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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吨级货轮“普斯林”号在傍晚时分启锚驶离克拉韦里亚港。白无瑕告诉蓝星月,货轮离敌人的船约三百海里,敌人到达目的地后,十小时内可展开营救行动。卫星实时传输来程萱吟在甲板上被凌辱的图像,蓝星月心象被巨石压着,难受到了极点。
“别这样老看着了,心急也没用,去外面透透气吧。”
白无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人在痛苦中总需要别人的安慰,白无暇的话让蓝星月感到温暖,“好的!”
她站了起来走出船舱,一阵清冷的海风迎面而来,吹动她长长的秀发,也让她慢慢冷静了下来。极目远眺,海天尽头艳红的太阳只剩一个小角,却仍将平静如镜的海面染得金光涟漪,几只海鸥从船舷两侧掠过,最后的阳光毫不吝啬为它们涂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景色真美!”
白无暇也从船舱里跟了出来。她抓着栏杆站在蓝星月的身边,凛冽的海风吹拂着她一袭白衣,那惊世之美不逊于眼前风景。
“是呀!真美!”
蓝星月也沉浸其中,“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杀戮,每天都能这样看看落日那该多好。”
“你喜欢平凡人的生活?”
白无暇侧过脸看着蓝星月笑道:“我看不象。你是将军的后代,流淌着的英雄的血脉,你想过普通女人相夫教子、碌碌一生的生活吗?”
白无暇已经通过情报网对蓝星月有了许多的了解。
蓝星月俏脸微微一红,从懂事那一天,她从没想过要过平凡人的身活,所以当成为“凤”的一员时她无比的兴奋与骄傲。
白无瑕继续道:“其实很多事对错很难区分,例如充满杀戮的日子会令人迷惑,在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问问自己的内心,为什么要这么去做?如果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那么即使遇神杀神、逢魔屠魔也没关系。”
因这有过肉体关系,让两人都有说不出的感觉,既觉得亲近,又觉陌生,既想拉近距离,却又各自后退,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好在战斗在即,白无暇忙着布置任务,而蓝星月也急着营救战友,其它的事只能先放一边。
凌晨三点,“普斯林”号停在离无名岛基地三海里的区域内。白无暇、蓝星月、凌梦蝶率数十名精干战士身着潜水衣,无声无息地向海岸线游去。
生与死、人与兽、理智与冲动、人性与欲望,这些本该哲学家思考的问题演绎着此时的场景。经过刚才的杀戮,男人们似乎恢复了些许思考能力,即使他们的目光仍注视着眼前赤裸的女人,但却没有再如禽兽般扑向她们。
长久的静寂被枪声打破,五个男人倒在血泊中,但还是没有男人有任何举动。
或许死亡的恐惧压倒了欲望,或者在生命最后关头,人性战胜了兽欲,总之他们的表现令阿难陀失望。
就这样一直耗许久,期间还有不少基地的士兵在他们的面前奸淫程萱吟、西门静芸和纪小芸,但余下的男人依然木然地等待着死亡降临。
天明时分,一脸悻然的阿难陀离开了房间。这两天来,墨震天也几乎没睡过觉,疲惫到了极点,在他准备去休息时决定先杀了西门静芸。墨震天吩咐卫兵架起她时,李权走到他身边提议让燕兰茵动手。墨震天同意了,一来他也不想亲手杀死手无寸铁的女人,而且让西门静芸死在昔日的同伴下会增添痛苦。
两个卫兵架着西门静芸,李权让燕兰茵一起跟了出去。出了营地转了个弯,卫兵将西门静芸按着跪在一块临海的岩石上。
李权从腰间拿出枪递给燕兰茵,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西门静芸道:“杀了她!”
墨震天立在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们。
一阵寒风吹来,燕兰茵打了个哆嗦,她接过了枪双腿象灌了铅一般动弹不了。
在妹妹得救那一刻起,她心中立下誓言,自己决不再去做出卖灵魂的事。虽然心中放不下妹妹,但死亡却也是一种解脱。风云突变,转瞬之间,她和程萱吟她们一起竟再度落入敌手。在了解形势后,她假意向李权屈服,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如何拯救大家。其后,看到程萱吟被凌辱,紧接着水灵竟也是叛徒,她整个人都蒙了,半天都无法正常思考。而此时,她又将面临决择,是杀了西门静芸,继续伪装等待机会,还是毅然地把枪口对准李权、墨震天来个舍命一搏?
“怎么了?快点动手!”
