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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就不该做出这些事来。”他撇头说。
“饶过哀家这一回吧,我承认,哀家是对不起楠夫人,可是哀家都跪在地上求你了,难道你还不放过哀家。”
“为时已晚。”伤害已造成,他拒绝她的哀求。“还不动手拿下!”他朝侍卫怒吼。侍卫立刻围了上去,将张惶的王王妃以及吓得哭天喊地的王柔水架了起来。
“太子,不要!”路梓楠不忍心的阻止。
“此番我万不能再听你的了。”他痛心的指着王柔水。“瞧,我上回依了你饶了这泼妇,结果她是怎么对待你的?别再心软了,她们罪无可赦!”他的怒火既起,再无转弯。
“她们是伤了我没错,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算了吧,太子。”她仍是苦苦哀求,不是她心胸宽大,也不是她不恼她们的凶残狠毒,而是她们情有可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的存在威胁到她们的地位,难免心生恐惧,这是宫里人皆有的勾心斗角,太子实在不必认真。
他坚定的摇头。“不要再为她们多说一个字了,押走!”他心意已决,旁人再无法动摇。
“慢著,太子,哀家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就算到了皇上那儿你也奈何不了哀家,顶多让哀家失宠,打人冷官罢了,想砍哀家的头,你还是办不到。倒是你可怜的父皇,也许会因此抑郁至终!”王王妃得意的拿出当日她撒娇费了一番心力才换来的金牌,她早知也许会有今天,便为自已预留了退路。
“你!”他阴沉凝重的脸显示他怒不可遏。“好,本宫不杀你,我杀她!”他愤而指向王柔水。
王柔水登时脚一软的跌坐在地上,慌乱的在地上爬,苦无一藏身之处好避开他杀人的目光。
“你也不能杀她。”王王妃急忙护着她。
“娘娘,救命。”王柔水抱着王王妃的裙角不放,样子狼狈极了。
“她罪该万死,你休想阻止。”
“她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人选,没有皇令谁敢杀她。”希望这会儿皇上还镇得住他。
他大笑。“本宫先斩了她,再进官向父皇请罪。”他执意要开杀戒。
“不——”王柔水惊恐的发现身子已被人架起,双脚在空中拚命踢,挣扎不休。她不想死啊!
路梓楠见情况紧急,不顾脚伤连忙下床,才触及地面,她便痛切难受的跌坐在地上。“太子,住手啊!”他见她跌坐在地上,急忙赶到-你这是做什么?-他痛心极了。
她闭上眼忍受著全身如火烧的疼痛。“别杀人,求您别杀人”她双唇发黑,样子吓人。
他简直要发狂了。“好,我什么都依你,也求你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太医,太医人呢?”他气急败坏的吼叫。全是饭桶,居然久传不到,若楠儿有个闪失,他要所有的太医跟著陪葬!
“启禀太子,太医一会儿就到,也许是途中耽误了。”小柱子连忙说。
“我人去催,再迟,提头来见。”他心如刀割的见路梓楠的袍子全染上了血,而且面积还不断在扩大,可见她伤得有多重,而这一切全是眼前这两个该死的女人所为。他怒目的再次扫向王王妃和王柔水,两人噤声打着寒颤。
他再次轻柔的将路梓楠横卧在床,转而朝侍卫下令:“将这个女人给我拿下,我也要她尝尝她加该在楠儿身上的痛苦。”他该杀了她的,可是偏偏楠儿心软哀求,他不忍拒绝,但他不会轻易放过她,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不!”王柔水凄惨的叫道。
“太”路梓楠又想求情。
“不杀她已是恩惠了,其余的你别再阻止。”他怒说。
她只好噤声不语,知道再多说,只有更惹恼他。
他要人取来长鞭。“想必你就是用这类的东西对楠儿动刑的吧?”他青着脸,将长鞭交给小柱子。“给本宫打!”
侍卫将吓坏了的王柔水押住,小柱子便狠命往上抽去。
她凄厉的叫声遍传东宫。
王王妃纵使想救她,也开不了口,她是自身难保了,要不是有这块免死金牌护身,也难逃这种命运。
路梓楠将头埋进枕头里,不忍再看这血腥的画面。
直到打到王柔水声嘶力竭,他才要小柱子住手。
“还没完呢!”他咬牙说。
王柔水大惊,她已痛不欲生,几近丧命,太子还饶不过她,她怕是活不过今日了。“太子,饶——”
“住口!你在对楠儿动刑时可有想过要饶她。来人,脱去她的鞋。”
左右立即除去她的鞋。
“不要啊,我求求您,娘娘,快救命啊!”她转向王王妃求救。
王王妃叹气的转过头,不敢吭声,也不忍再看。
她傻了,连娘娘也救不了她。她死定了!
