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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几分楚楚动人的神韵,她试了好几次,才将一句“知道”由灼痛的喉咙挤出。
关老夫人这才满意的同春喜离去。
临去前,春喜不忘回过头嗤笑一声,歹毒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边。
柳蝶恋颤着手,扶着桌沿,另一手勉力地将小青扶坐到小凳子上。
“夫人,对不起。”小青抬起血迹斑斑的双手,拭去脸上的泪水。
柳蝶恋朝她摇摇头,露出一个感伤的笑容。“小青,别说了,别再说了”
她一直强忍的坚强终于崩塌瓦解,泪水由她如子夜一样黑的眸中滴落,一滴两滴不断地落下。
伴随着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与不断沁出的血水。
小青一直呢喃地道歉,同样的泪流满面。
柳蝶恋只是惨白一张脸,温柔地低语:“没关系小青真的没关系,我不怪你”老天啊!你给我的磨难还不够吗?
她紧紧地用泛着血丝的手臂拥紧自己,想藉此得到些许安慰。
主仆二人就这样泪眼相对,谁也没想到该为手上的伤口敷药。
时间就这么往前推进,一个月过去了,可柳蝶恋等的人还没有回来。好不容易,小青才从总管口中得知少爷让舅老爷耽搁了行程,得再过个五、六天才能返家。
这消息让柳蝶恋失望,但也让她稍稍安了心。
这一天,关老夫人的侄子上门拜访,不知是她看错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那徐公子的眼底有着抹算计。而中午用膳时,关老夫人竟让她坐在徐公子左侧,种种不合礼仪的举动当下引来她的抗议,可在关老夫人的怒喝下,她只有隐忍下来。
她不懂老夫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安排;更不懂平时不许她出房门一步,更不准她上正厅用膳的老夫人,这一次为什么会破例要她一起用膳。
怪异诡魅的阴谋悄悄展开,而命运的轮盘也再次转动──
“夫人,明天就是少爷回家的日子了。等少爷回来,我一定要将老夫人虐待你及春喜仗势欺人的事告诉少爷。”
小青陪着柳蝶恋在后花园里散心,这几天,也许是表少爷远来探亲的关系,老夫人竟难得的没来刁难她们,就连春喜也不见人影,着实令她们喘了口气。
说真的,她实在有点怕老夫人不断翻新的虐待人手法,说好听点是关爱、是调教;可实际情况却只有她们最了解。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一顿好打,委实也打出她的惧意,若不是打听清楚此刻老夫人正在前厅招呼客人,她们还不太敢跑到后花园闲逛呢。
总算,等待有了结果,少爷明天就会回府,而夫人的苦难也能结束了。
“不许说,知道吗?”柳蝶恋站在一园子盛开如香雪海的白梅里,扑鼻而来的芳香令她神清气爽,嗯或许即将和夫婿重聚也有关系吧!
此刻,她只想探撷几许芬芳,让它留驻在自己身上,沾染些淡淡缭绕的清韵在发梢、在颈畔,让久未见面的夫婿能再次惊艳。
光是这些就够她忙的了,哪来时间记之前的难堪,更何况昨夜她梦见蝶舞的一脸粲笑,说不定这一次,威能给她带来好消息呢!所以,她开心都来不及,哪来的闲工夫去告状?
威待她那么好,总是不断地包容她。在她因忆起含恨而逝的父母而伤心落泪时,在她想起失踪无讯息的妹妹而愁锁双眉时,他总是以无尽的关怀与安慰来抚平她受创的心灵。
他待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让他为了这点小事而为难呢?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让老夫人接纳的,更何况更何况她的肚子里或许已经有个小生命了。
想到肚子里已有与威的爱情结晶,一个结合她与自己挚爱的综合体,一个像威、也像自己的娃娃,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无尽满足与骄傲使她足以不去计较一切,包括老夫人的苛待。
“夫人?”小青不解的看向一脸安详的夫人。她实在不懂,哪有人像夫人这样的,受了委屈还不说出来,这样少爷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替她们出一口气。
“别说了,小青,反正少爷回来时,这些事儿你一个字也不许对他说。”柳蝶恋采摘满满一篓子的梅办后,便转身往寝房走去,不理会小青在身后的喋喋不休。
她一脸淡笑的推开房门,将一篓子的梅瓣往小桌子上轻放,拿起梳妆镜台旁的蝶形匣盒。
精致的盒盖上雕绘着展翅飞翔、迎风采蜜的蝶恋花图案,当初爹命工匠造了两个,是让她与舞儿放些小玩意儿收藏或把玩用的,如今,这匣念成了她最珍爱、也足唯一能睹物思人的珍宝了。
这匣盒里,有她最甜蜜的童年回忆。
打开盒盖,柳蝶恋将篓子里最漂亮的梅瓣放进去,这梅瓣,她要留给久无讯息的蝶舞,相信她一定会喜欢。
“夫人,我在为你抱不平,你怎么反倒不在乎。”小青不悦的声音打断柳蝶恋的沉思,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掬满一手梅瓣的夫人。“还有心情把玩那些梅瓣。”
“小青,你叨叨絮絮了一整天,不累吗?”蝶柳恋觉得小青太过大惊小敝了。
小青一脸无奈地坐下来,又继续方才的不平之鸣:“夫人,你到底要不要告诉少爷啊?你这样不行的,别以为你不说老夫人就会因此喜欢你,不再找你麻烦,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是长辈。”柳蝶恋以一句话道尽千年来身为一个不受公婆疼爱的媳妇的悲哀。这种戏码早在她之前就已经上演过无数遍了,一个手握大权的婆婆欺凌没有依靠的媳妇,早已司空见惯。再说,比起其他女人,她幸运多了,最起码她与夫婿是真心相爱的。
小青听完后马上翻了个白眼,夫人就是这种性子,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所以老夫人才会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有这样的主子,不知是她小青的福气,亦或是悲哀。
“夫人,那你总得多少暗示一点嘛!不然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小青再次提醒她。
“不会的,等过几天,过几天”
柳蝶恋突然赧红着脸,一脸神秘笑意的轻抚着肚子,弄得小青一头雾水。
“过几天什么?”