李权看到了燕兰茵的犹豫大声喝道。
短短的瞬间,燕兰茵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蓦然之间她下了决定,颤抖的身体稳定下来,她持枪走到了西门静芸的面前,将枪口顶在她的额头。
西门静芸抬起头,死亡就在面前,谁会不恐惧死亡,但她没有后悔,她只想看看黑色海的尽头那一线渐渐亮起的金色,她希望带着一丝光亮离开这个世界。
在西门静芸静静等待死亡之时,突然顶在额头的枪迅速地上移,紧接着她听到扣动板机的声音,她惊诧地望向燕兰茵,只见她的双眸间亮起如朝阳般璀璨的光亮,这一瞬间不需要言语,她明白了,那一枪是射向她身后的敌人。
枪没有响,燕兰茵连扣数下扳机却没有射出一颗子弹,她扔下了枪,踢开抓着西门静芸的卫兵,将她赤裸娇小的身躯抱了起来。她想逃,前方却没有路,要冲下岩石,必然先过了李权这一关,而他又从腰间拨出一支手枪,燕兰茵相信,这把枪里一定有子弹。
“你太令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李权沮丧地摇着头慢慢地举起了枪对准了燕兰茵。
燕兰茵转过身面着李权,她的目光中充满着决绝和无所畏惧,死亡就在眼前,这样死去虽然依然有那么多不甘心,但却比死在昔日的战友枪下要好太多。她低下头望着西门静芸道:“对不起,还是救不了你。”
西门静芸用尽最后气力冲她微微一笑,用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的声音道:“没关系。”
“燕兰茵,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杀了西门静芸,我或许会给你活命的机会。”
李权心中对燕兰茵很是不舍。
“开枪吧!”
燕兰茵大声道:“过去我错了,不会一错再错!要我再向你们这些魔鬼低头,下辈子也不会!”
李权长叹一口气,墨震天就在身后,他不能多做拖延,再说看着燕兰茵的语气神情,他知她心意已决。在扣下扳机那一瞬间,突然心头生起警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左胸似被大锤猛地击了一下,一颗从远方飞来的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与时同时,两个卫兵也同时倒地,墨震天机警地一矮身,子弹贴着他的头皮而过。他不顾倒地的李权,身影疾转向着营地奔去。
燕兰茵听到怀中的西门静芸似乎在说些什么,她转过头去,只见远处数十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奔来,虽然她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她知道,黎明的曙光已经来到。中枪倒地的李权挣扎着想爬起来,燕兰茵抢上数步,从地上捡起了他掉落的枪。
“你这个魔鬼!”
燕兰茵咬牙切齿地道,这一生她最痛恨的人就是他,他不仅彻底凌辱她的身体,更把自己的灵魂也拖入了地狱。
瞪着黑洞洞的枪口,李权还想求饶,但看到燕兰茵如煞神般的眼神,他彻底地绝望了。天堂与地狱就在一线之间,现在下地狱的终于轮到了自己。
怀中的西门静芸努力地说着什么,燕兰茵终于听清楚了,她说的是“杀了他!”
几个字。望着伤痕累累、四肢尽折的西门静芸,脑海中浮现过往自己所有受的种种屈辱,燕兰茵猛地扳机,血花在李权胸口绽放,脑袋也被轰出了几个大窟窿。
蓝星月第一个冲到燕兰茵的身边,她简要地询问了敌人营地的情况,留了一个人照顾两人,便跟着白无暇的队伍冲了过去。
墨震天冲回营地,在还没有组织好防御时,白无暇已经率队冲至。虽然在人数上,墨震天一方还占有优势,但跟随白无瑕杀至的却是精英中的精英,战况呈一面倒的局势。白无暇所率的六、七十人中,有近一半为远程狙击手,他们占据有机地形,以梯状分布,只要枪声响起,必定有敌人倒下。而白无暇、蓝星月、凌梦蝶率数十人冲锋,她们都身着最新型的防弹衣,在枪林弹雨中冲到营房门口竟一人未损。
十数个高爆烟雾弹扔进了训练场,紧接着大门被炸天,白无瑕手持双枪第一个冲了进去。这是一场极怪异的战斗,在白无暇冲入那一瞬间,驻守在房间里的士兵有三分之一都失去了行动能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从烟雾中飞来的子弹击中。这分明已经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跟在白无暇身侧的蓝星月看得都暗暗心惊。白无暇的手下迅速冲到程萱吟她们这在,在敌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将她们从铁链上解下来,带离了战场。
正当白无暇肆意屠戮时,一个的物体向她飞来,那是一个训练的沙包,白无暇不敢硬接闪到一边,突然烟雾中蹿出一条人影,挥掌向她劈来。白无暇迅速用精神力冲击对方,硬生生将定他原地。她正想举枪射击,沙包后又蹿出一条人影向她身后袭来。白无暇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人非是普通士兵,他们的精神力都强得可怖。白无暇知道自己躲不过也捱不了那一掌,只能将精神力催发到极致,再度定住那人。而与之同时,她听到手下连连发出惨号,已有数人被杀。
在枪声响起后,阿难陀急忙带着雨兰还有白虎殷啸赶来,他们的加入使战局发生了变化。殷啸、墨震天两人对白无暇发动了攻击,而阿难陀和雨兰则开始攻击其它人员。
