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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见怪,但朕不也被你抓伤了,咱们算扯平——”听到轻咳声,一僵,自是晓得某人听不下去扯平之说,便隐怒地咬牙再道:“你将朕抓伤的好,是朕对你无礼在先,请原谅朕的无状!”
小花像是懂得仗势欺人,竟甩过头去不理。
南宫盛暗自咬牙。如果可以,真想掐死这只丑猫!
李三重见状,差点没笑出来。谁教皇上自己不长眼,早警告过他了,偏不听,有这难堪的下场也怪不得人。
就见自己主子越过皇上,悠然地朝龙椅撩袍落坐,目光斜睨在尊严扫地的当朝天子身上。
“连猫都不理不谅,二哥,你这趟来恐怕多舛啊!”他凉凉的说。
南宫盛忿忿地涨红了脸,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偷偷狠狠地瞪着小花。
小花“喵”了一声,往内堂里跑,不久,一名红裳女子抱着它再走出来。
它躺在女子怀里,温驯撒娇,他瞬间明白,这女子才是这畜生真正的主人,恼怒的朝她也瞪去一眼。
谢红花正在憇息,隐约听到前殿吵闹,但昨晚教男人厮缠了一夜,困极,在内堂里睡得正熟,不想理会,小花却跑来闹,这才走出来瞧瞧,一出来就遭白眼,她吓一跳,一旁的李三重忙告诉她,面前的人是谁。
她更惊了,对着南宫盛就急忙要下跪行礼。“臣女谢红花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她腿还没跪下,某人已经森凉的开口“甭行礼了,过来吧!”他不让自己的女人轻易跪人。
南宫盛眉眼挑了下,心下有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脸上立即堆满笑。
“是啊、是啊,都是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礼,甭了,甭了!”他甚至伸手要扶她,但眼角瞄见三弟犀目凌厉,手一缩,不敢碰了。
这家伙有洁癖,自己的衣物、钟爱的东西,绝不让人碰,看来这女子也在他重视的范围内,是碰不得的。
“臣女初见皇上,怎能不跪,还是——”
“还是别跪了,二哥承受不起!”南宫盛惊慌的再次阻止。
他心知肚明,若是让这女人跪了,那下场远比他踢了猫一脚严重。
丙真没错,他得到消息,三弟近日得到一女,万般宠爱,别人休得轻慢分毫,而该女子终日以红裳示人,年纪甚至比三弟大上三岁,原来就是眼前这位!
谢红花见他竟莫名地满头大汗,这才尴尬的没再坚持,转而瞧向南宫策,见他眉目竟充满讪笑。这是在嗤笑谁呢?
“太上皇,皇上是何时驾临的,怎么都没听您提起过?”她走上前,顺手就将小花往南宫策怀里放。
他登时一僵,整张脸发青。
南宫盛见状心惊。这小子好洁,哪受得了一只猫在身上沾污,就等着他发飙,瞧是要摔死猫还是对猫的主人撒气。
可却见他明明已经铁青了脸,硬是容忍下来,那猫也怕事,被塞在他身上后竟乖乖不敢乱动,这一猫一人都僵着,须臾,终于见他伸出手,瞧那手势很可能一捏就将猫脖子捏断,可半晌过去,那只手始终只是搁着没有动。
不禁奇怪,他怎么忍得住?
正不解的抬首,这才发现南宫策正瞪着他,那眼神满是憎恶,南宫盛一惊。敢情这小子顾忌猫的主人,不敢痛下杀手,却把不满全迁怒到他身上了。
他赶紧站直了身地说:“我是临时决定过来的,目的是想知道三弟在长沙住得可习惯,若有不如意之处,二哥亲自为您去张罗!”他一脸讨好,希望某人别将怒气发在他身上,并忍不住吃惊的想,这猫的命不错,跟对了主人,而它的主人更了得,竟能让肆无忌惮惯了的三弟闷声忍受,这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也难以相信。
“二哥该当日理万机才是,这么眼巴巴的跑来做奴才的事,朕可担待不起!”
南宫策这话可说得讽刺。
耙怒不敢言,只得陪笑道:“三弟就别损二哥了,二哥这趟是来求助的。”他抹起汗来。
南宫策瞥了眼李三重,他马上会意,机灵的上前对着谢红花说:“小姐,小花方才被踢了一脚,也不知有没有受伤,您不如还是先带它去太医那瞧瞧妥当些。”
“什么?!小花被踢了一脚?”她讶然。
南宫盛的脸马上又黑下。李三重这奴才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瞧这是故意的,就是要报他刚才怒斥的仇。
狈奴才!他咬牙切齿。李三重假装没看见,伸手抱走主子身上的猫,让主子神情缓了些,没那么僵硬了,回头才对谢红花笑嘻嘻道:“是皇上不小心踢到的,您千万别介意,毕竟皇上都亲自向小花赔罪了!”