他拿着细针,在她面前晃动。“如果我猜得不错,楠儿脚上的伤布满细孔,应该是针扎的,你该尝尝这滋味,一定是美妙无比。小柱子,用刑。”他愤慨的将针递给了小柱子。
“不要啊——”每扎一针便传来她的声嘶哀号,实在不堪入耳。
悲惨的叫声教路梓楠无法听下去。“够了,太子,我求您住手,如果您是要为我出气,够了,够了!”她受不了了。
他这才扬手,示意小柱子住手。
但此时王柔水早已奄奄一息,惨状让人不忍侧目。王王妃就连上前去看的勇气也没有,只能站在原地触目惊心。
“楠儿,也许你觉得我残忍,但这是在宫里,没有这么做,受伤害的将会是你,我无法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只有这么做才能巩固你的地位不受欺陵。”他希望她明白他的苦心。
她感到凄楚。“我可以不受欺陵的,只要不身在官中,我可以过得更自在,不需要承受这些。”她想回路府。
他表示歉疚。“我不愿失去你,也不忍见你处于宫中的勾心斗角,唯有尽力的保护你,相信我,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他深怕她更退缩的想求去,急切的保证。
她叹了声。“会的,争宠夺权是人性,就算我不与人争,也难保证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她无奈的看向王王妃和王柔水。她们就是一例。她悲哀的摇头。
他缄默了。她说得没错,但又如何?难道真的任她离去?不!他万万做不到!“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你只要相信我?”他不愿与她再多谈这个问题,转而看向垂死的王柔水。“传令下去,除去她嫔妃的身分,从此在东宫为婢。”
“是!”小柱子立刻命人将她抬了下去。
这回轮到了王王妃,他逼向她。
“你别过来,我有免死金牌的。”她吓得急忙高举金牌。
他摇头。“本宫杀不了你无妨,但这是暂时的,有一天这金牌将失去作用。”言下之意,他登上皇位之日就是她的死期。
她惊吓得瘫坐在椅上,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是个可怕的人,她算是领教了。“你父皇那”
“本宫暂且不会揭穿你,这么做不表示我放过你,而是不忍见父皇临老受辱。”
“我知道,谢谢太子。”她急忙点头。
“你最好安分一点,别怪本宫没有警告你,虽然父皇宠爱你,但你若再兴风作浪,本官绝饶不了你!”他声色俱厉。
她惊得连点头都忘了,只能两眼发直的盯着他。
他恼怒极了。“娘娘该回宫伺候父皇了,这是你唯一能做的工作。”他暗示她该离去了。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怕会后悔没不顾一切杀了她。
她连滚带爬的落荒而去。他太可怕了!
“太子,您没必要这么吓她的,她已得到教训了。”路梓楠见她离去的模样不忍的说。
“有些人是不得不疾言厉色的,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你从小所得到的教训吗?”她侧头问。
他握拳。“生长在你争我夺的环境,这是唯一的护身之道。”
这也是他的悲哀之处,唉!“生长在帝王之家,终其一生,都无法真正畅怀安稳。”
他无奈的点头。“没错,楠儿,你可知我——”
“启禀太子,太医到!”小柱子连忙进来禀报,打断了他原要进一步说服她留在他身边帮助他的话。
“终于来了,还不快宣他进来。”他焦急的说。
不一会儿,太医便为她诊治并上药了,连太医看到她所受的伤也不住摇头,大呼可怖。
赵恒阵阵心痛。这些伤可以说是他间接害的,他为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而自责不已。
“太子,这不能怪您,您别自责了。”她反而安慰他。
“怎能不怪我,这全是我的错,全因我而起。”
她稍稍移动要碰碰他,但才一动便扯裂了伤口,让她立即变了脸,连呼吸都不住急促起来。
他心惊。“你别乱动,太医,她没事吧?”他心急的问。
太医可怜的说:“恐怕有一段日子不能下床,也不能轻易移动身子,只能趴着或横卧在床,直到伤口结疤为止,否则伤口恶化,将难以治疗。”
他听完,脸色比她的还难看。“我后后没杀了她们。”
她怕他真的会回头去杀了她们,连忙说:“别这样,我受得住的。”
“你受得住我受不住,看着这些怵目的伤,彷佛就像是打在我身上一般,教人难以忍受。”他扭曲了脸。
“知道您心疼楠儿,这就够了,由她们去吧!”她无力的说。说她不感动他的真情是骗人的,只是她有更大的顾忌才让她裹足不前。老天为什么给她这种命运?何不就一辈子不给她希望,这会儿何必再教一个痴情太子来考验她,真是折磨啊,她怕爱上他又是痛苦的开始。
他抚着她的发。“有一天你的善良会害了你的。”他心疼的说。
唉!老天,把她赐给我吧,我将竭尽所能的感激你