如果这场战斗没有蓝星月在,或许真的有些变数,但因为有她在,战斗依然没有悬念。在白无暇勉强定住两人时,一旁的蓝星月抬手一枪,躲在沙包后的墨震天避无可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边去了一个强敌,白无暇精神大振,终于腾出气力对着殷啸也是一枪,殷啸勉力一躲,避过了要害,子弹却也将他的手臂打了个对穿。
阿难陀才杀数人,却听到殷啸、墨震天的叫声,他心中一凛,只一个照面,四人中就倒下两个,这仗可没法打。心中虽在思忖,但手上不停,他身影如鬼魅,只要挨到他掌的,无不气绝倒地。
突然,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觉涌上阿难陀心头,瞬间他觉得手脚都不听了使唤,紧接着,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虽然穿着防弹衣,但那把枪却绝不一般,纳衣防弹衣挡不住子弹的冲击,大半颗子弹陷入了他的肩膀。阿难陀凝聚心神,终于摆脱了那梦魇般的感觉,身体又恢复了行动力。
阿难陀听说过极道天使那怪异的能力,今日首次尝试就令他吃了大亏。他是个决断之人,猛地一扯雨兰向门口奔去。那股精神力再度而至,但幸好雨兰抓着他的胳膊,才让呼啸而至的子弹落在空处。阿难陀更加惊惧,不敢做丝毫停留,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阿难陀惊惧,白无暇也一样神色大变,就在刚才短短的瞬间,阿难陀两度挣脱了她的精神束缚,这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的。当她再度试图用精神力冲击他时,白无暇已是尽了全力,效果却极是有限。这两次全力催动精神力让她顿时到了极限,当殷啸再度扑至时,她竟已没有能力去锁住他。好在她身边有蓝星月在,虽然蓝星月的武功或许与殷啸有些差距,但也相差不远,她左刀右枪抵住了殷啸的攻击,而殷啸尚不知道阿难陀已弃他落荒而逃了。
烟零渐渐散去,与蓝星月战做一团的殷啸才发现,整个大厅里已只剩他一人,墨震天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阿难陀不见了人影,他张望着想夺路而走,可惜已经迟了。白无暇、凌梦蝶两人联手用精神力控制住了他,在蓝星月一掌击在他胸口中,他的额头平空出现两个血窟窿。蓝星月连叫可惜,如果生擒了他,应该能从他嘴里得到不少魔教的情报。
白无暇率队继续前进,虽然无名岛基地还有不少防守的士兵,但在她们强大的攻势下几乎一触就溃。随着“普林斯”号靠岸,更多的极道天使成员参加战斗,不到一小时,就占领了全岛。
搜遍了整个岛,不见阿难陀与雨兰的踪影,应该是在战斗中他们驾驶快艇逃离了。而水灵也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还好,在某个囚室里找了昏迷的特首。
白无暇本想派人去追,但天气突变,变幻莫测的大海突然起了狂风巨浪,她只得放弃了这一念头。
墨震天重伤,白无暇本也想杀了他,但在蓝星月的劝说下,同意把墨震天交给凤处理。或许在初见蓝星月时,她有过要戏弄她的念头,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却希望蓝星月能在她的身边。
白无暇很快就心想事成了,在安顿好程萱吟她们后,蓝星月再度提出,以个人的身份和白无暇一起去攻打落凤岛。这是她和程萱吟商量的结果,虽然极道天使不想和“凤”合作,但这是对抗魔教的一支极为重要的力量,蓝星月希望通过更多的接触,能够与白无暇建立信任,继尔能与凤组织建立合作。
白无暇爽快地答应了蓝星月的要求,经过今天的战斗,她也深切地体会到掌握古武学之人的可怕,有蓝星月在身边,无疑是如虎添翼,更何况她也盼望着她能和自己在一起。
虽然历经劫难,但雨过天睛,阳光洒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只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光明。程萱吟、纪小芸、傅星舞在各自抚慰着心头创伤时多少也带着一丝笑容。
千年的宿命之战才刚刚拉帷幕。杀戮与守护、征服与抗争、暴虐与平和,一切的一切都只才刚刚开始。而在这场战争中,无论是战士或者芸芸众生,都将卷入一个充满着激流的漩涡里。或许暴风雨过后有片刻的宁静,但宁静背后却是更猛烈的风暴。
香港圣玛丽医院……
燕兰茵张开双眸,阳光洒进病房,洁白的床单散发着微微的清香,听着窗外鸟鸣声,她侧过头,妹妹躺在边上的另一张床上,还沉浸在梦乡中。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喜悦涌上她的心头,新的一天开始了。
昨日,高韵来过,告诉她极道天使不再追究她的过错,燕兰茵喜极而泣,终于放下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程萱吟也派人来看过她,虽然她也不准备追究她的过错,但程萱吟希望她从警队离职。燕兰茵表示接受,毕竟水灵走上不归路与自己多少有些关联。那人还告诉了燕兰茵一个好消息,她丈夫已经渡过危险期,虽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来,但至少还是活着。
