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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溢满宠爱。
“嗯!”她蠕了一个好姿势。
不过,没两秒钟,一颗小脑袋蓦地窜到他的方向盘前。
“展大哥,你怎么会刚好经过这里?你什么时候回台湾来的?我搬离开你家后,就只收到你寄来的明信片。你怎么都没来找我?我很想你噢!”
一连串的问题,还有最后那一句“她想他”让他几乎无法招架。
她是一个值得人疼惜的可爱女孩,他该做就是关怀她,当她的爱情推手,让她得偿所愿。这些都是他原本的简单打算,然而,经过方才那几十分钟的寻人时刻,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昀扬最终仍会让晓曼伤心流泪,那么他一相情愿热乎些什么?
晓曼想他,他又何尝不是!
“展大哥,这首歌好好听,是什么曲子?”晓曼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她一句,于是就自动挨过来,拉拉他的袖管,找另一个话题想驱赶有点僵凝的气氛。
他回过神,侧耳一听,hi-fi喇叭中正飘出熟悉的音符。淡雅的钢琴伴奏,低沉沙哑的黑人抒情慢板演唱。
“那是一部老电影的主题曲,astimegoesby(任时光流转)。”他目不转睛注视着正前方,想忽略巴在他身上的那只小手。
“老电影?难怪我不知道。”她俏皮地吐吐小舌头。
“很老很旧的片子,早就退流行了。”
“可是我喜欢这样轻柔悠远的旋律,比轰趴里头播放的流行快板曲子还要喜欢得更多更多更多!”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更多来加重语气。
不知是想念他心情的带动,还是孺慕意念的驱使,晓曼挪了挪身子,再自然不过地歪着头依恋在他的肩膀一角,宛比一朵漫游空中一整晚的木棉花,找到他这株大树,原本慌得没有着落的一颗心就此可以安定下来了。
沉谧的气氛具有强烈的感染力,迷离的古老旋律里,旭扬也陷入时光隧道的浪漫中,不知不觉拨出一只手迭上她的手。
晓曼稚气地轻叹一声“唉!可惜我的英文不好,听不懂歌词哪!”
他幽邃的声音低低荡开来--
youmustrememberthis,你要记得,
akississtillakiss,一个吻仍是一个吻,
asighisjustasigh。一声叹息只是一声叹息,
thefundamentalthingthingsapply,一些基本的事物仍不会改变。
astimegoesby。任随时光流转,
andwhentwoloverswoo,当一对恋人互诉衷肠时,
theystillsay"iloveyou。"他们仍说我爱。
onthatyoucanrely,不管未来如何改变,
nomatterwhatthefuturebrings,任随时光流转,
astimegoesby。这一点绝对错不了。
womanneedsman,女人需要男人
andmanmusthavehismate,男人必须有他的另一半。
thatnoonecandeny。没有人可以否认,
hermanhupfeld词曲
一首歌的分享,两颗心的靠近,亘古以来的情事,总要轮番上演。
局促的空间,心田却盈满。一个回眸,四目紧锁,气息交融。
晓曼痴凝着为她翻译情歌的男人,水眸波光闪闪夺人心,笑容甜甜醉人魂。
“好美的词句,好感人的意境,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电影故事呢?”
他脸上冷然尽去,激越心绪缩藏在低沉声音里“北非谍影,一个两个男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的故事--”
他猛然收口,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竟然是此般熟悉的状况!
他喉头那儿紧涩得发疼,是因为胸口处甜蜜的痛楚更严重了吗?寄明信片、疯狂找人、情歌心韵,这些都是他展旭扬做过的事!
天哪!原来他骨子里不折不扣也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晚来乍暖时节,早春寒事融了。台北夜未央,俯拾皆是一地醉人东风。
他终于明白,他反复逃避着,却奈何不了早已发生的情事了!
“给我-的手机电话号码。”
将她送上四楼,停伫在打开了的房门口,旭扬将手机递过去。
晓曼低头在他的手机面板上输入一堆阿拉伯数字。“其实我的号码很好记的,大哥大公司代码后就是201231,那是我的年龄和生日喔!”
他马上猜到了。“年终送旧那天生日?那不是个把月前的事吗?”
她淘气地眨眨晶眸。“是呀!我才刚过二十岁生日,哪年若没人记得给我庆生,我也不会寂寞,因为总有朋友找我一起跨年倒数呀!”
“那倒也是。”特殊的日子,他以后大概很难忘了她的生日了。“来年时我会记得给-一个电话,说一声生日快乐。”
“不能黄牛喔!我会等的呢!你哪一天生日呢?”
“三月最后一天。”
晓曼顽皮地咋咋小舌头。“还好你不是拖到愚人节才出生,不然一定没人相信那天是你的生日。唔!到那一天,我也会给你一个生日快乐的电话。”
“恐怕不行!我极有可能在出飞行任务,飞机上不能打开手机。”
“喔!”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这么办吧!我会找空档打给-,让-有机会对我说-想说的话。”他哑然失笑了,彷佛晓曼只要提着一只空袋子,他就会自动朝里头丢礼物了。
从车上就凝结的浓稠氛围如一团不会自动剪断的丝线,持续在两人之间缠绕成一片情生意动的密网
她该说一声晚安了,结果却变成软软地唤他“展大哥”
“嗯?”他取饼手机,放进外套口袋收好。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她捏着小外套一角,显然也被自己的要求吓到了。
他沉定的打高处凝望着她,发觉到她小耳垂红红的。
她很紧张吗?他依稀也听到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感到手心微微出汗了。
他应该也很紧张吧?紧张什么呢?他很习惯跟女人说再见,但对晓曼是第一次!
“我是想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什么。”她就是不肯结束这一段宁馨的相处时光嘛!“你想喝点什么吗?”
