魁真结婚了,娃都生了几个,以医师一个女人的身分,又能怎么办?
抢婚?不存在的。
就凭医师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上去还不够李建魁一拳头的呢。
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不理解就又是一回事了。
她这样说,单纯只是想听听医师会怎么做,想知道医师对她,对于这份活该下地狱的感情是怎么看得罢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听不见医师吭声。
郁泉秋就不问了。
略打个哈哈就把这件事绕了过去,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指使着医师一边推她,一边给她去够路两边屋檐下那些长出来的冰棱子玩儿。
医师个儿高,抬手碰一碰,屋檐底下那些长长的、竹笋一样的东西就哒哒的掉了下来。
怕冰块掉下来摔碎了,她还特意在那些冰落下来时,拿自己的大衣兜着,送到她面前。
琼脂一样的鼻尖都快被冻成胡萝卜尖了,还对她明快地笑,不无关切地说,“这个东西滑得很,又锐利,你不要划到手。”
医师说话绝对的字正腔圆,比广播里那些声音不知好听到哪去了。
一手握着一个冰凌,郁小同志看起来绝对不比自己女儿大多少。
笑呵呵地把手里的东西举到医师眼前,跟她娇俏道,“小时候,我就把这东西当零嘴吃,滑溜溜的,又冰又凉,不知道多好吃呢。”
说着,她“嘎嘣”咬了一口。也不在乎脏不脏了。
幸好郁小同志年纪轻牙口好,否则,她的一口牙怕是要被崩光了。
“兰医师,你吃过这个么?”自己崩牙还不算,郁小同志还居心叵测地想让医师整齐的牙全都掉光。
娇滴滴地唤着医师的名字,就把手里的冰棱子往医师手里递。“兰医师,你也尝尝么。”
医师这种没脾气的人,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接过了冰冰凉凉和商店里的棒冰没什么区别的冰棱。
就和鲁班被带有锯齿的茅草割开了手,才突发奇想地发明了锯子一样。
其实五金店里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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