虽然不能再当警察了,虽然妹妹的病症还很严重,丈夫也有很大可能成为植物人,虽然前方的路依然充满着困难险阻,但燕兰茵依然如新生般充满着希望。
只要有希望,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燕兰茵从病床上支起身体,脸上充满着笑容,这一刻她是那么的美丽,美得让人感到短蜜。
飞往北京的飞机上……
傅星舞望着窗外朵朵白云,柳枝般的秀眉微微拧紧。在暴风雨中,失去的初吻的痛犹如扎在心中的一根刺,刺得她心头不住地淌血。还有阿难陀那充满欲望的眼睛,那双抚摸过自己赤裸身体的滚烫炙热手掌,她感到胃在抽搐,几乎都要呕吐起来。
相比程萱吟、纪小芸,她还是幸运的,忽如其来的例假,让她保住了处子童贞,但也是仅仅保住了最后那一关,犹如白纸般的身体已抹上了污秽。
突然,她很想马上练一次“空之神舞”过往她以纯净无垢的心去演绎这绝世之舞,而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么纯净无垢的心。
“也许太纯净,也是一种不纯净。”
诸葛琴心这般说过。
这一次的充满耻辱遭遇是会让她无法演绎“空之神舞”还是会令她在武道上有新的突破?
香港,特首府……
纪小芸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怔怔的发呆,休养了数天身体已恢复了健康,但心境仍极是阴郁。落日的夕阳金色的光辉笼罩着俏丽挺拨的身影,过往一幕幕黑色的记忆如潮水般搅得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魔教六星君梦先生,虽然只是虚拟幻境中的暴行,却令她感到有生以来最巨大的恐惧。
一个没什么大能耐的恶棍雷钢,夺走了她的初吻,只要想起自己的舌头被吸进他的嘴里那瞬间,纪小芸的胃就控制不住地抽搐,强烈的呕吐感令她难受到了极点。
想到方军、方军两兄弟,不仅仅是恶心,更多地是心痛,是懊悔。纪小芸想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会这么傻,竟没杀这两人。在她的认知中,在那巨大的浴缸里,在那冰冷的大理石台板上,她被强奸了。虽然那个晚上侥幸地保住童贞,但当他们的生殖器从后面捅进自己的身体,那除了叫强奸还能是什么。
尔后,在银月楼、在车上、在船上,她一次次地被强奸,在那个时候,她用着战斗的姿势勉强护住心灵的堤防,而当一切过去之时,痛却如潮水。
在香港这一场惨烈地对决中,不止一个凤战士被强暴,程萱吟、解菡嫣,还有傅星舞都有同样的痛,但纪小芸比她们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或许这与她身体里的神秘能量有关,千万年前第一代天凤对纯洁向往的烙印影响着她,在目前疑似圣魔女的人之中,林岚、雨兰无一例外地失去了记忆,这种失忆或许也是内心无法承受伤痛的一种自我保护。
纪小芸没有失去记忆,被凌辱奸淫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痛到了极致变成怒火,虽然此时她还能控制得住心中的愤怒,但却也已到了悬崖的边缘。
或许万丈怒火只有用杀戮才能去平息。
香港,中环新闻大楼……
程萱吟陪着特首走出会场。回到香港,虽然身体极为虚弱,她也只休息了一天就投入了工作。这段时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香港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再加上特首又失踪了数天,局势更是动荡。几天来,她跟着特首处理大小事处,努力引导新闻舆论,平稳人心,维持社会的稳定。
走在铺着长长红地毯的甬道,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程萱吟身体摇晃了一下,幸好旁人搀住了她。被人扶着,程萱吟走进了休息室,喝了半杯热茶,终于缓过劲来。
那日获救后,她没有来得及高兴,也没有来得及去抚平身心的创伤,她第一个想到了水灵。程萱吟恨水灵,恨她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为什么会这么不知廉耻、助纣为虐。但应该如何处置她,却令程萱呤无比惶怕。如果自己不去求情,极道天使一定会杀了她,自己应该去求这个情吗?程萱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最终水灵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她舒了一口气,暂时总不需要面对这个没有答案的难题。
几日来,在工作中她的心倒能平静一些,但一旦静下来,却心绪翻滚。她虽是一个凤战士,更意志刚毅、豁达睿智,但毕竟是个人,更是个女人,遭受如此的摧残,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走出阴影,忘却这段痛苦的回忆。
在程萱吟努力抚平伤口之时,水灵却依然是她心中缠绕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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