“过几天等我确定呃,等我确定后,我相信一切都会改观的。”她的语焉不详更教小青愈听愈迷糊。
“夫人,你在说些什么啊!”柳蝶恋数度欲言又止,过了片刻,她才极小声地低语:“小青,我好像要当娘了。”
“真的?”
“我也不确定,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咱们家就快添一个小宝宝了。”她温柔地、像怕惊动腹中胎儿般的轻声呢喃。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小青开心地直道喜,她衷心希望老夫人能看在孙儿的面子上,对夫人宽容一些,别再处处苛待。
后花园的雪梅依然迎风飘曳,不知是在为她们祝福,或是叹息。
明天就是关承威回来的日子,柳蝶恋坐在铜镜前,细细地打量铜镜里的容颜。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想他,在他即将回来的前一个夜里,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呐喊着想他、想他;思绪也不时地翻搅、呼唤他的名。
她回忆起两人离别前恩爱的一夜,双颊便像把火般地焚烧。
她想起那夜他们恩爱过后,那不停摩挲自己的温柔双手,以及一整夜不停啄吻自己的唇,还有那贪看自己的双眼哦!还有还有,那不断吐露的甜蜜爱语。
她记得──
“恋儿,我的恋儿。”
在天将亮之际,他突然有点慌张地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气息不稳地频频呢喃着她的名。
“怎么了?”她柔顺地任由他紧搂,即使早已弄痛了她。她明白,威也同她一样,害怕着即将到来的分别。
“恋儿,我突然好想好想将你化为一只彩蝶,一只可以纳入袖中、藏人怀里的翩翩彩蝶。”他温存的用下颌摩挲着她的发,吸取属于它的特有清香。
“为什么?”她笑着问他。
“因为这样我便可以带着你四处去,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不用分离了。”他磨蹭着她的发,温柔地说。
“傻瓜。”她笑着-他一眼。
“为了你,我宁愿当傻瓜。”他满怀柔情地道,声音里充满怜爱。
“可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人家不想嫁给一个傻瓜呢!”她巧笑嫣然,葱白玉指调皮地玩着他的腰带。“但是”
“但是什么?”他宠溺地轻吻她的额。
“但是人家已经嫁了,想反悔怕也来不及,这可怎么办才好?”故作懊恼地说完,即一溜烟地滑出他的怀抱,离他远远地,捉弄的望着他。
“好啊!等我捉到你时,看我怎么治你。”说完,即一个跨步,与她玩起追逐游戏来。
一时间,欢声笑语溢满整个屋子
呵!她的威,她的夫君就快回来了。
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被打开。
柳蝶恋迷惑的转过身。
是谁?
不可能是小青,小青早睡了,更不可能是她的威,他还没回来啊!
那会是谁?
“是谁?”她有些惊疑的望向门口高大的人影,月光将那人的影子映照得长长的。
她凝神一看“你你进我房里做什么?”
来人正是关家的亲戚──徐孝祖,也就是那个用膳时以无礼眼光打量她的人。
“徐公子,夜深人静的,有什么事请你明天再说。”柳蝶恋不想得罪人,只好婉言送客。
“夜深人静?就因为是夜深人静我才来的啊!”他用极无礼的眼光打量着她。
他虽是在姨母的重赏之下才来的,不过,这么美的人儿,就算没有赏银,他也会想办法偷点腥、揩点油吃。她可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耶!
“徐公子,请你自重!”柳蝶恋退后一步,仍坚持要他离开。
“嫂子,别这样嘛。”他跨了进来,一脸的yin邪之意。
“出去!”柳蝶恋指着门的方向要他离去。
“嫂子,反正承威表哥又不在,没有人会知道的。”他不理会她的低吼,执意朝她逼近。
“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吗?”柳蝶恋绕到小圆桌后面,刻意拉开两人距离。
“出去?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涎着脸朝她逼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出去!来人啊──”柳蝶恋突然尖声大喊,并跑向门口求救。
奈何,他一把抱住她,她不断挣扎,仍甩脱不了他铁一般的双臂。
屈辱的泪水流下。
不!她不能放弃。她在挣扎的同时,编贝般的玉齿正欲狠狠地朝箍紧她的双臂咬下──
突然,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是关老夫人的喝斥声,身旁还有数名提着灯的家丁。
“姨母,不关我的事,是她勾引我的。”徐孝祖先发制人,一句话让整件事情黑白倒置。
柳蝶恋频频发抖,原先她怕得说不出话来,可他的诬赖令她鼓起勇气为自己的节辩护:“老夫人──”
未等她说完,关老夫人就冷冷地看她一眼,朝她扔了句教她心魂俱裂的话: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