南宫盛直想指死这仗势的奴才了,但碍于南宫策的面,是不便动手的,只能恨恨的吞下这口鸟气。
谢红花一听是皇上踢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疼的告退,赶紧带着小花就医去。
“李三重,你跟在朕的身边多久了?”暖阁里,南宫策喝着贴身太监奉上的香茗,惬意的问。
他正在收拾着茶具,手一抖,茶壶差点落地砸个粉碎。“奴奴才跟在主子身边三、三年了。”完了,自己大限到了吗?
南宫策食指轻划着杯缘。“时间过得真快啊”李三重全身寒毛竖起。
“你算是所有奴才里,最机灵精明的一个,朕挺欣赏你的,可惜”
“太上皇”他腿要软了。
支手撑额,南宫策嘴角隐隐嘴笑。
主子这笑他很熟悉,前头几个消失的奴才,主子都曾赏过这种笑脸。
当真阴寒到教人毛骨悚然啊!
“人处久了,嘴巴总是越来越松,做事也越来越不上心,你知道朕的规矩,三年一换,从无例外的。”
咚!软腿再也撑不住身子,李三重惊栗地落地了,脸上更是一片惨淡。
他冷酷的睨着贴身太监。“你这奴才就安心去死——”
“李公公。”一道醒目的红色身影兴匆匆地入内了。
这让原本闲坐的人锐眸一闪,警戒了起来,残酷的眼色也有了转变,变得布满盎然笑意。“你怎么来了?”他笑问着自己的小虫子。
小虫子没理他,转头寻人,见李三重坐上地上,笑脸立即不见,讶然的问道:“李公公,我找你呢,可这是怎么了,为何坐在地上?”瞧他面如死灰,不会是病了吧?
“奴才、奴才”就要没命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是——”
“水儿,你找他做什么?”南宫策和颜悦色的走向她,伸手勾拦她的腰,将她带回身边,安坐在自己身侧。
“我找李公公学做杮饼,他日前做了些给我,我差人送去马阳县孝敬嫂子们,她们尝了回信赞好吃极了,我就想请李公公教我再多做些送过去。”她说明来意。
他抿笑着,眼中闪着诡光。“要吃杮饼还不容易,赶明儿个,朕要人专程做上一整篓让你送去马阳县。”
谢红花摇首。“那不同的,李公公做的杮饼特别有风味,和其他人做的就是不一样,所以我想学,学会了,好亲自做给您尝。”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听了这话,他笑容不由得真切许多。
“李公公,你教教我吧,把那做杮饼的独家绝活传授给我。”她兴致勃勃地对着他要求。
李三重仿佛得了生机,腿没那么不中用了,由瘫改坐,拉直上身立即说:“是是是,奴才教您做杮饼,不过这杮饼的制作程序繁复,得花些工夫的。”这一拖,他就能延寿了,虽然也没法延多久,但能延一天是一天啊!
他才这么心酸的想着,一盆冷水浇下,就听主子带着无限“惋惜”的口吻道:
“可惜杮子的结果期已过,今年是没有新鲜杮子可做杮过了。”笑中有刀,刺得他再度内伤,不禁暗自哭喊连天都要绝他,腿软的瘫回地上去。
太上皇就喜见人哭丧,那没什么人性的眼神,真教人胆寒啊!
就在李三重眼泪即将掉下来前,谢红花又道:“那就等明年吧,明年再请李公公帮忙,咱们合力做上一整篓,到处分送,你说好吗?”
李三重闻言,眼泪吞回去了。以为要下地狱的,转眼命又保住了,并且因祸得福,没有新鲜杮子反而让他的寿命又多延了一年,这一年,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真是太好了,他不禁大大的感激起眼前的女人。谢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呐!
“太上皇,您怎么了,怎么脸这么臭?这是不期待我明年做的杮饼吗?我保证好吃的,真的!”以为他沉下脸是不相信自己做得出好吃的杮过来,她忙不迭地连番保证。
南宫策脸上仍旧没悦色。酝酿了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份快感却活生生被她硬生生扼杀了,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这一世又得在这女人的牵制下郁闷度过吗?
不,绝不可重蹈覆辙,绝不可再放任她左右他的决定。“朕本来就不喜欢吃杮饼——”他话还没说完,女人已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他胸口一闷。“谁也不能勉强朕——”他咬牙再说,见女人小脸更垮了,他表情僵住,片刻后“不过,小虫子做的,朕愿意试试。”见不得她扫兴,他竟不由自主的说了违心之论。
李三重本以为主子连谢小姐的帐也不买,自己死定了,正慌然之际,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一颗心立即放下,总算死里逃生,他大口的喘气,这回真的哭出声了,不过,是喜极而泣。
而那对着小虫子强笑的男人,则壮志未酬,心有不甘。那奴才有魔咒,他何尝没有,当真一物克一物,有志难伸!
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