他将她拉近身边,接受到她甜甜的呼吸,那是浓浓的催情剂。“我不想喝咖啡。”
他心里还有一个声音,我也不想坐坐而已
“不要喝咖啡!我有红酒。”小手带着恳请意味,轻滑过他的手肘。
他拧着眉毛,像个老大哥骤绷起严酷的脸色。“-没事买什么酒?”
她拚命摇着头。“不是啦!上一次姑妈不是打了我吗?你告诉我用红酒去瘀疼的,我照着做了,果然很有效耶!我一直舍不得丢弃剩下的大半瓶酒呢!”
“晓曼,红酒开了瓶该马上喝完,再不然也要冷藏着,在一星期内饮用完毕。”他平淡地说完,食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嫣颊,很高兴它们完美如初。
那一夜,看见她挨打,他追着她跑。今夜,以为她被抛弃,他疯狂的寻她。现在,她亭亭立立在他眼前,他,踯蹰在她房门前!
他古铜色脸上的僵凝线条逐渐变浅,黑眸中展现柔软色泽。
离开她很难,不怜疼她也很难。
“那瓶酒不能喝了呀?你如果说过,我一定会记住。”她腼腆地咬咬下唇。
“我说过的话-都记得住?”他眼角泛着淡淡笑纹。原来晓曼很重视他的,男人的骄傲跑出来作祟了。
两汪水灵灵的瞳眸瞬也不瞬回凝他。“当然啊!还有你的习惯,食以色为先,餐后不点咖啡”她猛然想起她有两瓶矿泉水。“啊!喝些矿泉水可以吗?”
她不死心,他也无法冷下融滚的情怀。
他多少年来的原则,今夜全败给这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倔强的小女人了。
迅如闪雷将她推入房间内,他“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没有开窗的小套房内,空气紧绷凝窒不前,只有两副慌急的胸膛在鼓动。亮着一只小夜灯的小房间,模糊的两个黑影彷佛是融成一体的一道暗影。
她的背靠着墙,他的右手扶在她的头顶上方位置,以优越的体型霸占她眼前视线的每一个范围。
“为什么想我?为什么要我来看-?”他精练的眸仁锁住俏丽小脸蛋。
“因为你是展大哥呀!”
“不,我不想当-的展大哥!”他断然撇唇。
那一层隐晦的帘幔掀开了,情感的出口迸裂了,他的头颅朝她狂压下来,攫走她朱唇的甜美柔软。
被夺取了胸腔中的气息,她彷佛在下一秒钟就会昏眩过去。
原来拥吻的感觉是这样啊!时间飘走,空间消失,她的灵魂也不再存在了。
如果她还活着,那么她存在的意义在于回应他的热切缠吻。舌与他纠搅,唇与他密合,虚软的双脚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就瘫进他怀里给他收容。
他狂傲地站在世界的中心点,一直拥吻着她,吻出她不停地震颤呻吟。
吻缠绵持续着。
“晓曼,晓曼”宽大的手掌捧住红润粉颊,他打心底层呼唤她的名字。
她眨眨下胜娇羞的水眸,问得傻里傻气“为什么吻我?”
“因为我不够冷静。”他喟然一叹,眼里有动情的光芒。“喜欢我吻-吗?”
“喜欢!”她偏着小脑袋舔舔唇瓣,七分娇喜,更有三分迷惑。“可是,好像有点不对,我应该认定学长的。”
“-正在我的怀里,不准想昀扬!”胸口的酸醋猛涌下歇,眼色阴骛。
恼色浮上她眼底。“可是,我的身子让他偷看了,我不该忘了他--”
撕--只听见迅雷不及掩耳的布帛撕裂声。
他撕裂她衣服前襟,霸道地宣示“我也看到了,-美丽的酥胸包在淡粉色的胸衣里,-的腰肢细腻如纤柳,-也不该忘了我!”
她整个人如下着天地般茫茫然然,没有惊呼,也没有伸手遮掩**,一双迷乱的眼瞳只容入他如烈日的眼芒,全身被点燃火苗,只须一秒就被烧成灰烬了。
展大哥不是同性恋吗?她的心不是应该向着学长吗?可是这会儿她又想不起学长的名字了可是,只要眼前这个抱住她吻着她的男人,名字叫做展旭扬,好像什么又都对了
“展大哥”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下颚。
“喊我旭扬!”他浓浊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唤。
“旭扬。”
“晓曼,我今晚不想走。”
“嗯!”她轻应,粉颊如一只鲜美欲滴的红苹果。
“但别现在就问我,明天我会去哪里。”
“嗯!”衣物以惊人的速度离开他们的身躯,滚上床,他庞大的身躯笼罩在她上方,他热烫的唇、热烫的手,膜拜着她青春洋溢的柔躯。
**风暴由碰触的那些点扩散至数不清的许多点,然后蔓延到周身,双唇相衔,四肢缠绕,他们即将是一体的了
他的烙铁抵着她脆弱敏感的花心处,一身粗犷肌肉线条纠绷到极限。
“晓曼,成为我的!”他爆出狂野呼唤。
意识与身体分离了,只能这样了,她只要这样
她本能的迎近他,承受狂厉里的温柔。“嗯!旭扬”
“叩叩叩!”强烈的拍打门板声响起。
两人之间瞬时凝固成风暴中心眼里的静寂无声。
“晓曼,-在里面吗?-回来了没?”这是昀扬焦虑的声音。
“啊--”她一张口,就被旭扬的大掌捂住了。
“嘘!”旭扬停下所有动作,将她翻身揽进怀中。
没碰过突然停火变成一尊急冻人的情况,他不会血液逆流死得太难看吧?死昀扬,挑这种关键时候来假惺惺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